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岛屿后，艾达前往回哥谭的路程，算下来这次出门也将近过了三天，暴露给夜翼的安全屋暂时不能回去，法庭划分给了她许多安全屋的地址，只需要带个人入住就好了，就连韦恩塔隔壁也有他们的“巢穴”。
不知道这算不算在蝙蝠侠眼皮子底下反复挑衅。
驾车进入哥谭市区，艾达放松油门，将车子停入上东区，挨着犯罪巷。
如果将她的记忆譬喻成一个柜子，那么地图绝对会被放在不常能注意到的犄角旮旯，因此，她需要星期五为她她整理地图，犯罪巷和上东区算柜子里最明显的那一类地图。
剩下的也就是让无所不能的人工智能标记出最快撤离路线，一旦万一被义警们摸到地方，就能第一时间逃跑。
她还没进入楼道，便收到一封短信。
来自：迪克
*你回哥谭了？*
艾达低着眼咀嚼着这句话，直截了当地问：*监视器？*
来自：迪克
*不是，我和蝙蝠侠可不同，我可没有在朋友身上装监视器的习惯，我不过接管了通讯方，你没打开虚拟ip，只要你进入哥谭的话我就能知道。（ps，仅限哥谭<3*
艾达还没回复，对面又跟上来另一条消息。
来自：迪克
*我在你的安全屋留了个惊喜。*
艾达捺在手机屏幕上的手指滞住了，她重新扣上兜帽，拧开车钥匙打响油门，让热度从油箱被泵出根据各个金属蔓延至机车的每一条筋脉，血脉偾张，化作怔人的疾快动力，咆哮鸣响进每一条巷子！
十分钟后，她赶到之前的安全屋位置，上了楼，她停在门前扯下兜帽，弯腰取出藏在地毯底下的钥匙，捅进锁眼里，让锁匙相互咬合摩擦。
咔哒一声，门开了，艾达推门进屋，随手合上门，将自己关在屋子里，把钥匙丢进手边的柜子上，她的视线顿在了在床上坐着的背影上，那人扭过头来，膝盖摊着一只笔记本电脑。
“对这个惊喜还满意吗？”迪克说。
艾达怔怔地定在原位两秒，好不容易使僵硬的后背别让她的走路动作变得滑稽，出现同手同脚以类的状况，她不可避免地瞥见自己的白净整洁的床单，有些唏嘘。
“你是没有自己的安全屋吗，一定要在我这里蹭。”她努力别让自己的声音浮起端倪，站到迪克身边。
迪克打完招呼后又把精力放回电脑里去了，这俨然厕所一般的屋子，连个小茶几也没有，更别提桌子上办公，他指着画面，嘴唇轻轻嗡鸣出语声：
“我收集了哥谭权重和身价过百万的富翁资料，并且调查了他们的社交情况，感谢美国无敌的记者，让他们的行程至少不是百分百保密，再根据现场的路况摄像头追寻，而一些用sd卡存储，72小时自动删除的……我能找到的不多——总之，也不是一无所获。”
艾达听完哑然，对蝙蝠侠的门徒感到钦佩意外，更多的是对迪克的毅力，她迟疑道：“……你这是在挖掘猫头鹰法庭的身份？”
迪克耸耸肩，提起双臂伸了个懒腰，“不止，连同他们的同盟，我和布鲁斯商量着将他们一网打尽彻底铲除，这也是你的惊喜，小绵羊，如果你在害怕法庭什么，嘿，我知道这很难做决定，不过别担心，是时候让他们连阴影都待不下去了。”
他的蓝眼珠牵起一层柔软，如同冬日里的雪花，又如夏日里的砂砾，丝滑又松软，同样，他牵起了艾达的手，一字一句地把计划解剖成明晰的蓝图。
艾达站着，像是和空气融为一体，肩膀一动不动，没有呼吸该有的律动，浑身浸入了一片冰泉，她往后走了一步，双方连接的手掌嗒然脱开。
她摇摇头，眼珠闪烁着微光，“不，不是这样的。迪克。”
迪克刹住了尾音，凝固的表情忽而转变，他控制着所有的微表情，克制又竭力道：“怎么不是这样的，之前我们就打击过法庭一次，以为他们会一辈子缩影在哥谭地底——现在他们回来了，比以前更要强大，那我们我更要摧毁它，在他们还没有做出更大的危害前。”
艾达低着脑袋，脸上看不出太多的情绪，微弱的声量被掷出，她抬起头来，一瞬间，迪克以为他见到了对方的本质，她不是融入空气，她是被空气排斥，被空气挤压着，被空气压弯了背部和肩膀。
声音似若被卡住了一个帧数，不知过去多久，她的声音才逐渐清晰：
“他们已经开始了，他们把握着女巫，而且他们不止在哥谭，全世界都是他们的人……”
——“猫头鹰议会想建立一个属于他们，新的的国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