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达不太在意，“法庭应该会帮你准备好的。”
说到这，她顿了一下，忽然想起：“差点忘了说了，猫头鹰法庭向您致敬。”
康斯坦丁：“……这是你们年轻人的什么新型游戏吗？”
艾达抬头望天，企图运用这样的方法让康斯坦丁就这样略过这个话题。
果不其然，法庭的准备充分，到了机场办登机手续直至坐到候机厅都是畅通无阻，康斯坦丁开始还觉得奇怪，直到安检工作人员在角落向他们招手，后放行。
工作人员在艾达身边，用仅有几人的音量悄悄道：“猫头鹰法庭向您致敬。”
围观了一身装备的艾达被带上飞机的康斯坦丁：“………………”
艾达见他有话说，微微侧头示意，康斯坦丁坐在的椅子上闭了闭眼，试图驱赶脑袋里的画面，好半晌，才说出第一句话：“你知道你们刚才像什么吗？”
艾达摇头，康斯坦丁一把扶住额角，痛苦道：“你们就像个□□一样，特别是那句对暗号一样的行为——你知道上一个这么做的人是谁吗？”
艾达再度摇头，康斯坦丁绝望地低声哀嚎，语声从他的嘴唇漏了出来：“九头蛇你知道吗，那还是你之前呆的队伍的死敌之一……多读点书吧，孩子。”
艾达：“……”
她能咋办嘛，法庭要求得都和员工手册一样的了。
之后，艾达就累得倒进椅子里陷入几乎半昏厥的状态，自从离开布鲁德海文，她一直没有完完整整的睡过一次觉，上一个任务刚结束，法庭又派了下一个任务，摆明了要榨干她最后的利用价值。
她鲜少做过梦了，仿佛她的潜意识作怪，这一次艾达梦见了她的弟弟，她的父亲，当然，其他家人们也在其中，场景依旧是之前的餐厅晚饭时间。
这一次她有意识能够意识到这是一场梦，她的家人们正在谈笑，期间还和她聊了会天，尤其她的父亲，直直地望着她，说“我为你感到骄傲”。
后来，艾达是被身边的康斯坦丁摇醒的，老人指了指音响，小声说：“飞机要到了。”
艾达颔首，抹掉额头上的汗液。
下了飞机，艾达带着康斯坦丁就地打了车，准备直接带他去找法庭交任务，行驶过程中的康斯坦丁时不时抛出一些有关法庭的疑问，看得出来他很紧张，艾达没什么心情作答，只言片语交代了几句，也算回应。
法庭的迷宫引起了康斯坦丁的恐惧，他头痛欲裂般扶住额头，冲艾达招手：“你们是打算让一个老年人走这么远的路吗？”
艾达叹了口气：“康斯坦丁，我知道你在害怕什么，我的任务就是把你安全带到这个地方，如果你不想独自死在里面的话，就老老实实跟着我走，不然会迷路。”
康斯坦丁认命地跟在后面，“这个标志我以前见过，就在我为十二门徒做事的前一天，一把类似于飞刀的玩意儿出现在我家餐桌上，我发誓，我永远也记得那一天。”
艾达没有发布议论，机械般带着人往迷宫里面钻，康斯坦丁也只是把她当做自己的唯一的听众，兀自说了下去，“那时候我还年轻，我以为这是警告，立刻联系了搬家公司。后来，再也没有遇到过了。”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这么远的路，对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来说，是有些苛刻了。
“我很快就忘记这件事，当做一个小插曲，等我看到门口的那个标志时……”
他的话顿住了，这个时候他们已经走到了喷泉身边，康斯坦丁直勾勾地盯着猫头鹰塑像，好像他的灵魂没那尊石像所摄住，过了俩秒，又缓缓挪动重心，本能性想要靠近喷泉。
艾达拦住他，把自己腰上提前备好的酒壶递了过去，提醒道：“如果你渴了可以和这个，那个水最好还是不要碰……”
她犹豫了一会，还是说：“我不知道普通人喝了它会发生什么事，不过应该是不好的。”
康斯坦丁用古怪的眼神眯了她一眼，接过酒壶仰头猛灌，入口的刹那，老人的眉毛便皱起了，“怎么是水？”
“因为之前喝完了，随便装的。”艾达看了一眼地图，“快到了，坚持一下。”
康斯坦丁点点头，俩人继续赶路，不一会，艾达便看到议员们的身影，康斯坦丁拿着酒壶，一度怀疑自己没喝水也出现精神错乱。
艾达默默把人带到，杵在熟悉的地方，“人我已经带到了，你们答应我的条件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给我？”
女议员桀桀笑了笑，她的红发仿佛盛有凶光，一和脸上的白色面具结合起来，颇有一副恐怖片效应。
“决定你什么时候回去的人不是我们。”
男议员接话：“只有一个人才能决定你什么时候可以离开。”
艾达死死瞪着和她打哑谜的俩人，恶狠狠道：“如果你们欺骗我，我就把你们的机会泄露给蝙蝠侠知道。”
女议员叉着腰，往前走了几步，让艾达能够更好看清，“你敢拿你的未来赌博吗？”
“………………”艾达咬紧牙关。
现在她真的是被这群人克得死死的，如果她真的告诉了蝙蝠侠，以这群人的能力，恐怕会指使利爪们直接将女巫所摁死，那样她所做的一切也都白费了。
艾达松口，不再刻意绷紧气氛，“还有一件事，反正你们也不缺钱，不如给我打点工资，全部寄到一个地方。”
男议员同意了这个提议：“可以，你的任务完成了，你为法庭带来了荣耀，现在你可以走了。”
她缩紧眼角，“你知道我要寄去哪里吗？”
男议员：“收件人是雅各布。”
艾达沉默了一会，啐了一口，转身离开。狗屁的荣耀，这帮混蛋就只会忽悠人，除了诓骗人，除了这些以外，他们要做的事情恐怕就只有毁灭哥谭了。
她离开地底世界，前往法庭给自己安排的安全屋，对于法庭，她只有一个猜想，他们是想在哥谭之上再建立一个新的城市。
用什么方法暂且不知道，既然康斯坦丁提到了十二门徒的手可以够到全世界，或许法庭也是想收为己用，不过现在康斯坦丁都被赶出十二门徒了，那他还有什么利用价值。
这样越理越乱了。她打开安全屋的门，从进门就开始脱装备，今天难得回来得早，要抓紧时间休息。
这时，空气中骤然响起星期五的声音：“小姐，您又收到一封来自于‘迪克‘的短信，还是上次的那个处理方式吗？”
艾达脱衣服的手一顿，她盯着自己的足尖，轻轻应了一句：“嗯，删除。”
……议员已经提到了雅各布，他们调查了自己的所有事，不光是女巫的事情，雅各布也是艾达现如今的一大软肋，之所以这么放心猫头鹰不会加害于他，一是有夜翼照看，二是他还可以选择在查尔斯那儿呆，以查尔斯的为人，艾达相信他不会眼看自己的学生受到危险胁迫的。
这样雅各布也就能平安长大，虽然不这么完美，也比较狡猾，利用了其他人，不这么光彩，不过也是为她的小男孩做了打算。
艾达上了床准备入睡，不知何时起，她接受了这样的自己，作为教父女儿，这样的自己，以现在的自己回家，说不定梦里内容真的会实现。
…………
接下来的日子里，法庭不断派发任务给艾达，需要动手杀人的任务艾达没有一次完成，即便是这样，法庭也只会派一个利爪来帮她解决这个难题，有好几次，她站在旁边，眼睁睁地看着那人向她求助，直至咽气，再到后面被定格为一方比较另类的证件照，贴放在那一面的照片墙上。
日子过了多久，艾达不清楚，法庭势必要榨干她最后一滴利用价值才肯放她走。
只有一个人能决定她什么时候能回家。
……这个人是谁已经不重要了。
“小姐，又有人正在试图攻破我们的防火墙。”星期五说。
这个月已经出现了第五次了，艾达也不知道对面人哪儿来的经历，起早贪黑每天都在尝试破解她的防线，但是她的AI是最强的，没有人能比拟星期五的技术。
而且星期五还提出反黑的计划，这样可以让对方的网络线路暂时瘫痪那么一段时间。
艾达思索了一下，“不用了吧。”
这样还整得自己特别在意一样，而且艾达自己都做贼心虚，丢了这么多麻烦给对方，现在居然还有黑他的线路？？
算了，她没有那个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