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我被迫宫斗的那几年 >第236章 戛然而止
    “寻到了一人,台将军已经把人带走一日多了,您现在要见?”苏德忠恭顺的站在下首回复。

    “那日你说过李嫣然之后,朕便让人去找狱卒,原本大理寺已经审过了,这批人没有任何的问题便作罢,再去查时候那些狱卒居然全都调往了各州城,看来确实有些猫腻。”慕容轩给林九九解释了一番。

    林九九眼中精光大放,只觉得有了一丝希望,屏住呼吸等待着人被带上来,脑子里却闪过了一个人,那就是南城的太守,李嫣然的父亲李纳。

    此人忠厚爱国,在大义面前从不犯错,虽说那日突厥公主面前没有立刻救下林九九,可他也是为了家国着想。

    要说李嫣然是一个人做到这些的,林九九怎么都不肯相信,李纳远在南城,真的能帮她做这些大逆不道的事情吗?

    林九九思来想去想要开口说说这里头的不妥,但人已经被一团黑影推了进来。

    她看不清楚那“团”东西,它只站在了殿外,外面的光有些刺眼,甚至都不能看出个形状。

    “皇上,人已经带到,奴才告退。”

    这人好生奇怪,这就是那位台将军?林九九又觉得稀奇,再去看殿下的人的时候,只觉得浑身都冰凉了起来,吓得忍不住浑身僵直:“妈呀。”

    慕容轩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很是不满的瞪了一眼门外,很快苏德忠就赶着拿来了一件披风甩在了地上,刚好盖住了那个狱卒。

    林九九这才知道自己失态了,这么久她都没有爆过粗口,刚才真的是吓住了。

    如果说台将军有些神神秘秘的诡异,底下这个人才是真的诡异了,不知道台将军都用了些什么刑具,这狱卒的四肢如同蛇一样,形态各异的摊在他的身侧,都呈现出了一个诡异的弧度。

    就算是衣服盖住了林九九也不想看,这人身上浓的让人作呕的血腥味已经远远地飘了过来,她现在万万见不得这些脏污。

    “呕。”林九九实在是忍不住干呕了起来,慕容轩霍然起身站在了林九九的面前,轻轻地替她顺背。

    感受到了慕容轩的气息,林九九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找到了慕容轩的手,将他的手牢牢地抓在了手中,这才得意大口的喘息,但身上的力气就像是抽空了一样,小脸煞白的吓人。

    “别看,看着朕。”慕容轩的眼睛找上了林九九,林九九着了魔似的望过去,那一片古井一样的眸子里,全都是自己的样子。

    很快她就安静了下来,慕容轩也放心的松手,心里却冷哼不止,看来暗卫的人也欠收拾了,这些小事都做不好。

    “那日容嫔是怎么死的?”

    “有一个人,来了大理寺拿着皇贵妃的令牌,赐了她一杯毒酒。”

    殿下的人受了酷刑,浑身的血像是一层衣服似的黏在了身上,但说的却还是指向林九九,慕容轩勃然大怒,如同受了刺激的雄狮,眼见着就要冲下去。

    “慢着。”林九九拉住了慕容轩:“如果不是至亲的关系,怎么会有人到了这个地步还帮着隐瞒?你不是没有看见他这个模样,我敢肯定就算是还了一个狱卒也一定是这样说,因为铁定是有人拿着我的令牌去了。”

    “可你宫里的令牌……”慕容轩说不出个所以然,他早就怀疑过是有人冒充,可皇贵妃的金宝金印是有数的,更何况林九九还是空前绝后独一份,动向全都记录在案,怎么可能有人能够拿走。

    “那令牌你可知道是什么样子?”林九九问道,还带着些许的诱导:“不要害怕,只要告诉我,你就能解脱了,告诉我,是不是金色的令牌上还嵌了一块红宝石?”

    苏德忠想要说话,却忽然想到了什么,也立刻看向了殿下那个受足了酷刑的狱卒,看看他回答了什么。

    “不,不是。”

    那狱卒摇头说道:“是一块玉牌,嵌了南珠,只有皇贵妃的令牌是这样,如果不是皇贵妃的令牌,我们怎么敢放人进去。”

    那时候的林九九主持大朝会,甚至是压了皇后一头,看见她的令牌,这些小狱卒怎么敢反抗呢?

    林九九和慕容轩原本带着期待的眼神瞬间就冷了下来,这个狱卒说的样子正是她的令牌。

    之前林九九满以为是有人用了旧制的皇贵妃令牌糊弄狱卒,才故意说出之前令牌的形状,不曾想这个狱卒却一口否定。

    但那玉牌只有两份,一份在林九九手里,另外一份收在祠堂不能被人拿走。

    “看这样子,似乎只有可能是我了。”林九九泄了一口气,不是她查了这么久都没线索,而是每每有了线索,都会戛然而止。

    是苏欣悦还是李嫣然?又或者是两个人一起?把这些事情做的如此天衣无缝,甚至一点点的痕迹都没有留下。

    “无量天尊,贫道不请自来,还望皇上、娘娘切莫怪罪。”

    大殿里空响起一声浑厚的法号,林九九的心神都为之一阵,很快就感觉整个人从头到脚都神清气爽了起来,一点儿都不觉得疲倦了。

    奇了怪了,林九九只觉得神奇,可慕容轩却审视这下手的张天师。

    这人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没有人通报,苏德忠和林九九都没有发现,而他也只是比他开口说话之前一瞬才看见。

    这张天师面对慕容轩一代帝王的审视也丝毫没有惧怕之意,而是恭顺的低着头任由审视,反而带上了一股子浩然正气。

    “为何进殿?”慕容轩问。

    张天师抬起头指着地上不知死活的狱卒答道:“贫道受皇上所托已准备妥当,原本是来复命的,可见到这个人身上的事情觉得新奇,才贸然走了进来。”

    这人身上有什么好新奇的,道士也是要修行的,看见一个好好的人成了这样,他都不会觉得悲哀吗?

    慕容轩不语,林九九却问题多多,本来打算开口说,张天师却像看穿了她的心思一样,将右手伸出,捻了一个朝天令,几个手指头飞快的靠在一起捻算着什么。

    “没错,还真是奇怪啊……原来如此!居然确有此事。”

    他一瞬间就和外面的神棍没有什么两样,摇头晃脑的自说自话,很快就睁开了眼睛,脸上堆满了笑容。

    “贫道想,这位小哥是中了别人的摄魂术,不知道刚才他回答的话有没有让皇上和娘娘满意?”张天师晃了晃拂尘:“如果说宫里的人见多了玉令可以记住就不说了,只是一个七品的小狱卒,居然能够知道皇贵妃娘娘的令牌换了一份,还能记得如此清楚,可见是别人告诉他这个东西长得什么样子。”

    “可他受了刑之后却只字不该,我以为,并没有人可以为一面之缘的人做到如此地步。”林九九也说出了自己的观念:“且背后之人的势力远在边塞,不可能有暗桩插在京城。”

    那张天师听了林九九的质疑也不气馁,甚至一点点动容也没有,反而是大笑了起来。

    “不错,娘娘说的不错,人皆是如此,可贫道说了,他是中了摄魂术,有人用了此种邪术,给他加了这一段记忆,让他以为一切都是真实的,事实上只是花非花雾非雾,一场梦罢了。”

    你们做道士的说话就必须这么玄乎其乎的吗?林九九撇了撇嘴巴,但她确实听懂了张天师的意思。

    原来这些术士是真的存在,有人给这些人加入了一段凭空的记忆,所以他们才说的这么信誓旦旦,这么一想和催眠术是很像的。

    慕容轩看着张天师没有说话,他的心里也掀起了一些波澜,他从来不信这些,不管是祠堂里的法师还是宫里的方丈,除了欣赏他们的佛性和对生命的豁达之外,他在没有其他感情。

    可这个张天师,似乎确实是个高人。

    “你以为老祖宗的《易经》这么多年是白传的。”系统打了个呵欠:“信则有不信则无,说不定你还真的得指望这个臭道士。”

    “好系统好系统,我指望指望你吧好不好,你告诉我是不是真的行不行?”

    系统终于有了动静,林九九嗖的一下就贴了上去,甚至带着些讨好的意思,想要系统透露一些情报。

    可系统却一转头就不理人了,只留下一句:“我说过了,系统的容错率为0,你就多问问那个道士吧!”

    这厢林九九和系统短暂的交流过后,慕容轩却和张天师已经对视了许久,颇有一些一眼万年的感觉。

    “可有破解之法?”慕容轩指了指地下的人。

    张天师自然是点头,很快就抽出了一张黄纸,就这么对着手指一咬,以血为引画了一道符,飞快的贴在了狱卒的脑门上。

    “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去!”

    林九九还当真觉得有些阴风阵阵,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幻想,很快狱卒通身的感觉都不一样了,如果说刚才有些半死不活,如今就像是忽然明悟了一样。

    苏德忠自然是不会错过这个机会,替主子们把话又问了一遍,没想到这次的答案果然不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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