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郡主多谋,帝王好逑 >正文 第三百九十五章 身世一角(一)
    “你!”莫施施与柳沛春不约而同的看向了她,眼中带着不可置信,因为从来没听到花想容提到关于自己家的事情。

    “你说的没错,我们是了解,但是这只能是你自己去做的事情。”夜离喝了一口茶说道,看向花想容的眼神带着几分赞许。

    “可是,你的母亲不是早就死了吗?”柳沛春问道,心中带着不可思议。

    花想容点点头,“没错的,但是我们查到了与当年母亲死亡有关的一个人,舅舅掌握了那些材料,但是舅舅他在年前也出了事情,死在了回城的路上,所以我就接手调查了。”

    “没错,当初你父皇给出的理由,我们实在是不能相信,这就不是简简单单的后宫而已。”夜离解释道,接着走开了。

    “我去拿一些东西给你!”

    说完,他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屋里。

    “我当时在夜离这里得到消息,舅舅查到了新线索,恰恰赶上南夜俊和我这里出了一些事,于是我就离开了,直接去了北魏,当然遇到的很多人和事,我,很是难以承受!”花想容说着喝了口茶,平复自己的心绪。

    花想容说着,思绪回到了当初!

    当时,舅舅的死撼动朝野,因为他这个人在民间的威望很高,所以出了事情皇上立刻派人调查,而花想容就成功成了这件案件的调查者,因为她的身份是仵作。

    当天,她赶到了现场,凶手应该是一个冰系法师,而且是熟人。死者胃里发现了蒙汗药,而且致命伤是冰刃隔断咽喉,而且在心脏的位置也发现了冰刃的痕迹,这样的手法,让她很快锁定了一个人:温兆笛。

    这个人还算得上是自己的朋友,毕竟都是舅舅身边的人啊!

    她按照自己的线索将证据交给了总宪大人刘文清,想要光明正大的为舅舅报仇,但是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温兆笛竟然被无罪释放,想要接着这个杀手的线索找到幕后真凶,也成了她的奢望。

    一阵冷风吹来,她身着粗布褐衣,手上还带着仵作专用的手套,一绺发丝被风吹散,遮在俏丽的面容上,象是被一刀劈过毁了容。

    这让她想到了当初自己母亲被冤枉时,她也是这样的站在风中,任心中的愤怒缓缓流淌。

    但是今时不同往日,她一定会让罪人伏法,也要将身后的那个狐狸尾巴揪出来。

    她就这样站在门口,等候温兆笛出来。

    没错虽然这次他没有伏法,但是花想容相信自己的实力,她绝对有把握要让他死得更恐怖,来偿还自己欠下的孽债。

    提刑按察使为人古板,认为普天之下,不仅仅温兆笛一人会使那样的软剑,如果单凭死者创口就推断温兆笛犯罪,实在是不可理喻,所以,温兆笛就这样被无罪开释了。

    所以,若是要定罪,必须需要铁证如山。

    花想容眼看着一个老家伙带着两个妖娆的女人朝这里走来,不由得怒色一闪,右手往腰间剑柄上一握。

    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杀了自己的恩人,如今却活的这样自在得意,难道心里不会痛吗?

    “老爷,现在你可算是出来了,这三夫人和四夫人非要亲自前来迎接你。”那个老家伙对着温兆笛就走了上去,可是他话还没说完,两个女人都使一招饿虎扑食冲上去,娇媚无比地寒暄起来。

    “切,真是一个浪子!”花想容见到他的时候,不住地腹诽道。

    其实细细打量这个从里面走出来的男人,长相还是很养眼的。看上去约莫二十四五岁,朗颜俊目,身体修长,神骏态怡,他含笑伸出手,搂住两个女人的腰。

    花想容的目光不住地看向了那双手,白皙匀称,那些一辈子读书握笔的书生,也不如他的手匀称、柔软,可是这双温情漂亮的手,也是一双握剑的手,双手软剑,又薄又窄,连环剑出,狠辣凶残快捷,一剑割断咽喉,一剑刺入心脏,杀人于一瞬。

    他虽然在明处是一个书画商人,外表文雅,有着一个属于自己的书画店,可是在之前,花想容是认识的,他是她舅舅手下的人,身份就事一个杀手,北魏私下处理掉的贪官污吏,至少二十位都是死在了他的手上。

    当然,她舅舅也是死在了这个白眼狼的手上。

    花想容的舅舅名为花无缺,是北魏丞相,后来自请降职到了御史,为人刚直不阿,铁面无私,参倒过好几位手握重柄的要员,一些不法官吏,对他畏如猛虎。

    花想容就算是被送到元昊,对他的事迹还是听到不少,对他极为钦佩,在查看现场之后,怀疑温兆笛杀死花无缺,但是她相信幕后应该还有别人,很可能是官场人物指示的,发誓一定要拿温兆笛归案,查出幕后主使。

    现在,这件事情风声渐渐小了,眼看着温兆笛的手是忍不住了,他此刻就正在等待下一单生意的到来。

    但是这一单生意,可不是那样简单能够让他全身而退了。

    当温兆笛走出来,眼神直直的对着前方的花想容看去时,神色间带着一抹探究。

    此刻,花想容已经冷静下来,对着温兆笛也是言笑晏晏,毕竟还是不要太过于刺激这个男人比较好。

    而且,很多人都以为自己是冤枉了人家,再不冲别人笑一笑,有些说不过去,只不过她的笑容显得有些牵强。

    温兆笛显然也知道了花想容笑的勉强,干脆地说道:“花想容,若是你不想,何必要这样逼自己呢?再者说了,为什么非要盯着我呢?把我的头砍了,你落什么好?”

    “我还就是想要盯着你的脑袋,反正你都杀了那么多人了。就算你不承认这也是事实,早晚会有证据的。”花想容笑着看着眼前的男人笑道。

    “呵呵,你可不要诬陷我呀,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仵作,好像还没有资格管理这些事情吧?再者说了,你最好嘴巴放干净点,不然就算我们曾经有所关联,你是花大人的外甥女,下场也是很惨的哦。”温兆笛丝毫不怜香惜玉的看着花想容。

    花想容闻言一笑,这个家伙的伪善的面具算是接了下去吧,“呵呵,你不要以为你帮他们做事就会安然无恙,反正早晚你都会被砍脑袋的,还不如把这颗大好头颅给我,将那些腌臜事儿都交代清楚,就算是你对我舅舅的补偿。”

    温兆笛看着她,流露出同情:“都这么大人了,你怎么还是这么没长进?难道说这就是你们花家的遗传?怎么还不懂人情世故?你以为陈大人真要证据吗?哼,你脑袋里不是脑浆,全是豆腐渣。”

    看着花想容愤愤的样子,温兆笛凑近了低声说道:“你就不要白费力气了,这不是你一个小丫头能管得了的,就像当年你母亲娘家势力那样强大,最后还不是没能保住你们?”

    “哎呦,这位姑娘还是不要缠着我家相公了,毕竟那都是当初的事了,让我们好好过日子不行吗?非要这么执拗!”旁边的一位女子已经有了些怒气。

    “我这个人自然是执拗的很!”花想容说道,言语中不可置喙。

    “呵呵,看来这位漂亮的小姐是要缠上我了?”温兆笛自恋的一扇扇子,显得自己很是风流。

    右边那位夫人听到温兆笛这样调戏花想容,忍不住笑起来:“相公,你这话也太风流了,当心飞花妹子的剑。”

    “我不管你如何说,不达目的,我誓不罢休。”花想容不是不知道他们的奚落,就算他们说的话再下做又能如何?只当他在放肆地挑衅,认为他们都知己知彼。

    “小姑娘,你还是回去好好补补你的脑子吧,你要喜欢玩儿,我陪你玩儿下去,毕竟我确实欠你们一份恩情,但是若是下次还要诬陷我,那你的后果也不是什么好的,我想老皇帝一定很有兴趣,当年被处死的那个小女孩儿,如今混进了刑部吧!”温兆笛威胁道

    “这些本来就是瞒不住的,就算你说了,我有办法。”花想容不畏强权道。

    “好吧,咱们各退一步,好吧?”温兆笛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告诉花想容,“如今,我已经适应拥香搂翠、锦衣玉食的生活,非常憎恶贫穷,若是说为了什么公平正义,那我是做不到的,没有享受过公平正义的人,何必要帮助别人去实现。现在这样不是很好?歌舞升平的繁华盛世之景啊!”

    旁边的一个老家伙也凑了上来,对着花想容劝慰道:“我看您还是离开吧,找个老实人嫁了,怎么也比现在抛头露面接触尸体来的好吧?”

    温兆笛听到自家老管家的话,噗嗤一声笑出:“我看,花想容你就是因为嫁不出去,所以想在我这里撒点邪火吧,毕竟,人家都是温柔似水的,你这个,万一一生气就把人家好好一个大男人就解剖了,那可是很吓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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