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早在昨晚他就已经做好了这方面的准备了,真要叫他提枪上马,那他绝对不含糊。
只听簌簌之声响起,雨化田身上很快就剩下了一套洁白的中衣了。
而眼见他这幅淡定的姿态,秦可儿眉眼一挑,笑容中似乎带了些许垂涎。
不多时壶水沸腾,她一边泡茶一边道:“公公觉得陛下还有多少时间?”
呵!果然,一上来就是杀头的话题啊……
不过这更好,有这一句话,雨化田暂时就不用担心秦可儿以外的威胁了。
“好的话三年,不好的话……半年都不一定。”
秦可儿眼波流转,瞥了他一眼道:“那公公觉得,陛下会传位给太子么?”
雨化田心神微动,赵衡刚跟自己聊完这事,她就来问话,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猫腻呢?
“怎么?你想做皇后?”
茶香恣意飘荡,一如秦可儿此时的神态:“可以这么说……”
“恕我直言,太子殿下希望不大!”
“哦?何以见得?”
雨化田耻笑一声:“你身为太子妃,不会不清楚天天和自己睡觉的人是个什么货色吧?又何必多此一问?”
秦可儿甄首轻摇:“公公此言差矣,赵煜是不行,但却不代表他希望不大,毕竟……事在人为嘛……”
雨化田一时间有些纳闷,就为了这事儿?
“你想让我帮太子夺位?不觉得有些太看得起我了么?”
秦可儿玉手轻动,将一盏热茶推了过来:
“公公就别妄自菲薄了?坤宁宫口若悬河;秋宴处变不惊;勘巡北地,斩获颇丰;组建西厂,名动朝堂,如此年少有为,武朝再找不出第二个人了,所以可儿觉得,只要公公肯做,未必就没有希望。”
雨化田轻轻摩挲着茶盏:“那你说说,我要做什么,才能让太子有你所说的希望?”
“陛下是看不上赵煜了,但可以肯定的是,陛下还没有拿定主意,所以……”
啪嚓!
手中的茶盏应声碎裂,滚烫的茶水顿时洒落掌间,但雨化田就如同没有察觉一样。
他一字一顿道:
“你-想-让-我-弑-君?”
秦可儿笑颜一展,只显得云淡风轻。
“想弑君,需先杀了王卓,如今你已经得到陛下的信任,所以只要王卓一死,那你就是陛下随身之人,若陛下突然驾崩,传位诏书就是你说了算!”
雨化田暗自点头,狠毒什么的暂且不说,这胆识倒的确值得他先称赞一番。
“就算我能做到,但你以为只靠一张诏书就能让太子上位?别忘了,三皇子背后有勋贵团体,七皇子背后有湖广大族,太子有什么?没朝臣支持,这位子他坐上去也是朝不保夕!”
秦可儿轻笑:“公公就不记得,朝堂中还有个举足轻重的苏氏么?”
“笑话!苏家凭什么支持太子?”
“这还不简单,老三有勋贵支持,老七有大族支持,苏家站哪边都将是劣势,南霜又没孩子,所以苏家只有支持太子、老四或者老六,获利才能最大。
而在这三个人里,太子的竞争力还是占据优势的。”
话一顿,桌子下面一只玉足撩拨了过来:
“更何况,公公还可以让南霜帮忙呦~”
秦可儿又给雨化田换了杯茶:“我其实不姓秦,而是姓沈。”
眼波流转间,桌子下的玉足游曳到某个部位:“虽然我不明白这里的原因,但我知道,一个太监是绝对不可能给南霜解毒的。”
雨化田瞬间恍然,搞了半天毛病出在这了!
随即他露出一丝冷笑:“你以为凭这事,你就能要挟我帮你弑君?”
“当然不是!”
雨化田本以为秦可儿是要拿出什么说服自己的条件,不曾想这骚娘们却道:
“弑君不过是其二,其三,我还要你帮我杀掉新君!”
“……”
这句话着实把他给惊到了!
什么玩意?!!
雨化田稍加思索,不得不重新审视起这个女人来。
原来她的野心比自己想的要大多了,因为她要的是幼子继位、垂帘听政,甚至于……成为第二个武则天也说不定!
此时她又道:“至于其一,自然就是多才多艺的雨公公了?”
惊归惊,这一点他已经猜到了。
“说完了?那你总该说说我有什么好处了吧?”
娇躯一倾,秦可儿径直攀附过来,气吐如兰道:“莫非……可儿还不够好么?”
“呵,你未免有点自视过高了。”
秦可儿身形一展,翩然入怀,轻轻牵住雨化田的手,将之放到她的小腹上:
“就算你日后步踏朝堂,位极人臣,但对外永远也只能是残缺之人,即便暗中生儿育女,却也是见不得光的,但你的儿子若能坐到朝堂之上,执掌天下……你说,这条件够不够?”
“你想想,日后你的儿子掌天下,你掌后宫,我和南霜任你左拥右抱,还有数不尽的佳丽给你暖床,这种日子可比当皇帝要强多了吧?”
牛批!
除了“前任字典”中的这俩字,他想不到任何一个词汇来形容秦可儿,简直太有才了!
雨化田也不客气,直接揽住她纤细的腰身,并轻抚着她的俏脸,缓声道:“你就不怕我换个肚子,让南霜给我生么?”
这话他并不需要避讳,相反的是他必须得问出来,因为秦可儿既然敢策划出这种惊天大阴谋,方方面面就绝对都已经考虑的很周全了。
所以他只有各个细节都了解到,才能从中找到破绽。
“哈哈哈……”
这笑声妖媚而放荡:
“陛下早十年前就不行了,这一点后宫中人尽皆知,否则我又岂会选择赵煜这个草包?你要办这事,怕是比杀了陛下还难,若不怕南霜带着你的孩子命丧黄泉,那你就尽管去干吧!”
选择?
心头一动,雨化田猜测秦可儿的背后应该还有势力,否则她一个弱女子,就算心机再深,也不可能有这种自信!
想到此处,他拿起茶杯灌了一口,紧接着却骤然扼住秦可儿白皙细腻的脖颈,直接将她粗暴的按到桌子上。
顷刻间,眉宇间寒光闪烁,浓重的杀意展露无遗。
他一点点俯下身,直至秦可儿那既惊恐又兴奋的气息喷薄在脸上:
“咱家凭什么听你的?咱家大可以杀了你,然后安安稳稳做自己的西厂厂公,后代再见不得人,也比一招不慎,丢了脑袋要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