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殿下他们都真香了 >第一百三十章 盗物
    葛兴平见状自知有错在先,忙带人跪下。

    “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姑娘大人有大量……”

    萧瑾瑶轻蔑笑笑:“若我没有那大量呢?”

    葛兴平闻言悻悻膝行上前,扫了眼身后的兄弟,主动揽着道:“此事都是我的主子,姑娘若实在要怪罪,老葛我……任凭处置!”

    “不不不,都是我不好,我才是咱们寨子里的军师,那些个抢人车马的主意都是我出的!”方才那个瘦高个又站出来顶罪道。

    “不关他们的事,是我!”这回出来的又是个半大小子,他跪在地上求情道,“葛大哥他们人都很好的,抢来的钱也都是换成粮食给大家吃饭罢了,若说有错,其实也都是我们的错,若不是咱们吃不饱饭,田地又被人占了,葛大哥他们也不会作出此事……”

    说着便又眼眶通红,一心想要牺牲自己换她放过大家。

    萧瑾瑶抽了抽嘴角,感觉自己莫名其妙就成了那个反派角色……

    “行了行了!别在那挤着抢着往自己身上揽责了!”她气得太阳穴直突突,指着那葛兴平道,“认我处置是不是?我的处置就是让你们下山干活帮着修坝!一天天耗在山上,打着什么劫富济贫的号子干的不也是抢劫的勾当,滚出去干活,老老实实自己挣钱换饭吃才是正经行当!”

    众人没想到她说得竟是这事,个个面面相觑。

    便是再傻也知道他们这回得罪的可是贵人,更遑论对方还是个王爷,若换作雷贪官他们早不知死了多少次了,众人闻言皆是羞愧难当。

    由着葛兴平带头连声答应,萧瑾瑶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而后让湛瑜他们放人,萧瑾瑶悄悄走到他跟前好奇道:“这里的人都为你马首是瞻,为何你才排老二?这大当家又是谁?”

    葛兴平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明白个所以然来,萧瑾瑶只觉没劲,唯独贺元阑思来想去,终是没忍住笑出声来,刚想唤她给她分说个明白,这姑奶奶便又乐呵乐呵地忙其他事去了。

    倒是健忘。

    却说那日萧瑾瑶临走前跟他们分说了几句,而后便心满意足地返程回家,路上颠得贺元阑浑身作痛,云娘和宋和璧前一日便就已提前返程,如今这车厢内就他们俩人。

    萧瑾瑶瞧了眼他那副惨白的面色,好气又好笑,埋怨道:“瞧你将自己折腾成什么样子!”

    贺元阑安静听着她的数落,没有接话,车马摇晃着,整个人都摇摇欲坠,萧瑾瑶嘴上生气,却仍不忘抬手将他护着以免再将伤口给砸裂开。

    “莺娘。”他轻声唤道。

    萧瑾瑶吃着果脯偏身回望:“怎么?”

    贺元阑直勾勾正盯着她,一字一句道:“不许喜欢上别人。”

    他的声音虽佯装着镇定,可萧瑾瑶就是听出里面那份微不可察地祈求,样子瞧着倒是摄人,她还是能看出里面暗藏着浓浓地不安全感。

    萧瑾瑶哪里看不出这位醋王又开始吃味了,心头一热,勾上了他的肩,将唇轻轻覆了上去,才刚碰上,对方就似在沙漠见到醴泉一般,抬手就将她的后颈牢牢扣住,唇齿交融,舌尖在其勾勾绕绕,殷红地唇瓣开开合合,只听得那一声声细语自唇齿间小声流出。

    “……唔,我错了……以后再也不夸别人好看了……”

    贺元阑冷哼一声:“晚了!”

    -

    听说雷府出了怪事。

    那日雷知州才刚出家门,便见一具尸骨正吊在门上,出门时便正好同他撞了个满怀。

    吓了个半死,抬眼一看,见竟是前两日还在活蹦乱跳的大侄子,吓得登时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休息时间,伴随着天上流霞,众人依旧是吃饭闲谈。

    萧瑾瑶端着碗糖水站在一侧旁听。

    “……听说那雷公子死了,死得还可惨了!雷大人都给吓病了!”一人低声道。

    “可不是,那天我起得早,远远便见那雷府门口吊着个人,好家伙,整个身子都快被人砍烂了!脑袋还是被人拿线缝上去的!”人群中有人附合道。

    “不会吧?”众人惊叹。

    “是真的,我也瞧见了!你们没发现这两日雷府都挂上白幡……”

    正听着入迷,云娘打她身后撞了下她的肩膀,本打算吓唬吓唬她,结果见她一回身,脸上挂着丝邪笑,倒是将云娘给吓个不轻。

    萧瑾瑶噗嗤一乐,逗着她问:“怎么了?”

    云娘嗔怪地瞪她一眼,递给她一个糖包子,好奇道:“那雷公子的事,可是你干的?”

    萧瑾瑶一副委屈地模样摊着手道:“天地良心,这回真不是我干的……”

    人是舒大哥杀的,吊也是葛兴平他们吊的,跟她当真是没有半点关系。

    云娘半信半疑地看着她,好半天才道:“那莺娘姐姐你可要小心点,这大家可都知道你同那雷怀文有过过节,别那雷大人到时再怀疑到你的头上去……”

    “怀疑又怎么样,他还能吃了我?”萧瑾瑶不屑道。

    -

    雷府厅堂内停放着雷怀文的棺椁,妻妾下人哭作一团,雷浚自醒来后难以置信地又去亲眼看了下侄儿的尸身,浑身光剑伤不下百处,还有刀劈斧凿无数处伤口,脖颈到头颅间更是一刀切一般将脑袋竟直接削了下来!

    仆从将他脸上的浮尘清理赶紧甚至还能看到他临死前那副痛苦又恐惧地表情,雷浚只一打眼就没忍住红了眼眶!

    雷家长子早逝,这是他大哥留下的遗腹子,从小被他接过身边当亲儿子一般养着,如今竟被人凌.虐至此!

    雷浚气得险些支撑不住,老管家亦是心有不忍地上前劝道:“大人!他们当真是欺人太甚!少爷纵使有何不对,也不该……”说着竟也抹了把眼泪。

    雷浚面沉如水地扫过自家侄儿的惨状,深深地闭上了双眼,心下一横。

    “去,唤人去准备吧!”

    -

    堤坝竣工那日,几乎全城百姓都到了场,围站在河岸两侧,烈日炎炎,照在人脸上洋溢地却是浓浓地笑意,耗时二十七日,参与搭建的民夫及帮手的老人孩子们约有两千五百人。

    黄翁夜观天象,觉出雨季有提前来临之势,游子敬带着众人紧赶慢紧,才勉强将工期提前了几天,如今盛阳之下,一行人盯着那方建成的堤坝,长百丈高百尺,巨石搭建坚固无匹,旁人望着那新坝已觉震撼不已,那些亲手参与修建的人更是觉出股浓浓的自豪感来。

    新坝建成,当地父母官自是要来参与剪彩,众人心怀各异地望着那来人,只见那位雷大人依然是副面色不显地坦然模样,在见到禛王及其身后的萧瑾瑶时,甚至还佯装客气地颔首行礼,萧瑾瑶悄悄同贺元阑对视一眼,心道这狗官倒是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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