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同意！
塔特看着突然变得怒气冲冲的两人，疑惑地歪歪头：“怎么了？”
两个女主都没有心情解释。
“说不定喜欢的是他的那个助理，佩珀原本不就是他的官配吗？”——这是西莉亚。
“可是漫画里佩珀和哈皮在一起了。”凯茜还算理智。
和海蒂感情最好的西莉亚进入了不听不听的状态：“漫画里斯塔克还和美国队长在一起了呢。”
“可那个斯塔克是女的……”
“凯茜！”西莉亚瞪她，“你是不是很乐意海蒂跟那个花花公子在一起！”
“我没……”
“看看他前几天的那些绯闻！”她怒气冲冲，既像看见女儿交了男朋友的父亲，又像护崽子的母亲，“海蒂和他在一起肯定会被欺负的！”
凯茜：“我觉得……”
“你是不是不想要海蒂过得好！”
“劳驾，我想问一下，”自力更生查完经过的塔特插话，“斯塔克已经跟海蒂告白了吗？”
“……”热血上头的西莉亚哽住。
凯茜叹口气：“我是想说，斯塔克都还没有表现出那个意思，你不用现在就开始急上火。”
西莉亚沉默。半晌，她跺跺脚：“他现在没那个意思，等他说出来不就晚了！”
“难道海蒂还能拒绝那个男人？”
塔特：“说真的，西莉亚你现在很像是电视剧里棒打鸳鸯的婆婆。”
AI姑娘几乎完全在状况外：“如果他们两情相悦，让他们在一起难道不是最好的选择吗？”
“海蒂分得清喜欢和崇拜？”联盟里两位主事人异口同声，瞬间达成共识，“海蒂还小呢。”
“人类的情感太过复杂，我至今只学会很小一部分。”塔特退让，“但是你们真的很像发现女儿有了追求者的父母。”
她看向凯茜：“父亲。”
又转向西莉亚：“母亲。”
沉默。?
作为总裁的凯茜毕竟更沉稳些，她总结陈词：“总之，我们先回去观察观察斯塔克和海蒂——说不定他喜欢的不是海蒂呢。”
“他敢！海蒂那么可爱！”
“……”
——不是你先说的，斯塔克可能喜欢的是佩珀的吗？
凯茜彻底无力，她像看一个女儿控父亲一样看着西莉亚——你到底要怎么才能高兴！啊？你还记不记得海蒂其实跟你没有血缘关系！
忽略掉已经混乱的西莉亚，其他早已苦于剧情的威力的女主纷纷同意终止假期，回去观察斯塔克的状况。
平心而论，大部分女主对托尼并没有什么恶感，想到确定了她们一生的所谓剧情……想到背后一直有只未知的手在推动自己和托尼在一起——别说本来就出类拔萃的女主们，恐怕普通人也很难接受。
而且……还有海蒂呢。
怎么说也算是联盟团宠，总要确定她的情况。
凯茜看着所有人，没有说话。
联盟里一直有人把剧情的存在视为诅咒，凯茜一直都知道，但她从不挑明。
这次说斯塔克可能喜欢上了某个人，那些人恐怕只会高兴，至于男人喜欢的是不是海蒂，海蒂最后又会不会幸福……
早期的成员和海蒂比较熟悉，可能还会关心一下，那些没有感情基础的……恐怕都巴不得把海蒂打包送给斯塔克了。
——这也是人之常情，可免不了让人心堵。
不过，不管有没有插曲，整个联盟里的女主都还是行动了起来。
***
“我听说斯塔克是个花花公子，海蒂会不会吃亏啊？”对内情丝毫不知的花瓶女主在旁边对着凯茜嘟嘟哝哝。
整个私人飞机里，所有人都在闭目养神，只有她兴致勃勃又精力十足。
小花瓶只知道海蒂可能被斯塔克看上了，大家回去是为了帮海蒂撑腰，以及考察一下斯塔克……
她虽然花瓶了点，不过确实关心海蒂，闻言就放弃了自己还剩一半的旅游计划，跟着所有女主上了回纽约的飞机。
——只是在一群如临大敌的女主中，她的画风格格不入。
凯茜躺在座位上，左边是西莉亚“斯塔克一定会欺负我家海蒂的”，右边是小花瓶“我们要不要设计检验一下斯塔克的真心？”她仰视着天花板，努力让自己不要翻白眼。
放过我吧……
球球你们了。
***
应该是顺利从占卜师那里得到了提示，从第二天开始，托尼就一直埋头在自己的工作室里没有出来。
她只希望托尼出来的时候，胸口的反应堆已经从现在的圆形变成了三角形——那意味着他已经成功地制造出了新元素，钯中毒的威胁也就不复存在。
海蒂幸福感满满——还有什么比每天和女神同处一室，男神又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还要让人快乐的事情吗？
没有，不存在的。
娜塔莎把海蒂每天乐滋滋的模样看在眼里。
说实话，像海蒂这样几乎完全藏不住事的人，在娜塔莎的生活中已经很少见到了。
——也许斯塔克也能算一个，但不想藏和藏不住对她这样的人来说差异很大。因为能把对方的情绪都收之眼底，后者能够给娜塔莎相当的安全感。
海蒂对来自女神的观察浑然不觉，不仅浑然不觉，她还在当着娜塔莎的面，光明正大地刷同人区。
现在的复联还没集结起来，同人区的粮多半都是写的隔壁正义联盟。
海蒂之前偶然翻到一篇写富豪斯塔克和韦恩抢夺蝙蝠侠的包养权的。作者是个大手，写得有理有据，令人信服——要不是知道蝙蝠侠和布鲁斯是一个人，海蒂差点都要信了。
娜塔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后：“在看什么？”
海蒂一个激灵，迅速把手机按灭：“没什么。”
她讨好地对着娜塔莎笑，握着手机的手从桌面上滑到桌子底下。
这动作实在太明显，叫人想不注意都难。
女特工并不拆穿她：“一个人在这里很无聊？”
海蒂连连点头：“娜塔你把我的工作都做了，佩珀那边不需要我帮忙，托尼现在又不用管理公司……”
她何止是无聊，简直是无所事事地在办公室里呆上一整天，然后回家——除了换了一个地方外，几乎没有任何区别。
要不是顾忌着形象，海蒂都快要在沙发上咸鱼瘫了。
之前戒掉的手机瘾也再次爆发。
“这么无聊？”娜塔莎撑着下巴若有所思地打量海蒂，“不如我来给你化个妆？女孩子总是爱漂亮的嘛。”
回给她的是海蒂惊讶得圆圆的眼睛。她像是完全没跟上娜塔莎的思路，满脸都是‘话题为什么会跳到这里’的茫然。
愣了一下之后，海蒂伸手摸摸自己的脸，征询地看过来。
小姑娘心动了。
娜塔莎忍不住为这简单得不行的心理活动露出微笑。
“可以吗？”海蒂果然说，“会不会太麻烦？”
“我们的上司可是一直——”她笑着对着楼下工作室的方向歪歪头，“窝在他的小房间里没有出来，你觉得有什么工作需要我们做？”
戴上粉丝滤镜的海蒂眼睛亮晶晶看着她：女神歪歪头也这么飒这么美！
她毫不犹豫地点头：“那我的脸就交给娜塔了！”
“你们在干嘛？”旁边探出一个金红配色的头。
正掐着海蒂下巴端详的娜塔莎毫不惊讶：“托尼。”
“你突然跑出来会吓到小姑娘的。”
海蒂早就从座位上跳了起来，手足无措地站在一边，宛如上班摸鱼还被领导发现了的小萌新——虽然事实也确实如此。
盔甲的蓝色眼睛人性化地闪了闪。
“那不是我，”托尼的声音说，“我在这儿。”
咦？
海蒂疑惑。
娜塔莎已经顺着声音来源的方向看过去，只见托尼得意洋洋地翘着他的小胡子站在楼梯间对着她们挥手。
小胡子异常精致，看上去像是刚刚被打理过。身上还很难得地穿了一身西装。
海蒂第一眼就落在他胸口。反应堆蓝盈盈的光透过衬衫露出来，可以看见是三角形的。
成功了！
她开心得不能自拔，努力克制自己不要跳起来——但她还是扑过去给了偶像一个拥抱。
托尼笑嘻嘻地接住，拍拍她脑袋：“小姑娘。”
谁也没有提起钯中毒的事，之前能够压垮一个人信念的沉重，好像也会在这样无言的默契中消影无踪。
娜塔莎的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转，海蒂站在托尼旁边，满脸都是掩都掩不住的高兴，好像之前困扰许久的问题终于得到了解决。
——斯塔克的反应堆也变了，颜色和之前差了一个色号。
她心里记下，面上笑着对看向自己名义上的上司：“我说要帮海蒂化妆，斯塔克先生想来看看吗？”
这只是客套——女性认真化个妆需要多长时间，作为花花公子的托尼可清楚得很。他向来不会耐着性子等着自己的女伴梳妆打扮。
谁知男人眼睛一亮，颇感兴趣地坐下来：“我可以让J把窗户投影成镜子，需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