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会不会是因为那个躺着的人,峰主好像很在意那个男人,都不让人进去”
瞬间,那双睫羽下的瞳孔流光沉淀,神色片刻愣憧。
他倒是忘了这星月峰还不止他们三人,可还有第四个人,昆尧未向他说及他的事,只知她欠了那人的,也为了他做了许多,
他也曾经暗探昆尧,但她带着些敷衍,不愿意多说,只说他醒来便会离开。
可就算这样,也总不能躺在她的房中吧。
“蒲团你要再这样,我可要生气了”他面上依旧沉着稳定,声音却带着严肃之气
蒲团见白沉认真起来,觉得自己说得有些多了,再不敢说话,安静去干活,
午后,
白沉端着一个托盘走向昆尧的屋子,敲响了她的房门,
好一会,昆尧才打开门,“怎么了”
“嗯……,弟子做了一碗莲子粥给师尊送来”
话语间小眼睛不断瞟着屋内的人,可只能好看到一个乌黑青发的脑袋,看不见脸和身体。
昆尧望了眼他手中的莲子粥:“嗯”
她接下碗,转身要进屋,白沉慌忙叫住。
“怎么了?”昆尧疑惑道。
“就是,师尊的那位朋友有没有好点,需不需要弟子替师尊来照顾照顾”
白沉说着踮起脚尖努力的想要看到房中躺着的人样。
“不必,有为师便可,”昆尧平和说道。
说完又要转身,而又被白沉叫住:“哎,师尊”
“还有什么事吗?”
“嗯……,弟子想,师尊的房间小了些,住两个人着实是有些挤,徒儿已经将那边的空厢房收拾出来,摆上了床榻,灯盏上的流烛也已经放上,四面通好了风,点了黎香,黎香具有养神促进筋脉疏流的作用,是我在外途中寻到的宝贝,可以将师尊的这位朋友转移到那里,也有利于他尽快好起来”
“他在为师房间比较妥,能方便为师随时为他施法调养生息,更能有助于他醒来,你有心了”
“……”
“嗯,对了,那黎香竟然有如此功效,你将它拿来,点我屋中”
语毕便要进屋,白沉真想一拳打在自己的脑袋上,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还是不甘心,“师尊”
“阿沉你是哪里不舒服吗,还是旧疾犯了,让为师给你瞧瞧”昆尧疑惑。
“没,没有不舒服”
“嗯,活干完了?”
“还没”
“那是有什么问题?”
“呵呵,没什么问题,就是好奇师尊这次怎么会这么在意星月峰的形象”白沉说着有些为难。
这时,昆尧看到远处干活的蒲团,手中拿着一块抹布,人却是在发呆,好奇之下便向她走去。
蒲团在她走近才反应过来,
“你在想什么?”
白沉在后面带着些嫌弃之意,“还能想什么,就是在想那个无头无脑的小子呗”
“还给我狡辩”白沉愤怒说到,
他现在就有种,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大家闺秀,然后被猪拱了一般的心情。
自那夜过后,白沉便启程要回昆仑宗,想着吴玄子也不能丢下,便决定一同带回去,巧合的是在路上遇上了吴玄子的大师兄等人,
原来他们也一直在焦急地找吴玄子,深怕他涉世未深,吃了什么亏,遇见了什么坏人,
师兄要将吴玄子带走时,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抓着蒲团,说舍不得她,要蒲团与他一起走,但蒲团没同意,见这招不行,吴玄子又坐地扬言不回尺玄岭,要跟他们回昆仑宗,但还是没扭得过大师兄,直接叫几个师兄地强行架走。
而然觉大师则是早早离开,踏上寻找息柔的路途。
白沉一直认为就吴玄子那样傻里傻气的人,蒲团一定看不上,并且蒲团一直表现出来的也是讨厌疏离,
可他还是被这假像给欺骗了,在他不在身边之时,两人早暗生了情愫,分开以后,蒲团总是会不自觉的发呆,看出端倪让他又气又恨,恨不得将他撕碎。
“原来在想男人”昆尧点点头,貌似懂了些什么。
“没有,没有,峰主别听白沉胡说”蒲团再次反驳,可两人已经认定的表情让她有了无力反驳之感。
“小蒲团不必思念,再过半月便能见到他了”
“???”白沉和蒲团四目望向她,陷入问号中。
“再过一个月便是昆仑宗建宗八百年的重要庆典,会邀请各门各派前来观礼,若你的小男人能有点脑子,就应该会来”昆尧微微一笑。
“啊,建宗八百年庆典?可这关师尊什么事”
白沉太明白昆尧在这昆仑宗的形象,从不理宗内事物,闲人一枚,可有可无,再者她也不喜热闹更不会出席这种活动。
昆尧点头,“本是无关,可那风老头昨日特地警告了为师,特别是我这星月峰必须整得利落干净,否则叫外人见了笑话昆仑宗,怕丢了他那张老脸”
她无奈的摇头,她本不想理会,可这次风时鹤及其认真,说不按他说的办,拆了她的星月峰,再将他们赶下山。
想着笙还没醒来,白沉蒲团也不能丢,拖家带口的她只好妥协。
“所以师尊才突然重视起了这星月峰大小事务”白沉恍然大悟,瞥了眼蒲团,好像在说,这就是你所谓的女人的第六感?
蒲团不敢直视,只垂头丧气沉下脑袋。
“用到的钱财呢,都记上,回头都找风时鹤报销”昆尧特地提点道,
她星月峰本就基本没有任何收入,平白无故叫她清理,这浩大的工程所有的花费不找他找谁。
“是”两人异口同声道。
昆尧说完转身叹了口气离开,“唉,不就是庆祝这昆仑宗建了八百年吗,用得着这么大张旗鼓,铺张浪费吗”
见昆尧离开,白沉白了一眼蒲团,讽刺道:“这下心里乐开花了吧”
心下决定,若吴玄子胆敢来此,他定然狠狠教训他一顿,竟然把他的蒲团的心都勾走了,还是背着他,越想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