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过我……求你了…………”
“可我不想啊,苏生。”
他将我囚进了红楼的春境,身上的伤也不医治,直接将我丢在满是友伊花的地上。他说此次滑稽鬼的到来,警醒了他。滑稽鬼日益强大,他恐怕难以控制,未免到时战败,我被滑稽鬼掳走。他要加强修炼,弥补前几日丧失的仙力,争取早日将滑稽鬼就地处决,解决这块心头之患。
我:“你不是说不杀他?”
梨玄半蹲下来,挑起我的下颌:“那你愿意把身体给我吗?”
仙风道骨,煞是可笑。
就算在此时,他的声音也依旧风雅。我当初是被什么蒙蔽了双眼,感觉他会对我动真心。
我多庆幸自己也没动心。
心里难受归难受,我还是很顽强的:“这身体已经是你的了,哪还有什么愿不愿意。你们兄弟不自相残杀,才是我最大的愿望。”
梨玄被我的圣父无语到,掐着我的手松开,转而摸了摸我的头顶,和蔼可亲:“你乖乖在这里,我去找那孽畜,他如今被我打出内伤,怕躲也多不了多久。你放心,既然答应了你,我就不杀他。”
……
要不是我还疼着,可能会吃他这一套。
“你自己说的,别到头来把他剁碎了摆在我面前。不杀他,也不害他,不可以打得半残不死,投机取巧来蒙骗我。”
梨玄默了好久,说:“你待他真好,考虑得可真周到。”他挑起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
我虚弱地趴在地上,毅力地支着半个身子,笑得很惨:“你嫉妒了?”
梨玄也不遮掩自己的恶意:“嫉妒?确实。你何时能这么关心我。”
我:……
敢情我前些天的问候都喂狗了。
我不关心他吗???
我心里一遍遍念着“他没良心他没良心”。
见他要走,我连忙一把抱住他的小腿,撕扯到伤痛使我面色发白,倒嘶一口气,忍痛道:“等一下。”
梨玄停下脚步:“怎么了?”
我:“把我伤治好再走……”
梨玄:……
总有人受不住疼,委曲求全。
狗没良心的说:“受着,既然身体给了我,我想如何都按我的意愿。”
我心凉了半截,不知怎的,苦笑出来:“你有没有把我当你的爱人。”
梨玄沉默半晌,心中好像有什么被打破,望向另一边。过了好长时间,好长时间……他才迷途知返似的,慢慢蹲下来抱住我:“把你弄疼了?”
我:“……”
我这时候心头跑过一万匹野马。
不过,此时不卖惨更待何时?
我泪眼朦脓道:“疼……”
梨玄轻轻顺着我的背,一道灵息传入,身上逐渐不疼了。我勉强可以撑起来,背上的力道好轻柔,完全想象不到之前的伤是被这个家伙弄出来的。
此情此景,我禁不住想问他:“你是不是有那种大病?”
我:“你精神分裂?”
梨玄:“……”
他发现我在骂他。
我觉得发现了问题,就应该注重,严肃道:“这是很大的病啊。”
被他摁着脑门拍了下。
“你多虑了。”
我:“哦,那你只是变i态。”
梨玄:“……”
他卯起劲来:“我是不是管不住你的嘴。”
我老老实实闭上了嘴,可那眼神里藏不住的质疑,困惑,以及恍然大悟。
梨玄:“……你在想什么。”
我:“……没什么。”接着,我又道:“这是个很严重的问题。”
他气得不轻。
当场分裂给我看,眯眼恶狠狠道:“看来以往对你太坏了,稍微对你好些,你就觉得变了个人。”
我:可不是嘛。
我眼中那“谅解”“我懂”“我都懂”的情绪,特别显眼。梨玄摁着我又推了一下,直接把我推倒在铺满白花的地上,伸手一招,一条白绫卷到我身上,牢牢捆住。
“我去找那孽畜,你自己反省。”他红色的眼睛移过来,意味不明地笑道:“自己哪里错了。”
“……呃。”
白绫开始在身上穿梭,我骂骂咧咧:“你就会这一招吗?!”
刚准备走的梨玄,默默,默默停下来,低下头。
我:“……我错了,你慢走。”
梨玄凉薄的声音:“晚了。”
我好嘴贱,我好遭罪。这夜,我又辗转在他身下无法自拔,浪潮是我的节奏,长鸣是我的高歌。
别问,问就是后悔。
等东方日出,这场因嘴贱引发的灾难才算过去,梨玄将我抛在花丛中,留下一身新伤,出去找滑稽鬼了。身上还锁着白绫,我被它折磨到麻木,这么多分支,我也不知谁是皮皮,反正就骂它:“你没跟个好主人,好好一件仙器被用来做这事,造孽啊。”
它专门找着点给我全身按摩。
我快被它磨虚了,咬着唇,半天哼不出一句。
迟早有一天我得死他们手里!
梨玄回来时,我已经被折磨得快昏过去。昏昏沉沉间,他抱起我,令人咳尺的东西不断流下。也不嫌脏,他带我去了春池,放在温热的池水中。洗涤干净身上的黏腻,单单纯纯地挽着我泡澡。
天上的月亮真圆,我想起了玉兔捣药。
池里的水真暖,我想起了那颗夜明珠。
……
“梨玄……我好累啊。”
“嗯?”他温凉的声音在夜色响起:“想恢复吗?”
我半垂着眼睛,望向天空的白月:“不想,恢复了……你又要折磨我。”
梨玄没说,他没恢复也照样能折磨我。
不过这次他没动手动脚,他察觉我的不对。
“苏生……”
未尽之言,许久不语。
“怎么?”我好奇他想说什么,但心累使得我语气郁沉,似是释然,似是不在意。“你想道歉吗?”
池水微荡,他搂着我,在脖间蹭了蹭。
不似以往的热情亲昵,倒像知了错的小猫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