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山脚下的大白鹅，看着姚晗灵的眼神，小眼睛中露出些许恐慌。
这修士，该不会是对它动了杀心吧？可大白鹅想不出为什么？
忽然，那双豆大的小眼聚焦在了姚晗灵的身材上，不大的脑袋当了一下机。
然后，两只鹅腿疯狂的挣扎起来！
它真是卧了个大槽！女易成男，面前这人居然是魔族！
完了完了！它知道了这个魔族的秘密，它一定死定了！
“你是要命，还是要自由？”
一直盯着大白鹅的姚晗灵开了口。
大白鹅不挣扎了，豆眼看着姚晗灵，愣了几秒，接着拼命的点头示意，要命！要命！
“做我的妖宠，我便留你一命。”
思想斗争了半天，姚晗灵最终决定将这只知道太多事情的大白鹅留下来。
她想不通，连柳虚清都没能看出来的伪装，这只蠢兮兮的大白鹅，是怎么看出来的。
若说妖兽的感觉比修士敏感，可是翠华也是妖兽，修为也不低，为何连翠华都未看出，而这只平平无奇的大白鹅，一口一个女修。
思来想去，姚晗灵决定留下这只鹅，看看这鹅到底有什么不同之处，到底是怎么发现她是女伪作男。
大白鹅看了一眼姚晗灵，像是要把姚晗灵刻进自己的脑子里，随后，沉重的点了点头。
按照届老书中的方法，以及梦中柳虚清收服蝶妖的操作，姚晗灵拿出腰间的辟邪玉，试图将大白鹅收为自己的妖仆。
看到姚晗灵拿出的辟邪玉，大白鹅眼中的绝望更深了。
反复操作几次，姚晗灵都没能成功将其收服，原因是，大白鹅交不出妖气来。
“看来，你是不愿。”
姚晗灵目露凶光，盯着大白鹅，眼看一手就要捏断大白鹅的脖子。
大白鹅疯狂摇头，眼泪都被逼了出来，支支吾吾的像是想要说些什么。
姚晗灵解开其嘴上的腰带，但依旧不忘用手抓住鹅嘴。
“你若敢喊一声，我便捏断你的脖子，你要不要试试，是我的手快，还是你的嘴快？”
姚晗灵赤果果的威胁到。
大白鹅摇摇头，示意自己不敢，姚晗灵这才虚虚的松开其嘴巴。
“不是我不愿意给你妖气，我天赋太差，能张口说话已经是极限了，根本没有修炼到有妖气的水平。”
“不然，也不会被那帮蠢凡人，当作寻常家畜给吃了。”
大白鹅急忙解释道，若它是一个人，此时一定是急的满头大汗的模样。
没有妖气？
姚晗灵皱起了眉，届老之书在介绍妖兽的时候，的确说过低等的妖兽修行不易，但像大白鹅这种一丝妖气都没有的，还真是没有记载。
姚晗灵定定的盯着大白鹅的豆眼，不错过其中的任何一丝变化。
“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
“而且，你手中这伽倻水杏玉已经作了上古凶兽翠华的驭妖石，容不下其他的妖兽了。”
眼看姚晗灵眼中再现杀意，大白鹅连忙吐出一语。
这大白鹅居然知道这东西的来历？姚晗灵对这大白鹅的小脑袋瓜更感兴趣了。
“我有别的办法！不用妖气也不用驭妖石你放开我，我操作给你看。”
不用妖气也不用驭妖石？
姚晗灵有些好奇，但更多的是怀疑。这大白鹅莫不是想诈她？
“哎呀！我双腿双脚都折了，一点妖气都没有，你怕什么！我要是真有本事，也不会差点被凡人拔毛吃了。”
说完，大白鹅扭着露出腚后光秃秃的鹅屁股。
在大白鹅再三保证之后，姚晗灵还是用腰带在大白鹅的脖子上挂了一个紧结，要是这鹅敢妄动，直接勒断它的喉咙。
只见那鹅吃力地用自己折了的翅膀覆盖在姚晗灵的手腕上，眼中浮现一丝狡猾。
再谨慎又怎么样，还不是一个笨蛋，结下契约之后，还不得乖乖的听它的话。那丝狡猾，在姚晗灵窥探到的瞬间骤然消失，露出一双呆呆的鹅眼。
只见一圈黑色的符文在其翅膀上浮现。
闪烁了几秒之后，符文像是崩裂般骤然消失。
“你？这？”
大白鹅不敢相信的睁开眼睛，呆滞的望着姚晗灵。
“怎么？”
姚晗灵皱眉问道。
“没有魔气也没有灵气，你不是修士也不是魔族这筋脉也不像是凡人？”
大白鹅不敢相信，这世界上还有比它更奇怪的生物。
“所以说，你不可以做我的妖宠？”
在这里呆的时间已经够久了，姚晗灵开始没有了耐心。
大白鹅有些慌张，脑中灵光一现，想到了最后的办法。
“血，可以用血，虽然我没有妖气，你没有灵气，我们可以结下血契，你死我死，我死你死，一辈子都不可以背叛！”
大白鹅狠了狠心，豆眼有些狰狞的盯着姚晗灵。
姚晗灵看着那不甘的屈辱的大白鹅，有些纳闷，这大鹅一点妖气都没有，如此菜鸡，怎么结个契约还像是受了什么奇耻大辱一般。
“没兴趣。”
她才不要和一只大鹅同生共死。
然而，大白鹅接下来的一番话，让姚晗灵的心，疯跳到了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