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发觉房间的主人睡着了的时候，兢兢业业的AI先生就已经调整了落地窗的滤光系统，窗外明亮的灯光透过玻璃照在沉睡的萨卡身上，只是为小姑娘披上了一层朦胧的光晕。
小金龙枕着自己的手臂，趴在金币堆上睡得香甜。
一层柔软的毛毯被轻轻披在她的身上。
“嘘，她睡着了。”托尼抬起眼，看见靠在门边的娜塔莎。
女特工耸耸肩，给这栋建筑的主人让出道路。
“真没看出来，大名鼎鼎的托尼·斯塔克居然还学会照顾人了。”她看着托尼小心地合上房门，轻手轻脚，几乎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纽约富豪唇角的笑意便多了一点无奈：“海蒂也喜欢踢被子。”
——好吧，看来是甜蜜的无奈。
娜塔莎忍住翻白眼的欲望，她可不是来找狗粮吃的。
说起来，似乎自己的战友们不知不觉就脱离了单身狗的队伍。
托尼和海蒂、巴顿和劳拉、队长和辛西娅……唔，还有索尔和简——希望阿斯加德王子下一次来地球的时候不会收到女友‘爱的抚摸’。
转眼，成立不久的复仇者联盟里居然只有自己和班纳两个人是单身状态了。
娜塔莎若有所思，同时也没忘记自己来找托尼的目的。
“关于那些穿越者们背后的事情，你问过海蒂了吗？”
“她怎么说？”
托尼看了一眼背后的房门：“出去说。”
海蒂对于自己身份的隐瞒实在不怎么好。至少，托尼是一早猜到她可能知道未来，后来也在娜塔莎面前暴露了个差不多。
因此，当复仇者们陡然从弗瑞那里听说穿越者背后可能存在的阴谋，托尼反应极其激烈。
“不可能！”
他几乎从自己的沙发上跳起来。
开什么玩笑？自家傻乎乎只会卖萌撒娇的小粉丝能有什么阴谋？
想到海蒂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的那种状态……
要是海蒂真是敌人，那她的队友肯定早就被她那张脸卖了个干净，他忍不住想。毕竟，海蒂的心思实在是太好懂了。
弗瑞最终同意托尼把这份情报告诉他的小女友——因为托尼的坚持。
主要是因为就算他不同意，托尼·从不认真听指挥·斯塔克转头肯定也会把这件事告诉海蒂。
弗瑞想想就很头疼——至少同意托尼这样干，他们还能争取一下海蒂的帮助……看在她喜欢托尼的份上？
所有人都不抱希望，偏偏就有意外之喜。
“西莉亚建议试探一下小金龙知不知道这个世界的某些未来。”托尼说。
不知道什么时候，复仇者们全部都聚集在了客厅里。?
精致的水晶吊灯把整个客厅照得透亮，茶几上摆着几杯咖啡，托尼的小笨手站在旁边，叮叮当当地收集地上摔碎的杯子碎片。
“喔噢，”托尼一个跨步越过那片瓷片和咖啡的混合物，“小笨手，我会把你捐给某个物理实验室的——他们肯定愿意接收你。”
“让这家伙端杯子？你们到底打碎了我多少咖啡杯？”他在沙发上坐下，随手拿起史蒂夫背后的抱枕抱在怀里。
反正美国队长坐得像支标木仓一样，也用不上。
“呃，三个？”巴顿摸摸鼻子，解释了一句，“它很殷勤……”
托尼摆摆手，把话题拉回来。
“她们说，这并不是时空的问题。”
——说真的，他托尼·斯塔克看上去像是会在意几个杯子的人吗？
“这可能是女主角的问题。”托尼说。
穿越者的问题还好理解一些，女主角……这个有什么判定标准码？
托尼想起西莉亚的答复，也是满脸头疼。
刚刚知道海蒂的那些‘姐姐们’其实全都有可能成为自己的恋人的时候，即使他是托尼·斯塔克，海蒂的姐姐也都是个顶个的美人——托尼是拒绝的。
不过女主们显然比他更不喜欢面对这样的状况。
西莉亚的闺蜜团对于女主们的问题已经研究得相当透彻，交流下来，反而是她们给托尼提供了更多的情报。
托尼环视自己的队友们。
解决了‘抢亲事件’后，他们一直忙着协助黑衣人方面搞定建交的事情，现在一个个眼下都带着青黑，显然已经相当疲倦。
哦。
他的目光从史蒂夫怀里的小蝙蝠身上挪开——吸血鬼不算。
“我们必须清楚这个问题。”像是看出他的犹豫，史蒂夫开口表态，“至于能不能解决……我们做到最好，这就够了。”
托尼：“我只是想换个舒服的地方聊天。”
他昂起下巴，推开一张简洁的白色木门。
暖色的光从门缝里透出来，复仇者们对视一眼，只能跟上联盟顾问的脚步——谁叫他一个人付了所有的战损和活动资金呢？
而且现在也只有托尼一个人知道情报。
富豪已经走进了房间里，他站在暖黄的灯光下，向所有的战友张开双臂：“surprise！”
房间的墙壁被大片明亮的糖果色色块覆盖，地上摆满柔软的豆袋沙发和各种形状的柔软枕头，白色羊毛的地毯又厚又软，让人几乎想要陷在里面，房间的正中还有个矮矮的玻璃小几。
舒适，体贴，周全。
几乎不像是托尼弄出来的房间。
“嘿！什么叫不像是我弄出来的！”托尼抗议。
但是他的战友们已经迅速在地上坐成一团，一双双眼睛看过来，只等着他分享情报了。
小胡子富豪隐蔽地翘了下嘴角，也坐下来。
一副纡尊降贵的样子：“女主角，她们指的是那些可能会和超英发生各种各样的纠葛，幸运/不幸程度异于常人的姑娘……”
“那不是每个人都可能是女主角？”
托尼神情很严肃：“没错，女主角的判定并不只是靠是否穿越，或者别的。她们可能是任何一个人，可以平凡也可以特殊，但是只有女主角有固定的命运线。”
“命运线？”这听起来更玄乎了。
命运是什么？
当事情发生之后，回首过去，可能有人会觉得这就是命运……但是提前知道的命运——复仇者们只能想到那些神话。
队友们都是满脸迷茫，托尼只觉得好像见到了几个小时前的自己。
“女主角注定会和超英们发生交集，直到超英真正爱上一个人，这种命运线的牵动才会停止。”
“而我们要找的幕后黑手，应该是牵动命运线的那个人。”
这句话并不难懂，所有复仇者的神情几乎是瞬间严肃了起来。
牵动命运，这听起来已经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力能够达到的程度了。
单从这四个字，所有人就已经能够想象未知的敌人的强大。
但没人退缩。
史蒂夫环视所有队友，都收到了坚定的回视。他看向托尼，准备让他继续说下去。
“抱歉，先生，是紧急事项。”AI优雅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刚刚收到来自正义联盟的简讯，”他说，“超人说蝙蝠侠失踪了，请所有人帮忙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