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深度索欢:邪魅总裁的小嫩妻 >237、盛情难却
    薄云其实巴不得有一点独处的时间,她趁着去文浩然家拜年的机会,把老五斗橱里面屯的毛线找了两卷出来。原本薄云是想扔掉的,文淑芬知道薄枫和薄云都爱手工活儿,很舍得花钱买好毛线和各种布料,说这些东西并不重,塞在柜子里也不占地方,留着当个念想,就一起搬过来了。

    情人节快到,她想送一份礼物给宁致远,他对她好,她就想加倍回报,掏心掏肺。本来她想用自己的五千块奖学金买份礼物,研究半天,觉得她买得起的东西,宁致远未必看得起用得上,不如自己动手做。

    手织围巾宁致远不需要,他要么在屋里要么在车里,即使短暂外出,也有好几条不同颜色的羊绒围巾。毛衣织起来太慢,天天弄也起码要两三周,来不及。薄云决定织袜子,宁致远在家常常不穿鞋走来走去,有双厚实暖和的羊毛袜子,他应该会喜欢的。

    昨晚宁致远跟李昊他们在三楼喝酒的时候,薄云已经偷着织完了大半只,今晚时间充裕,她开着电视有一眼没一眼地看,手上一刻不停。宁致远母子当夜没有回别墅,薄云熬到十二点多,把一双袜子织完,找了个素净礼盒装起来藏好。

    赶工用力太猛,次日她只觉脖子酸痛,睡到八点多才醒。张妈已经来了,她听见吸尘器的声音,挣扎着爬起来洗漱,帮张妈一起打扫。

    “小云,其实你不需要做事,宁总付我薪水,这就是我的分内事。”

    “那怎么好意思,我年纪轻轻的,好吃懒做,要天打雷劈的。”

    张妈便不再阻拦,薄云手脚勤快,已经支开熨斗板烫衣服。整整一篮子衣服烫好挂起来,薄云才去客厅坐着看书,张妈看见了笑说:“我儿子若是有你十分之一的刻苦就好了。”

    “张妈,您儿子多大”

    “不小,十七了,成绩总是倒数,尤其数学和英语,老是不及格。我不指望他像你一样考上名校,能上个二本我就谢天谢地。”

    薄云合上课本,想想说:“我可以免费给他补课,如果您愿意的话。”

    “哎哟,小云,可不敢耽误你的时间,宁总要生气的。”

    薄云笑眯眯地说:“不怕,宁总是刀子嘴豆腐心,每周一两次不要紧。开学后我要住到海瀚名居那边去,您知道的吧可以让您儿子去找我。”

    张妈悄声说:“那不行,宁总特地嘱咐过,他信不过其他人,瀚海名居那边还是我负责照看,务必要口风紧。我怎么敢让我儿子到那儿去而且不能耽误你的时间,宁总说过不能让你操心打扫和买菜的事,要你专心学习。”

    “那不如请个家教给他”

    “当然请过,可是没见什么效果,那些大学生只图赚钱,上课都是敷衍,儿子说没学到什么。”

    薄云想想说:“我在大学里认识几个做家教的同学,成绩很好,人也负责,不如我帮你找一个好的,彼此都是熟人,一定会尽心尽力的。”

    张妈激动得很,握住小云的手:“哎真是不知道怎么谢你。”

    薄云忙说:“张妈,谢谢您一直照顾我,我也是经历过高考的,可怜天下父母心,我不过是举手之劳。”

    正聊着,宁致远打电话来:“云,你在家干嘛呢”

    “没什么,张妈在呢,我们说说话,一起做点活儿。”

    “嗯,中午我陪母亲去会几个老朋友,下午你进城到我叔叔家里来,我们一起喝茶。”

    “那个方便吗孟小姐参加吗我要不要化妆打扮”

    “琪雅不一定来,她跟麦克好像有安排。你别紧张,就是随性的下午茶。两点半我叫个司机去接你。”

    虽说只是喝茶,薄云还是不敢太随便,找出一条漂亮裙子换上,梳头化妆,端坐在客厅一边看书一边等司机上门。

    到得宁宅,没想到孟海涛和苏青都在,珍妮母子以及宁毅信和他们聊得正畅快。因为珍妮从美国来,所以准备的是西式茶点,红茶和各色小饼干、蛋糕。

    宁毅信很喜欢薄云,招手叫她坐在身边,宁致远挨着母亲,欠身对她眨眨眼,让她放轻松。苏青暗自打量薄云,今天她穿一条裸粉色七分袖连身裙,腰部覆盖一块精致的羽毛蕾丝,一条细细黑色皮带勒出小蛮腰,腮边刷了一点胭脂,俏丽动人。

    珍妮看看薄云,微笑说:“怎么戴来戴去都是这块翡翠致远没给你置办别的首饰翡翠跟你今天的裙子不搭。”

    薄云答道:“我还是学生,在学校还是朴素一些比较好,只有放假才戴珠宝,所以”

    珍妮这会儿兴致极好,便起身说:“你

    跟我来。”

    薄云看一眼宁致远,他颌首,她才乖乖低头跟着珍妮上楼去。苏青把这一幕尽收眼底,暗叹,宁致远就喜欢薄云这种小媳妇的情态吗生怕行差踏错一步,战战兢兢的。

    珍妮去到从前她的房间,虽然老宅现在是宁毅信在居住,但还保留着珍妮和宁毅仁夫妇二十年前的卧室。她坐在梳妆台前,打开一个剔红三层首饰匣,里面零零落落扔着些旧珠宝。她挑拣几样出来,在薄云身上比划。选一条嵌彩宝搭扣的珍珠项链,珠子直径不大,长度刚好在锁骨下面围绕一圈,显得秀气优雅。

    “珍妮阿姨,这个太贵重,我不能收。”

    “这个不值什么钱,何况都是老货,闲置在这里好些年,真可惜,应该物尽其用,你戴着很好看,不要推辞。”

    薄云不好忤逆珍妮的意思,就戴上了。珍妮看她一打扮起来,像个精致的洋娃娃,心中欢喜,愈发来了兴头,再找出一条桃红碧玺手串,上面搭两粒翡翠珠,翡翠如意坠角,桃红柳绿,相得益彰。珍妮给薄云套在手腕上试了试,尺寸还挺合适:“这个就得你这样肤白貌美的少女戴着最好看,平常日子也可以戴,不要紧的,跟你脖子上的翡翠坠子很般配。”

    薄云很喜欢这个明艳的配色,爱不释手,捏在手里把玩。珍妮看她一双纤纤玉手光溜溜的,不戴手表不戴手镯,戒指都没有一枚,便问:“你没有腕表吗”

    “那个高中时有一块石英表,坏掉了,一直没买新的。平常看时间有手机,好像不戴手表也不要紧。”

    “腕表对女人而言不仅是实用品,更是装饰物。怎么能少呢”

    她拉开床头柜的小抽屉,找出一个扁长礼盒,里面有一块金色手表,盒子都有点浮灰了,表还是金灿灿的。薄云直觉这很贵,忙说:“珍妮阿姨,您真的太慷慨,已经给我两件珠宝,手表就算了吧。”

    “扔在这里年复一年,还不是生锈”珍妮不由分说,硬给薄云戴起来。

    耽搁好一会儿,薄云扶着珍妮的胳膊下楼来,宁致远抬头一看,薄云脖子上细巧一条珍珠项链,和粉色裙子配得天衣无缝,还是母亲的品味好

    薄云把手表盒子和装在锦囊里面的碧玺手链塞进手袋,宁致远坐到她身边,抬起她的手腕说:“这手表妈妈给你啦很好看。”

    他低头细看,这支古董表是手动上链的,他细心地上发条,校准时间。时针转动起来,他说:“难得,这么些年,机芯还很好。”

    苏青认得那块表,表壳只指甲盖大小,链子是菱形金扣串联,戴在腕上如一条手链,凸显淑女气质。从前珍妮在n市的时候常戴,不知为何失宠扔在旧宅闲置。她有点酸,在一旁说:“1930年代瑞士制造的oga金表,再过一百年还是走时精准。珍妮,你真是大方。”

    “致远也有一支古董oga,我心血来潮就送给薄云啦,他俩一起戴的话,凑成一对岂不有趣”珍妮笑眯眯的,慢慢喝茶。

    薄云虽然不懂名牌,可是oga她还是听说过的,何况还是有历史的物品,心里有点慌,忙凑在宁致远耳边问:“是不是很贵”

    “不算贵,你别忐忑,既然给你就常戴吧,你若不戴,我母亲才会不高兴。”宁致远悄声说。

    孟海涛不喜参与女人的话题,只和宁毅信凑在一起聊些股市行情和投资之道。坐了一会儿,孟宅佣人来报,说请的裁缝到了,让两位太太移步。

    苏青忙站起来:“太好了,终于来啦,珍妮念叨好久,嫌纽约没有好裁缝做旗袍,今儿来的这位可是n市的老字号,第三代啦手艺出神入化”

    珍妮站起身来,招手叫薄云跟着一起去。宁致远忙也起身,珍妮笑:“怎么,怕我欺负了你的芭比娃娃一刻都不放松”

    “妈妈真是说笑,我是去看看能不能帮忙。”

    苏青拉着宁致远:“你妈妈巴不得你多陪陪她呢,一起来吧,帮着拿主意选料子。”

    到得孟宅,穿着对襟唐装的裁缝已经候在客厅里,沙发上堆着十几卷衣料。这番情景,让薄云恍惚走进百年前的民国时代。

    苏青素来喜欢旗袍,今天也是穿一件仿古的褂子,宽袍大袖,黑绸底子上刺绣大朵牡丹海棠玉兰花,领口和衣襟内里是明黄缎子,敞开时露出一抹鲜亮颜色。

    苏青对珍妮介绍说:“这位师傅的手艺在n市是头牌,我这件褂子就是他做的,全手工的刺绣。”

    珍妮依在沙发上说:“我从前一年到头也穿不了几次旗袍,不过年纪一年年上去,皮肤松弛,不敢再穿洋装袒胸露背,倒想起旗袍的好处来,难为你这么兴师动众把师傅请来,我不多做几件真是对不住你的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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