阴影重新压进眼底，布鲁斯播放另一端桌面的视频，晚些爆炸的GCPD肆意火光瞬间借着反光荧幕铺满他的脸颊，再度照亮他的眼睛。
布鲁斯敛回目光，关掉视频后头疼地捏了捏鼻梁骨，棘手，十分棘手，但除此之外他心里只剩下无尽的理智。作为蝙蝠侠，通常情况下他都严格要求自己，遇事最重要的就是保持完美的理智，不能留下破绽给其他人任何可乘之机，而这一点挽救过无数次他的性命。
他收回手，手指搭向键盘，进而打开通讯模式翻阅到适当的联系人，把桌面的视频、照片通通移交发送。
………………
……
稍早的时候。
布鲁德海文。
迪克刚把自己的拳头重重挨上一名罪犯的脸，藏在鞋子里的手机嗡然振动，他错身躲过擦身而来的刀具，轻松地像是一株海草，利用身体的优良柔韧度避开危机。
“稍等一下。”
夜翼冲根本不会听进去的抢劫犯说完，继而抬腿摸出手机，他一面砸掉罪犯的凶器，一面划开手机锁屏，入眼一张没有内容的照片令他吹了一声口哨，旋即盲打了一串感叹号发送。虽然他对对方照片后没有跟着任何文字感到些微疑惑，但迪克从来不是个让姑娘冷场的人，不是吗？
他在心底评价完自己，继而轻车熟路的打上新的文字。
收件人：小绵羊
*你居然穿了我给你买的那条裙子！我就说过很适合你。<3*
夜翼收回手机，就在刚才身边的罪犯已经发出怨言，说他在瞧不起他们。
好吧，那就动点真格怎么样？五分钟搞定。
正如迪克所想，他在五分钟内迅速解决完这场战斗，再开打前就丢在地上的卡利棍被重新插回背部的卡扣，夜翼准备把罪犯们都绑到警察局。
然后他又感觉到手机再度震颤的动静。
迪克顷刻猜出是艾达发来的回信，他挂住充满兴奋的笑容重新拿出手机，用同样的方式划开锁屏。
“好吧，不是你给我发的，那又是谁会给我发短信呢？”
夜翼下滑手机顶端，拉开消息通知，全黑的消息框引起了他的注意。这是蝙蝠侠专门开发给内部联系用的软件，只装有他们的通讯，除此之外不会再有其他人能够使用。
他敢打赌，除了黑基地电脑成日常的蝙蝠大家族以外的人，绝对不会还有人能够打开这个软件。
望见是蝙蝠侠发来的短信，夜翼多米诺面具下的眉毛微微挑起，他可没有想到布鲁斯还有主动找他的一天。好吧，这也能挽回刚才的热情了，迪克笑着戳开未读信息。
先是俩段视频，加载完过后，分别是燃烧韦恩大厦和GCPD。
“噢……可怜的布鲁斯，公司又遭到破坏。”
最后是一张不到1M的图片，迪克带着好奇心点开。
进度加载完后，他第一时间注意到这是韦恩大厦的前台，而前台后的韦恩标志上面被钉上了一枚眼熟的东西，迪克触手放大图片大小，夜翼镖上的一行刻字清晰可辨，他甚至还记得他打磨当日时的时间。
镖下压着一张纸片，迪克辨识着上面的文字，忽而联想起艾达发来的那条没有内容的图片，而这张纸条就像是和图片对应上，借由蝙蝠侠之手发给他一般。
图片里的纸片堪堪手掌大，上方横躺着一行清秀的手写字体：
——“Missme？”
夜翼的笑容忽地凝固，他划掉放大的图片，视点坠在蝙蝠侠发来的最后一行字上：
——“蝙蝠洞见。”
一如既往的蝙蝠侠风格。
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
迪克甚至能想出对方是以什么样的表情打出这行字的，他绝望地看着上面的四个单词，笑容比哭还难看……
这要完啊！！！
他最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