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蝙蝠车，自动驾驶。”
达米安：“？”
艾达又咳了一会，解释道：“不好意思，我以为蝙蝠车的自动驾驶会比较智能。”
她停了停，改口：“嘿，星期五，控制这辆车。”
蝙蝠车的车灯倏地亮起，让艾达投过后视镜见到被挤在边沿的壮汉巴恩斯，他怨念颇深，一副随时都要起来把整辆车都拆掉的架势。
而罗宾依旧是那副被人欠了几百万，随时都能生吃个人的模样，见到蝙蝠车的控制权到了军械库手上，恨不得和她打了几百回合。
星期五：“小姐，我觉得车里的亮度对您的视力不妙，请问目的地是？”
艾达不假思索：“去老地方。”
……………………
明明已经入冬，今日的雨水却像是无休止一般，仿佛能连夜降雨个三四天的趋势。
哥谭这座城市充满历史，大部分建筑都沿用了英国设计，把人拖进历史遗漏的古旧漩涡中，每一口呼吸都夹杂着工业和陈旧的味道，天幕被积云压匝，透不出一丝光亮，使深夜的哥谭也变得死气沉沉。
在人工智能的科学驾驶下，艾达终于活着到了哥谭，他们停在地下世界的入口前。
她站在入口的台阶，雨水积压在兜帽的褶皱中，又洇洇跌落进衣服和身体的空隙中，兜帽之外，雨水吵得惊人，艾达转眼看向临时组建起来的队友。
“我们是直接去找法庭？”
达米安泊好了蝙蝠车，撕开步子用行动来回答艾达，他第一个走下楼梯，压着嗓子低语道：“一会如果和夜翼打起来了，把他交给我。”
艾达赶上男孩的步伐，“不至于，虽然他现在为法庭做事，但还没有到那种弑亲的地步吧。”
巴恩斯这一趟下来，他瞪眼的功夫愈来愈厉害，似若超人的热能视线，将所有人都灼烧干净，艾达见了也不禁向阴影处躲了躲，萝丝意外地，老老老实实跟在他们的身后，没有其他的小动作。
达米安皱着眉宇，落下鞋底的动作有一瞬间顿滞，很快，他再次摆出那副刀枪不入的模样，唯有声音极小的在离得最近的艾达耳边进出。
艾达不知道如何作答，这是别人家事，于是捡了一个比较好入手的话题，“你说的‘之前’是什么意思？以前也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达米安暂时挪开视线，不太想回答，艾达也理解，又问：“你知道怎么穿过地下迷宫？”
他们这时候已经走到了地下墓穴了，哥谭的地底十分有特点，这里不仅拥有相当复杂的地下水道，以及通畅无阻的地铁电车，并且拥有一个类似于法国早期的地下墓穴，许多有头有脸的家族仍旧会遵循家族传统，将亲人的尸体葬在这里，科波特家族就是如此。
穿过地下墓穴，才能到达法庭的地下迷宫，两者之间的距离也算太近，地下墓穴的大小超乎你想象，故此，整个地下设施也被称之为地底世界。
地底世界埋藏了许多见不得光的事物，尤其是格兰迪和杀人颚这样的存在，一般人除了非必要，最好还是离这个地方远一点。
此行不再有人说话，走了一段，终于走到了艾达之前捡到法庭断损匕首的通道，萝丝第一时间的警觉得拔出背后的剑，兴许是因为雇|佣|兵丧钟的栽培，萝丝的第一直觉往往都很准确。
巴恩斯也拧着眉头，军械库留意到他的铁臂紧紧攥出一个拳头，只要被这样的拳头正面砸中……祈祷那个可怜蛋买了医保吧。
忽然，耳机里的人工智能开始发出警告，冷静的女声一丝不苟，发音舔舐着耳朵：
——“检测到不安定因素，小姐，你需要尽快撤离。”
艾达二话不说立马抓住稍前方的罗宾，叫住其他人，须臾往出口的方向奔跑。
“跑……”
后半句话还卡在喉咙里，下一秒，地面仿佛如坠有熔岩，巨响盖住了众人的听觉。
地底世界彻底被埋进了黑暗中。
连同里面的活人一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