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却想不起来哪里见过。
“你在质疑什么？传统武道？还是武道的本身？”牛刚很淡定地问道。
他不认识这名男生，却知道有人会质疑，很可能认为这只是戏法。
但不是……
男生语气带着怒意：“我也是学传统武道出身的，我见识过真正传统武道的强者，在这里却被你说的一文不值，你有什么资格当教授？”
“哦？看来你就是典型的对传统武道，盲目自大的人。”
牛刚还是一如既往的淡定，但眼神划过一丝轻蔑，“我不知道你见过什么强者，但必定是故步自封之辈，只能说，眼界太窄。”
男生大声喝道：“放屁，我师父苗天风是半步宗师，岂容你侮辱？”
原来是苗天风的弟子，怪不得总觉得在哪里见过，这倒是有点意思了。
杨凡暗想，嘴角扯出一丝笑意。
“苗天风？我倒是听说过，一个曾经的恶棍，现在的老恶棍，不过这些倒没什么，我倒是听说他几年前，被新武道能力者，一手碾压。”
牛刚轻轻地点了点头，说出一件杨凡不知道的事情。
瞬间，男生脸涨得通红，几年前苗天风确实遇到一名异能者，当时他被击败了。
但那时，苗天风还不是半步宗师。
“我还见过比我师父，更厉害的强者，而且我师父现在开医馆，悬壶济世，不是你说的老恶棍。”男生想到一个人，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强者。
那是，连师父都要敬畏的存在。
“说一千道一百，还是证明不了你们故步自封，对传统武道的盲目自大。”
牛刚似乎自持身份，不想与男生再争论下去，“我看你也是明劲的实力，不如上来与我新武道系的学生，较量一场，可敢？”
“有何不敢？”
男生早就想上了，习武之人也不废话，大步流星地便向台上走去。
“吴轩，还是你来出手。”
牛刚点头开口：“下手轻一点，不要伤了这位同学，让他认识到新武道的厉害就行。”
“我知道了，教授。”
吴轩轻轻地舔了舔嘴角，随后两人在台上，展开对决。
与刚刚，两名新武道系学生的切磋不同，两人都带上火气，男生习得苗天风的武道，还是挺有一手的，但当吴轩身上闪出电光的刹那，他开始后退。
全身发麻，并在转眼之间，失去还手之力。
依然是，败！
“哗！”
全场哗然，两人的对决可以说是电光火石，就算从未接触过武道的人，也能看出其中的厉害，但那电光真的太神奇了，这一次很多人都信了。
“苗天风的弟子，你败了。”
牛刚缓缓地走到男生的面前，嘴角依旧是一缕轻蔑：“不过你的武道还可以，欢迎随时加入新武道系，只要你把观念扭转过来，不要沉迷于所谓传统。”
说到这里，牛刚转过身，面对全场听讲的人。
“现在，你们都看到了吗？”
“这就是新武道的力量，我希望你们可以为新武道，做出正面的宣传，并且抵制传统武道”牛刚声音放大：“为脚下的山河，出一份力。”
声音很大，全场的学生也静了下来。
但……
一个声音突兀响起：“苗天风的弟子，你认输了吗？”
声音，甚至盖过牛刚的喊话，平稳，有力，强劲！
牛刚目光轻轻扫过，低声开口：“又是什么人，还要宣传迷信传统武道？”
他，终于有几分火气。
那个声音并未理会他，而是再淡淡地出声：“苗天风弟子，武道的真正力量是什么？不是武道本身，而是韧性，毅力和一往无前的气势。”
“你的对手并不比你强，只是借用异能的力量，但他的力量就真的能让你倒地吗？”
“站起来，继续战！”
最后一个字仿如带着战鼓之音，让苗天风的弟子，精神大震！
他，猛的站了起来，拳头紧紧地握住。
“你已经输了，还想再战？”
牛刚眉头一皱，这不是他想要看到的结果，他今天是来宣传和神化新武道的。
输了，就应该倒下，屈服于新武道之下。
“我，还没输。”
全身响起了噼里啪啦的震音。
苗天风的弟子大步踏向吴轩，在对方的冷笑声中，发起了重重的攻击。
气势，一往无前。
刚刚的声音他听清了，就是轮椅上的那位强者。
强大如他，并没有否定传统武道，他说的话，一定就是真理，他说自己能赢就一定能。
电光，在吴轩身上闪出，不断拍打在苗天风弟子的身上。
全身发麻。
但明劲之力还有那强绝的气势，冲破一切，拳劲虎虎生威，直压吴轩，并不是没有感觉到电光所袭击后的疼痛，只是习武者，当一往无前！
“砰！”
一拳终于撞上了吴轩的肩膀，将他狠狠地击飞出去，趋身再上，猛如猎豹。
“滋……”
电光迎来，一拳轰击！
淡淡的紫色在拳劲下散去，他的拳头，落于吴轩面部的半寸处。
“你，输了！”
苗天风弟子的声音冷酷，傲然，还有兴奋。
此刻全场又一次安静了下来，刚刚对新武道的好奇，对传统武道的怀疑情绪在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传统，也不是不厉害。
有学生，轻轻开口：“到底牛刚教授所说的，是不是真的？”
“不知道啊，两人都很厉害。”
轰闹的声音响起，一句又一句，传入牛刚的耳中。
他脸色阴沉地回过头来，牙齿紧咬，刚刚所做的宣传效果彻底白费了。
目光，冷冷地扫过全场。
“是谁在暗中出手，攻击我新武道系的学生？身为武道前辈，你自然，要比这些初学新武道的学生要强，但这就是你传统武道大师的，所作所为吗？“
众人恍然，原来是有高手，暗中出手？
是之前提醒鼓励，苗天风弟子的人吗？
“我，有必要暗中出手？”
冰冷的声音，从众人之中传出。
一辆轮椅清晰地，落在所有人眼中，只见他缓缓地滑了出来：“倒是你，一句话就否定诽谤一位年轻人的努力，你也配，当教授？”
所有人的目光，落在杨凡身上。
在场的莫董事，文三顺和肖东等人，眼中寒光凛凛。
这时，李应也飞快地来到牛刚的身边，在他耳边轻轻地说了两句后，退下。
牛刚抬起头来，“原来，你就是那个自以为是的传统武道者，你以为荣耀退役，就有资格教训我，就有资格，否定我的学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