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深度索欢:邪魅总裁的小嫩妻 >216、猝不及防
    薄云的呼吸凝固,她能隐约看见坐在驾驶位的李昊,说不定宁致远就隐藏在漆黑的后座。她听见外套口袋里手机在震动,她掏出来,是李昊打来的。

    “李大哥,你好。”

    “小云,圣诞快乐,你今晚很美。”

    薄云捂住手机听筒,对赵楠说:“我想单独待一会儿,你能先上楼去吗”

    赵楠满腹疑问,但还是返身上楼,他不想讨人厌。

    薄云见四周没人,才继续和李昊对话,隔着二三十米的距离,她就是迈不开步子。

    “他跟你在一起”薄云问。

    李昊没有回答,手机换到另一个人手里,电话那头没有说话,只是浅浅的呼吸声。薄云知道是他,即使他一言不发,她还是能感觉到他那魅惑而强悍的压迫感,仿佛他就在她面前,魁梧的身体能为她挡住寒风。

    薄云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下,对着手机唱起生日歌:“happybirthdaytoyou,happybirthdaytoyou,happybirthdaydear.king,happybirthdaytoyou”

    电话另一端,呼吸急促,然后,挂断。薄云目送黑色奥迪悄无声息地消失在苍茫夜色中,泪流满面。宁致远还记得她,所以来听她演奏一曲,正如她一直没忘记今天是他的生日,哪怕再见亦无言。

    赵楠在大学生活动中心里面一直等到工作人员收拾折叠椅,薄云都再没出现,她的手机关闭,他只好打电话问顾情,顾情说,薄云头疼,已经在宿舍里睡下了。赵楠发现,他和薄云之间,隔着一块结结实实的玻璃,她那纯净的面庞之下,还有他无法猜透的深海。

    12月31日碰巧是个周五,薄云到达酒店,发现布置得异常华美,酒店门口和大厅通往二楼的阶梯,全部以大红玫瑰花和金色帷幔妆点。隐隐有音乐声从二楼的宴会厅传来,一楼有接待处,铺设长桌,两个穿着粉色纱裙的女孩子坐在那里,等待客人。

    薄云在更衣室里换上今天的小礼服,问其他服务生:“今天有人结婚吗”

    碰巧经理来了,抓住薄云说:“小云,你今晚可要好好弹琴,来的客人非富即贵,不能出纰漏。”

    薄云一边梳理头发,一边问:“我只是在大厅弹琴,他们在二楼宴会厅办喜事,没关系的吧。”

    “话虽如此,可从大厅走过的人都能听见你弹琴、看见你的样子啊,你也代表我们酒店的门面。”

    那倒是,薄云钢琴的位置就在楼梯口的转弯处,这里是个死角,偏偏却是每个上楼的人都看得见的地方。幸好她今天穿着去年圣诞节演出那次的valentino白色礼服裙,她长高了一点,胸也更丰满,因此这条裙子现在穿起来更显得曲线毕露,呼之欲出。经理看她打扮得漂亮,脸上一点若有似无的淡妆,十分满意。

    她锁好背包,和经理一起往外走:“是什么人结婚都没看见名牌。”

    “不是结婚,好像只是订婚。普通人才喜欢把名字写出来,今晚的人太有名,所以不愿挂出名字,免得招惹闲杂人等。我们都奉命保密,只管服侍。我今晚会很忙,不能照应你,没问题吧”

    哦,薄云不再多问,只说:“经理放心,我只管弹琴,不会有什么事麻烦你的。”

    薄云在钢琴前面坐下,随性弹奏一支舒伯特小夜曲。她回想圣诞夜的场景,宁致远出现在那里,不会是他特意跑来嘈杂的大学校园里赏雪吧他是特地来看她的吗哪怕只是隐身在车里,远远地看她一眼她心里说不清酸甜苦辣,这几天她茶饭不思,复习都没有心思,再这样下去不行,元旦之后就是考试周,她得全心全意扑在备考之上。

    时间接近7点,陆陆续续有客人签到,往二楼走,薄云沉浸在琴声中,目不斜视。她就是有这种天份,人山人海也好,锣鼓喧天也罢,只要一双手放上钢琴,她的心思就全部倾注在黑白琴键之上,全然不管外界纷纷扰扰。

    宁致远坐在劳斯莱斯礼车之中,李昊陪着他一起,汇报今晚订婚仪式的流程。

    “琪雅已经到了吧”宁致远问,这些天他都没和她见过面,各有各的忙碌,何况她是个八面玲珑的公关好手,不需要他操心。

    李昊答道:“听说下午就到了,在套房里梳头化妆。”

    “好,孟家二老呢”

    “应该也是陪着孟小姐一起。”

    “麦克”

    李昊说:“他会来的,我跟他确认过。”

    宁致远舒了一口气,他不想失去麦克这个朋友。

    在李昊的陪同下,宁致远步入丽晶大酒店的大厅,脚

    下的红毯一直朝上延伸,漫天的红玫瑰怒放,好似一片火海,这是孟琪雅的品味,美就要张扬跋扈,她是骄傲的公主。

    奇怪,好熟悉的曲子,他的脚步忍不住放慢,这是rrychristswrence,去年曾听薄云弹奏过,那个视频他反复看过多次,印象深刻,这根本不是一首“快乐”的圣诞歌,而是禁断之爱的挽歌。明知不可以,偏偏爱上,情深似海,却只能以死来成全。这般缠绵悱恻的琴声,竟然有第二个人能演绎

    他朝楼上走,踏上华丽的大理石台阶,余光瞥见一朵白云般的身影,他看见了她薄云就在他眼前弹奏钢琴她穿着和那一晚一模一样的白色高腰礼服裙,脖子上挂着他送的tiffany钥匙项链,垂落在肩上的乌黑头发随着她的动作流淌出丝缎般的光泽。她唇上是淡粉色蜜彩,上翘的睫毛如洋娃娃一般,在她脸颊上投下倒影。她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就好像白云不可能在夜间发光。

    薄云似乎全然未察觉有人在凝视她,直到一曲奏罢,才站起来,微微撩起裙摆,在寥落的掌声中,朝着大厅里那些或听她演奏,或自顾用餐的宾客鞠躬致谢。在抬头的一瞬间,她看见了楼梯上的人,李昊眉头深锁站在一边,宁致远抓住栏杆,上身前倾,脸上是无法置信的表情。

    他和她的视线撞上,身体通了电,空气中火花四溅,灼伤两个对视的人。

    薄云在想,这是真的吗她是不是弹奏了什么魔咒,把心里呼唤的那个人召唤到眼前可眼前的宁致远,他明明是个实体一袭银灰色晚礼服,白如雪的衬衫,双层黑色丝缎领结和一颗颗黑钻纽扣,奢华的风姿衬托出他一张雕刻般俊逸无双的脸,黑眸里是千言万语。

    薄云无法不看他,她的眼睛清澈明亮,目光盈盈流动,写满惊慌失措,胸脯起伏,樱唇微张,慢慢地把下唇咬住,捂住胸口,然后猛地转过头去,跑开。宁致远喉头一紧,她不知道他会出现她逃走了,他脑子里一声炸雷,这是上帝的启示吗上帝给他再一次选择的机会

    李昊的手扶上宁致远的肩:“七点了,宾客都在等着,无论如何,要露个面。”

    宁致远只说了三个字:“找到她。”

    李昊跑去寻找薄云的踪影,宁致远大步往楼上走,看见麦克站在楼梯顶端,静静地看着他,麦克系着红色领结,一身白色晚礼服,着装显得比宁致远这个准未婚夫更加隆重。

    “致远,能跟你说两句吗”

    宁致远心绪烦乱,不吭声,径直往前。麦克扯住他的胳膊:“关于云。”

    此言一出,宁致远不得不止步,麦克看看周围没人,就在走廊上,快速凑在他的耳边说:“从你的眼神里我知道,你没法忘记云。希望我现在向你道歉还不算太迟,那一天你看见的场景只是一场戏,我跟云之间什么都没发生,我连她一根手指都没碰,只是做一场戏给你看而已。”

    宁致远咬紧牙关,额头青筋暴露:“为什么”

    “那时候,我想报复你,让你体会到被深爱的人背叛的滋味。而云,她想摆脱你,我们各取所需。是我建议用这一招的,没有男人过得了这一关。”

    宁致远直视麦克,他看见的是一双诚实的眼睛,麦克没撒谎。宁致远咬牙切齿地说:“麦克,你居然敢这样折磨我,你捅了大篓子,我会连本带利讨回来”

    麦克摊开手:“致远,我任你发落,但我希望你不要误会云,她是个好女孩,那天她哭得一塌糊涂,伤害你,她比你更难过。”

    宁致远用力推了麦克两把,很想揍他。时间紧迫,他没有去宴会大厅,而是直接找到孟琪雅所在的套房,他不到场,孟琪雅绝对不可能一个人出现的。她在里面,化妆师还在抓紧时间做最后的一点琐碎修饰。孟琪雅挥挥手,屋里的闲杂人等都退出。

    她站起来,替宁致远理一理塞在礼服衣袋里的丝巾。

    “你来迟了,路上堵车”

    宁致远不说话,他觉得胸口堵得慌,心好痛,无法呼吸,他三两下扯松领结,在沙发上颓然坐下。

    孟琪雅心里咯噔一下,不要,这个节骨眼儿上,宁致远可不能打退堂鼓她温柔地伏在他膝盖上,仰头看他,小心翼翼地不让脸上的粉底沾污他的礼服。

    “怎么了不开心”

    宁致远他捂住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薄云的身影顽固地占据他整个脑海,她那在钢琴上飞舞的手指,看见他时惊恐的眼神,凛冽的锁骨,锁骨上那闪烁流光的钥匙项链,他给过她的一切,她没有忘记。他觉得自己成了一架钢琴,一百只猫在琴键上面蹦跳狂欢,他的心思乱七八糟。只是一次目光交接而已,她甚至一个字都没有说,只是静静伫立。但为什么他的心跳得这么快这就是爱情吗禁忌之恋,明知不可以,偏偏欲罢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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