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食用梨仙的正确方式 >第 8 章 第8章 野王的拜服
    ???

    我愣愣地看着他。

    虽然早有猜测……

    但这样郑重的誓言。

    “你一定要好好修炼。”

    老实说……心动了。

    ……

    “好。”

    他走后,我缓缓抚着心脏,那里有一种怪异的情绪,暗潮涌动。我想,那或许叫感动。

    这一整天,我不在状态。满脑子都是他那句“我要带你离开”。大概是魔怔了。每每看到他时,我甚至有种热泪盈眶、我家儿子初长成的酸涩。

    无名挥舞着剑,他的剑越来越锋利,越来越强劲。山底下的树,根本不够他砍的。我坐在山间的田埂上,他看到我,挽了一个剑花收剑。远远地做着口型,在说:你为什么没去修炼。

    我也做着口型,说:看你。

    他不理我了,继续挥着剑,越来越狠,越来越狠。直到那颗两人抱粗的大树,被他用木剑硬生生砍断。我才发现,他似乎是在发泄。

    他走过来,强行拎着我回去。如若不是身高问题,他大概是想拎着我的领子的。我仍在纳神,是因为没有听他的话,所以生气了吗?

    他将我扔在房里,关上了门。说要运转起码八十回的周天,否则别出来。我站在门前,他说完,就毫不犹豫地走了。

    ……

    真是。

    只是想看他两眼而已。

    死孩子。

    我按照他说的,在床上运了八十周天。但到第四十六周天的时候,经脉出现了滞涩。我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小心翼翼地冲击滞涩的位置,却突如其来一阵眩晕。我没敢再继续,想着,这地方是不是就是我内伤的位置。

    我摸了摸小腹。

    无名再次回来,这次,他亲自做了几道小菜。大概是来赔礼道歉的。他从前没发过那么大火。我准备意思意思,然后再礼貌的宽恕他。

    无名:“最近开春了,山里有许多野菜,就多摘了点。”

    “嗯。”

    他的手艺还不错。

    我等了半天,没有等到他的道歉。再看看他面无表情地模样,忍不住叹了口气。他问我怎么了,我便犹豫着告诉他内伤的事。

    他皱了皱眉,问:“现在还有哪里不舒服?”

    我摇头:“没有。”

    要真说有的话,大概是你没道歉吧。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

    我暗道自己矫情。

    “那,你今晚要不要再试试?”无名问。

    我点了点头:“可以。”

    晚上,我再次进入打坐的状态。无名在旁边看着。我的视野中,一片广阔的脉络,鲜血涌动。随着状态的加深,我看到青色的筋脉,筋脉上覆着一层淡白色的光。穿过络绎不绝的筋脉,顺着最宽的那条走。

    不过多时,我便又达到了那个滞涩之处。

    这次我看清了,那个地方一片漆黑,仔细看来,却不完全是黑的。它好像被毒物腐蚀一般,创口处蔓延着黑色的雾气。那雾气极淡,不仔细很容易让人忽略。我沿着雾气的地方,慢慢探入,随着滞涩感的加强,那种眩晕无力感又悄然而至。

    想到有无名在,我便肆无忌惮地更加深入。黑色放大,逐渐笼罩,最后关头,后面破开一道蓝色的亮光。我看清了,雾后面,是一颗裂开的金丹。

    ……

    “微尘。”

    “微尘。”

    醒来时,无名扒着我的肩膀。

    我迷迷糊糊地推开他,支着脑袋:“我又晕了?”

    “嗯。”无名担心地看着我,说:“我看到了,你的金丹碎了。”

    “……”嗯。

    真是个悲伤的消息。

    我坐起来,摇摇头,缓了缓,问他:“那我不能修炼了吗?”

    无名沉默一阵,道:“我也不知道,但它还在运转,应该是可以的。”

    我看着他。

    他也看着我。

    突然,他俯下身,给了我一个冰冷的抱抱。

    “放心,微尘,我一定会带你上去的。”

    我愣了愣,感受着怀中的温度,问:“你冷吗?”

    “……”

    无名退开了点,默默盯着我:“不冷。”

    可你身上分明很凉。

    我探了探他的额头,才想到筑基期的他,确实不怕冷。

    我暗叹了一息,缩回手:“你先休息吧,累了一晚上了。”

    “嗯。”

    无名接下来的日子很勤奋,上午练剑,中午跑步,下午看书,晚上还要亲自照看我的修炼,一刻不曾停歇。

    我仍是老样子,白天整日咸鱼,晚上的时候,就听从他的硬性要求,主动修炼。

    但是昏过去无数次后,我不打算抱有期望。可无名仍不死心。我就只好当做睡前安眠,每次都尽快的冲破黑雾,然后正当睡大觉。

    不得不说,还挺好使。

    就是无名发觉我的心思之后,又不理我了。饭也不煮了。

    吃惯了闲饭的我,老老实实又挥霍起柴火。

    春季来临,夙夜山的雪化了。远方的春景一片盎然,有些野花已经初露了苗头。

    这夜,春雨,打湿了茅屋的瓦片。

    我们在屋内,照常是要修炼的。

    无名扯下帘子,避免雨水飘进屋里。

    我半倚在床上,神色恹恹:“算了吧。”

    这不是我第一次劝他。

    无名转过头来,屋里黑的,看不清他的神色。他点了一根白烛,放到桌上。随后轻手轻脚地坐到床边。他的身上依旧很冷,光靠近就有种清冷冰润的气息。

    “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我心累地闭眼,躺成一个大字:“我不行。”

    “你行。”无名探过头来,一双眼睛认真又严肃。

    我就这么看着他:“你就这么喜欢看我晕?”

    “……”无名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凝着我。

    有那么一瞬,我脸红了。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无名认真地盯着我。

    “嗯。”我烫烫地侧身,面朝床内。

    实在不想再试了。

    烛光摇曳,他微不可闻地叹出一声:“微尘……”

    我闭眼:“哥哥睡了。”

    无名:“……”

    “罢了。”无名很失望。

    我披着一件白裘,站在夙夜山的山上。这里是夙夜最高的地方,一眼望尽天边。我回忆起冬季跟无名去忘忧城,那里的守备军说,来年春可以回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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