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说毕离去。这算什么对江湖新人的指点么
这跟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啊冷冰是来指点别人打架的,怎么变成别人指点她
算了算了今天,正事要紧。
食时已到。
冷冰轻呷了一口茶,心想若是这杯茶喝完煞红公子还不出现,就拍屁股走人。
反正连那个南黎辰都吊儿郎当,自己何必认真呢
“武公子到”
冷冰立刻放下了唇边的茶杯。未听得车马喧嚣,未见得众人惊顾,隔着面纱,冷冰只见一淡金绸袍手持折扇的男子,只带两个随从,上了二楼的包厢。
他就是武陵春
那他进了包厢,自己不是更加什么也看不到
“喂,谁让你穿成这样来的”有人扯下肩上的白毛巾在冷冰桌上重重一甩,不用说,南黎辰终于来了。
要完赌债了想起正事了
“反应还真不是一般的差刚才那个就是煞红公子,看见了吧”
这就是请人办事的态度冷冰气呼呼道:“我才不会像你一样,大战在即还忙着赌钱”
“行了行了,喂,煞红公子带着他的心腹进包厢了,你就不过去偷听一下他们在干吗”南黎辰将毛巾往肩上一搭,“你快去,我先忙去了。”
心腹他怎么知道是心腹
偷听这不太好吧,万一被发现了整个计划不就全暴露了
“你先别走”冷冰急忙叫住黎辰,“我”
“没时间磨蹭了。你听着,武公子很少一个人吃饭,吃饭的时候不叫歌姬乐舞相陪更是少见。看来我得的消息不会有错你还不快去”
又开始对别人呼来喝去冷冰不情不愿得向厢房走去,放轻脚步和呼吸,却不敢使用“隐诀”。越是应付高手,仙术咒法越是不能轻易卖弄。
“公子,他今天真的会来么”
“会来是一定的。他说知道二哥的消息,却不知是真是假。”
“纸飞鸢向来狡猾,他恐怕只是想借二公子之事扰乱公子心神”
“呵,罢了,二哥失踪以后,我心里极少宁静过。他说与不说,并无分别。”
武陵春的声音轻佻之中带着些深藏的哀愁。冷冰移开紧贴在门板上的耳朵,这下,该不平静的是她了。
纸飞鸢
怎么会是他
魔族四将“笔墨纸砚”之一纸飞鸢
以纸为刃,便可将活人生生切成两半的可怕杀手这样的高手,不用一根手指就可以要冷冰的命
这不行,得赶紧告诉南黎辰,让他打消了那愚蠢念头,不然真是死都不知道被谁宰的
冷冰疾步下楼。却见一个同样白衣的男人一手按在了正欲走进厨房的南黎辰肩上。
“小二,给我来壶
茶。”
“哇擦我长得就这么像店小二放手放”南黎辰只觉肩上重量似有千钧,无论怎么使劲,按住自己那只手都是纹丝不动
冷冰本能得躲到廊柱之后。气息,已经有些乱了。
来不及了他就是。
一身羽毛般凌乱的衣服,是用极轻薄的纸裁剪缝制而成,看上去轻柔如纱,实是精铁甲胄都无法比拟的坚固铠甲;他会把用于攻击的纸羽藏在哪里,更是不得而知,让人防不胜防。
冷冰始觉自己太过冒失。方才纸飞鸢看她那一眼算是什么看见看透看穿
看来今天不能安然无恙得离开这里了。
冷冰干脆大大方方坐回自己原来的位置。隔着面纱,她似乎看到纸飞鸢在朝自己微笑。
危险的男人。
就不该趟这浑水。
南黎辰那个傻子还什么也不知道。他的肩膀被纸飞鸢压得酸了,不满得哼哼道:“我说这位客官,你这样按着我我怎么给你上茶啊哎哟”
纸飞鸢突然放开了手:“不忙喝茶。我那位朋友,已经来赴约了。”
指的是武陵春
纸飞鸢不慌不忙走上了楼梯。径直走向武陵春的包厢。
果然。
冷冰心想,到底要不要趁现在奔下楼去,提醒南傻子还是,静观其变
“武兄”纸飞鸢在包厢门外站着,却无人为他开门。他朗声道,“来都来了,何必藏头露尾呢我有那么可怕么你就这么怕我把你给吃了”
这,说话声音突然好娘突然说这么恶心的话
冷冰打了个寒噤。门内武陵春应道:“我今天来这里,并非为了你。”
“我知道。”纸飞鸢谄笑道,“五年前的今日,六公子之二踏月公子就是在这个房间里消失的五年来,武兄一直包着这个房间,且每到四月初二都会来这里我说的没错吧。”
“真是兄弟情深啊武兄为找结义兄长,穷极人力物力五年未果。我说知道踏月公子的下落,武兄就没有一点心动”
纸飞鸢明显是在挑衅。他到底目的何在
“寻找二哥是六公子家事,不劳魔族四将操心。”武陵春依旧按兵不动。就好像,他真的没有那么着急。
“只要武兄与我对决一场,你胜了,我就告诉你踏月公子的下落。”纸飞鸢将挑衅进行到底,“武兄就不再考虑一下么”
门内没有了声音。武陵春还在考虑不,他已经拒绝了。
如果武陵春已经拒绝,那么
糟糕
“上面那个,我跟你打”
果然是南黎辰那个不知死活的家伙看样子他不过会点江湖混混打架的三拳两脚,竟敢就向魔族四将挑战了蠢货
“哦”纸飞鸢一挑眉毛,“这不是刚才的店小二么。你说你要跟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