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团宠小女帝:皇叔慢点逃 >第326章:大瑾最年轻的帝王
    “大哥,你也要离开吗?”北蝉衣紧了紧手中锦袋。

    “终须一别,但你放心。我永远是你的大哥,今生不变!两年后,我,卡若泽与你也许还会重聚!”宫长青露出一抹笑容。

    道完这一句,他就离开了。

    已是子时,北蝉衣却没有打算要走,她将这样轻轻靠在墓碑,任由狂风拂面也没有起身!也许这是对她的惩罚吧,前世犯下的罪今生还要偿还!

    “其实他根本不知道我想要什么……”

    不远处一抹修长的人影隐藏在角落中,他容颜俊美如神,眉目间透着尊贵。他的眼虽然波澜不惊,但恍若和光同尘,可以泰山崩玉前而色不变。

    只是他的面色苍白如雪,像是久病之人,而方才的感叹带着心酸和无奈。

    “你想要的是皇位,对不对?”柳清风问他。

    “曾经是。”男子回答。

    “那现在呢?难道一代忠将你还不满意?”柳清风偏头看向身边的男人,对视着一双深邃如墨渊的双眼,不解得问:“其实我没明白,你既然已经脱离了危险,为何又要隐藏起来?甚至,甚至劝你的那些忠党臣服于北翊?”

    男人不回答,但呼吸有些微喘,似在竭力克制咳嗽。

    见他没有要重新再霸天下的心思,柳清风这才彻底松了一口气,扯出一抹笑道:“好了,好了,不说了。过些日子我送你上山,。”

    苏圣凌转身,在柳清风的注视下,他抱拳作揖,道:“这些年,希望你能帮助她。”

    “你不用说我都会帮助她,我还是怀疑……”柳清风抽了抽唇,看着北蝉衣的背影,眼中透出的是慈爱。他总怀疑这孩子是他的!北翊怎么可能生出这么可爱的孩子!

    苏圣凌没有多问,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柳清风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问道:“你对这丫头到底有没有那种感情?”他突然想起秦唐诗说的事。

    苏圣凌当然听出这种感情指何意。

    “我作为这孩子的长辈,想提醒你一句,断了这个心思。她还年轻,灿烂光明的人生才刚开始。她会忘记你,会迎接真正属于她的感情!”

    柳清风俨然像个父亲一样去“保护”北蝉衣,他更希望孩子能有所成就,能名留千史。而不是被苏圣凌耽误。

    苏圣凌眯眸,方才还风轻云淡的眼神此刻犀利无比。

    “其实,咳咳,南宫书雪才是属于你的。既然你已不再在乎皇位,那就不要再回来找她了。”柳清风弱声提醒,其实在潜意识里,他还是有些怕他的。

    “回不回来由我自己决定!”苏圣凌的眼神终于彻底沉了下去,黑雾皑皑,语气更是冰冷刺骨。

    “大家都是为了孩子好!你好好想想,她对你是男女之爱吗?还是依赖的感情?她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你不该用你的养育之恩去束缚她,更不该……”

    “够了!”苏圣凌紧握住拳头,忍着极度的怒火,暗哑着嗓子道:“我与她之间的关系,由不得他人去质疑。我会不会回来,也不用你来决定。即便北翊也不行,更何况是你!”

    “苏圣凌!”柳清风气得一个哆嗦。北翊怎么了?若他不是皇帝,唐诗会跟他吗?

    苏圣凌没有再说一个字,转身离开,如清风过壑,很快就没了踪影。

    柳清风摇了摇头,看着他的背影喃喃:“苏圣凌,我现在才知道你想要什么。你想要她的爱,可你又不敢去要。因为你身上背负着其他责任,对不对?”

    大瑾231年春,大瑾帝立太子,大赦天下,众臣朝拜,各国来庆,尽显大国风范。同年夏天,大瑾帝大病,当月宣布退位,由太子继位,昭皇贵妃晋封为太后。

    短短半年,这位太子就被推上了风口浪尖。因为他实在太年轻,既没有自己的党羽,也没有开始学习如何处理政务,这龙椅的表面扎满了刺,这一屁股坐下去,若是运气好可能剥一层皮。若是运气不好,直接挫骨扬灰。

    其实北翊这一场大病是有征兆的,前几年早已被掏空的身体,再加上这一年太过操劳,所以就直接倒下。秦唐诗措手不及!虽然蝉儿当了皇帝,而她也成了梦寐以求的太后,但事实上她一点都不快乐。

    时间来去匆匆,转眼间又是两年!北蝉衣已过十六,坐了两年的皇帝。可这一年,北翊的病越发严重,御医都连连摇头。

    “娘娘别担心,陛下一定会好起来的。”胜兰手里端着药,宽慰自家主子。

    “咳咳!咳咳!咳咳!”

    北翊剧烈咳嗽的声音从门内传来。

    “柳清风就是不愿意进宫!不行,本宫还要继续去求他!就是不信他不过来!”秦唐诗的去意已决,不顾胜兰想要再次劝阻。

    去年的那次叛乱,柳清风也是出了力的,破坏了小部分机关。可是最后却和她不告而别!这一次她亲自去找,希望能替北翊治病,可他却避而不见。

    “娘娘!那人,那人的性子怪异!咱们别去用热脸贴冷屁股了!还不如去找其他名医,这天下大夫那么多,还差他这么一个?再说,他也只是懂机关。”

    胜兰依旧尝试劝说,但却丝毫没有一点效果。直到北蝉衣站在门口,唤了一声:“母后!”

    “你总算下朝了!快去瞧瞧你父皇,今早又咳出了鲜血!”秦唐诗上前就拉住她的龙袖,脸上还都是责怪之色:“你别忘了,现在你父皇的病才是最重要的!”

    北蝉衣今日为了处理西北的匪乱已忙得焦头烂额,面对母亲的指责也没有任何反驳,只是加快脚步进了房间。

    北翊的面色的确比昨天更苍白了些,但一见北蝉衣回来就提起了精神,拉过她的手道:“蝉儿,西北那边如何了?有没有进展?”

    “父皇不要太担心,儿臣在两个月内一定处理好!”北蝉衣回答得既坚定又稳重。同时又替他擦了擦鬓角的冷汗,蹙眉问道:“父皇有没有按时吃儿臣给您开的药?”

    “额……”北翊像个孩子一样低下了头,手指轻轻转着圈。

    北蝉衣抽唇,原来自己小时候的习惯动作是遗传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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