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去找他”
“是他主动找我去。”
薄云吓傻,宁致远要做什么
文浩然心中隐隐作痛,他不想说两个男人之间暗潮汹涌的对话,只叮嘱薄云说:“你自己口风要紧一点,不要让其他人知道你的事,尤其小心不要被别人再拍那种炫富的照片。”
“我是被逼拍的”
“我看得出来,你脸都是僵硬的,可是别人未必这样想。这一次你算是运气好,. king说保证不会再发生,他那么笃定,我想自然是有万全的计划。”
薄云想说什么,欲言又止,文浩然拍拍她的胳膊说:“你走吧,那个李昊在校门口等着接你。”
“浩然哥哥,你不问我更多吗我一直对你撒谎”
“小云,我不是个鸡蛋里挑骨头的,换位思考,如果我是你,我也不可能大嘴巴到处说我被宁致远那种男人包养。他不止有钱,而且有名,此事非同小可,一曝光就是满城风雨。你瞒着我是情非得已,我理解,我会为你保守秘密的。你行事要多加小心,尤其是防着顾情,她看着粗糙,其实火眼金睛,早就察觉到你有男人,你用快客还是她告诉我的。当然,顾情不是坏人,只是你不要太傻,什么事都告诉她,保护好自己,也维护宁致远的颜面。”
他们前后脚走出来,薄云拎着双肩包,垂头丧气。文浩然叮嘱几句小心安全之类废话,目送薄云下楼。
有人喊他:“文浩然”
他一看,是顾情,她站在圆形天井的走廊对面,朝他招手。他们各自朝对方走去,在中间汇合。
“你不是离开了吗”
“我不放心,所以等你,还好,你们就谈了七分钟,安全范围。”
文浩然哭笑不得:“你当自己是柯南呢”
“恋爱中的女人,个个都是福尔摩斯,你可别被我抓到小辫子。”
“我们有在谈恋爱吗”文浩然摸摸鼻子。
顾情一把拽住他的胳膊:“所以现在就开始谈啊,晚上一起吃饭吧。”不容拒绝,文浩然就被顾情拖着走。
薄云到达紫云别苑,宁致远已经在家里等着,他还穿着衬衫西裤,刚结束工作,有些疲倦地坐在沙发上,闭目沉思。
薄云脱下风衣和鞋子,静悄悄走去厨房,倒杯水给他喝。她靠近,发现他已然入睡。很辛苦吧,身为总裁,高处不胜寒,他要操心的事情是薄云无法理解的复杂。
毛毯轻轻搭上去,宁致远立刻惊醒,他只是小憩,睡得很浅。
捏捏眉心,他的声音有点沙哑:“你来了”
“嗯。”
“吃过饭吗”
“还没有,你呢”
“打电话给餐厅叫东西吃吧。”
“我来做吧,冰箱里还有不少食材。你可以先去沐浴更衣。”
薄云效率极高,火速焖一锅米饭,利用冰箱里的屯货,快速做出两份蛋炒饭。宁致远看着这简单的食物,突然有种感动油然而生。这就是平常人的生活吗他自小有奶妈和佣人伺候,母亲是贵族太太的架势,没喂过奶也没洗过尿布,更别提下厨,十指不沾阳春水。他吃惯了大厨的山珍海味,美味佳肴,一碗街头巷尾随意贩卖的蛋炒饭,却散发出扑鼻的香气,勾起食欲。
薄云已经饿得前胸贴肚皮,倒两杯果汁,把勺子递给宁致远,就迫不及待开吃。
他尝了一口,味道还不错,虾仁青豆火腿丁,金黄的鸡蛋和雪白的米饭,配色漂亮,营养丰富,一大盘吃下去,无比饱足。
今天出乎意料,宁致远没有皱着眉挑剔薄云做的饭,盘子吃得一干二净。她觉得冰山真是转性,也许,是饥不择食她歪头趴在桌上,从下面窥探宁致远喝水的样子。
“好吃吗”
“还行。”
“还行那你吃得比我还多,还快”
宁致远捏捏她的脸:“别蹬鼻子上脸,给你个面子就飞上天。”
她识趣地收拾盘子,在厨房洗洗刷刷。宁致远靠在吧台上,拈几颗葡萄吃,跟她聊天。
“那个帖子的事,你为什么不自己跟我说”
“我不知道怎么开口。”
“你明知道是孟琪雅发的,那照片不是她给你拍的吗”
“我不想在你面前说孟小姐的坏话。”
宁致远摇头苦笑,薄云逆来顺受惯了,被欺负都不敢反抗。
“我已经跟她谈过,这事儿,就让它翻过去吧,当没发生过,好吗”
“哦。”
“你没意见”
薄云笑笑:“我能有什么意见你们之间我不明白,也不想明白。”
宁致远勾起薄云的下巴,吻啄一下在她
唇上:“吃醋”
“不敢。”
他深沉的黑眸一直看到她眼底,坦坦荡荡的晴空,万里无云,她不会撒谎。他有点失落,宁愿她真的吃醋,撒娇,哭闹她心里,在乎他吗如果心里有他,就会想要独占,无法容忍他和别的女人夹缠不清。
他只觉心脏被什么东西缠住,有点闷闷的隐痛。
“琪雅和我之间很复杂,一言难尽。简而言之,我亏欠她很多,所以,即使她再任性我也要包容。很抱歉让你受委屈,希望你理解我的处境。”
“好。我会尽量躲着她,让她眼不见为净。”
“不需要,她若找你玩,你想去就去,她不是个坏女人。”
“我不想再单独见她。”薄云有点后怕,抱住胳膊。
宁致远张开双臂揽她入怀:“不需要害怕,她同样是个女人,所有女人的小毛病她都有。但是她也有很多优点,相处久了你就明白她的魅力。”
她不语,宁致远摸摸她的头。
“你好像长高了一点”
“嗯,体育课测过身高,是长了3、4厘米。不可思议,都十九了还能长个儿。”
“让你吃的钙片没忘记吧”宁致远在她耳边问,她骨折之后,宁致远就让她天天吃维生素和钙片。
“每天都有吃,而且每天早晚都喝牛奶。”
“多吃多运动,医生说你骨垢线还没闭合,身高还会再长的。”
薄云抱住宁致远,他的身体结实而温暖,不想松手。她说话软绵绵的,像撒娇。
“那长成个傻大个儿怎么办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