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眷念你的信息素 >第 46 章 第 46 章
    狭小的空间中盈满了令人窒息的omega信息素味道,即便那味道很淡。不知是钟止彧的信息素引起的反应还是什么,时瑾体内的信息素源源不断地往外溢着。

    时瑾难受的左右扭动着,不安分起来,脸上泛起潮红。眼神迷离着,与上次的发.情完全不同,这次来的更加浓烈。

    钟止彧看着时瑾难受的模样,突然想起来马主任,发育过晚的omega,从未被标记过的时瑾,被alpha信息素激起来的发.情期。所有的一切都在宣示一件事——这个omega还被标记了。

    然而现在并不是时间,倘若第一次钟止彧用的是沾上alpha信息素的口水来疏解时瑾的发.情期,那么这次呢,故技重施又或者……

    时瑾在凑近钟止彧的那一刻开始,钟止彧的内心深处不仅仅要承受一个omega信息素的诱惑,更要与内心那个“肮脏”的自己做斗争。

    “阿彧,”时瑾慌不择路般紧紧抱住钟止彧,像一个溺水的人抓住眼前的救命稻草,泛起的湖水涟漪朝着钟止彧一圈圈投来,“你身上的beta香水味道真好闻。”

    钟止彧听了这话,先是咳嗽一声,在这种境遇下,这句话没法品出什么味道。他只能讪讪地笑了笑。

    “哥哥,”钟止彧握住时瑾的手,在人耳旁低语道:“我是谁?”

    他并非平白无故地问出这句话,而是想到更深一层,他想让时瑾清楚地知道他现在被谁在拥有着。

    “阿彧。”时瑾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钟止彧放下心来,刚准备故技重施时,却被时瑾拦下,“阿彧会标记omega吗?”

    这话问的不痛不痒的,清醒着又像喝醉了,明白所有事一般,听得钟止彧身子微微一怔。

    “我……”钟止彧有些不敢面对自己,凌乱的话被咽了进去,只剩下无声的宁静。

    时瑾却主动起来,拉链被他拉开,露出里面穿的短袖,宽松的短袖下面隐约可见一个omega腺体的模样。

    这不是钟止彧第一次见时瑾的腺体,可从未这么清晰过,往前的两次都带着很强的意味,均是在晚上,无可奈何的情况下看着时瑾的腺体。若说那次发.情期在夜里,投过那月光可以参考omega发.情期腺体的模样,那么这次便是在下午。

    一个阴沉沉带着潮气味道的下午,外面飘着小雨,整个地下室自行形成一个密闭的空间。上班期间少有人来往,在这白炽灯无法照耀下的角落里,停着一辆库里南。一个alpha正抱着一个omega。

    不是手足无措,而是疼惜。怜惜让这个alpha不知道拿这个omega怎么办。

    天气原没有想象中那么温暖,钟止彧怕人受凉,微微开了暖风。风一吹,茉莉花的味道更是浓烈。

    钟止彧喉结动了动,盯着那腺体看着,问道:“哥哥,想要阿彧标记吗。”

    “嗯。”时瑾咕噜噜地发出声音来。

    下一秒被钟止彧放在后排座椅上,与往日不同的是,背对着钟止彧,时瑾温热的脸栽在座椅上,身上的短袖被撩起,因买的大码,这衣服宽松的很。随后一如那晚,那重量压在身上。

    短袖被顶起来,像一个小帐篷,钟止彧钻了进去,道:“哥哥,可能有些疼。”

    说完他俯下。

    alpha的信息素瞬间进入到omega的体内,在体内迅速游走着,时瑾只觉得体内的燥热被一洗而空。舒服地微微摊平他的手掌。在库里南座椅上留下一个带有汗渍的手印。

    如血色曼沙殊华在体内延展开来,平铺着导入每一个细胞。

    投过白色短袖进来的白炽灯光,不偏不倚地将那腺体暴露无遗,触碰上去后,是热的,而后是满嘴茉莉花的味道。这种味道激发出更多清香藤的味道。

    时瑾只觉得自己像一个躺在藤萝蔓条搭建的摇篮里,满是这清香藤的味道。意识本就有些朦胧的他,在临时标记完后,彻底放松下来,而后陷入深沉睡眠中。

    钟止彧身上出了一层薄薄的汗,从短袖中依依不舍的出来,透出一口气来。随后抱着时瑾离开,因怕人着凉,他褪下自己的外套,给人盖着,又蒙上头,避开这所有的明亮处,径直朝着电梯走去。

    看着安然躺在床上的时瑾,钟止彧站在床边,眼神忽明忽暗的,狠戾一闪而过。他收起身上的信息素味道。

    开着库里南,沿着甘珠高速公路一路朝着繁峙县过去,从西陵区出发时,雨水宛如颗粒物一滴一滴落在挡风玻璃上。高速公路上的矮树丛一个接着一个地的远去,天色渐暗,从对面过来的汽车,顺着空隙处发出一道道光晕。可以看见钟止彧阴沉的脸。

    甘津城到繁峙县路程一共一个半小时,下了高速公路直奔时瑾的小时候的家。繁峙县没有雨,也没有月亮。

    钟止彧拿着时瑾给他的钥匙,开门在这间二室一厅的老房子里坐着。又起身在时瑾的电子琴前弹了《trackintime》的开头。手指在键盘上敲击,涩涩的键盘因年岁久远,发出的声音早已不像往前那般清脆悦耳,反而带着岁月的厚重感。

    他很清楚,自己的手抖得厉害,每次落下,在键盘上弹奏的都微微带着颤音。在前半段结束后,最后的尾音很重,像被人敲击了一下。

    钟止彧起身在卫生间里冲洗着,冷冷的水扑打在脸颊上,才稍稍缓解临时标记带来的所有感觉。欢喜着,在下一秒又异常的愤恨,席仁瑞还没有回自己的微信,想必也开始着手这件事了,他要让高名扬付出代价。

    时瑾不知是什么时候醒来的,乏力的很,四肢酸痛,像生了一场大病。从床上起来时,外面的雨已经停了,屋里暗的只有床头柜那盏夜灯,恰到好处地给四周照亮,暗黄色的灯光不那么刺眼,让时瑾能很好地适应周边的环境。

    已经十一点多了,他朝着暗处小声喊了一句:“阿彧。”

    没有人回答,一般这个时候钟止彧都是在家的。时瑾开始不安起来,下楼将loft的灯打开,柔光灯将四周照亮,唯独没有钟止彧的影子。

    因突然下楼,时瑾觉得有些恶心,忙去洗手台干呕了一会儿——什么也没有。

    抬眼正对着卫生间的镜子,他隐约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记忆还停留在高名扬那里——合春园。然后他有些晕乎乎的,记忆也模糊着。

    “阿彧,你会标记我吗?”

    这句话被砸出来时,像开了开关的水龙头,不停流淌着带有□□的自来水,冲刷着时瑾,一遍又一遍。

    时瑾忙背过去,把短袖拉下来,对着镜子,仔细瞧着身上的腺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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