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瑾:“?”
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怎么说话,被人死死捏住,说错什么话都会被扔开。他当然不愿意,绷着双唇什么也不说。
“哥哥,”钟止彧继续用胡茬蹭着,诱导道:“那个女性alpha居然给哥哥蛋糕,听哥哥刚刚说的那个意思,还想吃别人的蛋糕?”
时瑾忙否认:“不是,我推回去了,而且她……”
“她怎么了?”
时瑾犹豫要不要把买临江平层这件事说出来,又觉得若是说了肯定很伤钟止彧的自尊心,但换个角度讲,也能代表他不是那种见异思迁的人,索性咬咬牙道。
“那个alpha说,她要给我买房子,还说不介意我有爱人。”
说到这里,时瑾意识到委屈了钟止彧,将那天的事和盘托出:“我看见你和那个alpha在一起,我以为你们两人偷偷的,背着我……我以为阿彧出轨了,毕竟那位alpha真的很有钱,好像是城化集团的理事长。”
“奇怪?”时瑾自顾自说着:“要真是城化集团理事长,那不应该跟小沫有关吗,怎么会喜欢我的?”
他嘟囔的话被钟止彧一字不差地听着,钟止彧微松手,却被时瑾立马拦住:“阿彧,你……你想摔着我吗?”
钟止彧笑笑:“因为哥哥在想别的alpha,而且那个alpha还喜欢哥哥。”
“我没,”时瑾辩驳:“我真没有,要不我们两人如沙发上坐着好好说?”
钟止彧将时瑾放在沙发上,又转身去厨房热牛奶,故意没给时瑾放糖。
真不知该拿他这个姐姐怎么办,毫不腼腆地当着时瑾面说出那些话,给时瑾造成这样的困扰。
玻璃杯抱在手上,透过一层薄雾时瑾在杯子的另一头打量着钟止彧,见人无恙,胆大道:“那个alpha跟你,你们两个人……”
钟止彧捏捏时瑾的鼻子:“我只喜欢哥哥,我的心很小容不下其他人,也很自私想哥哥跟我一样,眼里只有我。”
话挑明说。
“那你…”时瑾戳了戳钟止彧,道:“她是个骗子,其实靠近你是为了跟我在一起,还说她不介意我们三人彼此的存在。”
“不过,”时瑾说到这里,还有些自豪:“我拒绝她了。”
钟止彧喝了口牛奶,明知故问:“为什么?”
这些话问出口时他在心中回忆着时瑾那些话。听起来很悦耳,只怕要放在一个优盘里,哪天没事拿出来听听,可谓是值得珍藏的。
“因为…”时瑾喝了口牛奶,顽皮道:“我忘了。”
钟止彧轻笑,喝了一大口牛奶,这些牛奶又出现在时瑾嘴里。
“哥哥,”钟止彧开口:“以后不管遇见什么事,不管在什么境地,也不管听见了什么,都不要离开我,就留在我身边,永远的,不要离开我,好吗?”
不知为何今天在听到时瑾“表白”后钟止彧从心里生出一种空洞,他当然想亲耳听见那些话,可有些事若是太好只怕也是在失去。他太怕失去,所以提前把这些话说给时瑾听。日后要是遇见什么事,他都希望时瑾能毫无保留地像今天那样选择他。
钟止彧摇摇头,把牛奶杯放在茶几上,字斟句酌:“不是生气,是在吃醋,没有一个alpha会喜欢他的omega在他面前说别的alpha,无论这个omega说的是什么都会让这个alpha不爽,这是吃醋哥哥。”
时瑾的感情是呆滞的,二十一岁到现在他已经有六年没谈过恋爱,而且上一段的感情是名存实亡,从中没得到什么不说反而差点搭进去。
他本不觉得自己对恋爱这件事迟缓有什么坏处,直到现在才真正意识到这种迟缓或许会给对方造成不必要的困扰,甚至忽视对方的心情。
时瑾认真地点点头,道:“嗯,这个我记住了,下次不说别的alpha了,只说我们两人的事。”
钟止彧转移话题,道:“所以哥哥因为无意撞见我与一个陌生alpha见面,误以为我们两人有私情,干脆不回家在医院住了一晚,也不同我说去了哪里?”
他似早就知道这些事似的,问出口也没有任何别扭的地方,顺其自然。
时瑾被抓住小辫子,呵呵两声刚准备打混随便糊弄过去,却察觉到腺体一阵温热,不知何时钟止彧把手放在上面,眷念地摸索着,又问道:“哥哥什么时候才到发.情期?”
借着月色,时瑾肩胛骨白的像展开的玉面扇子,一动不动时是净面的,动起来便成了折扇。
任谁在这种情景下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心绪早早被勾走,随着那一动而动。
钟止彧的眼神似蛇信子,一撩一撩地仔细瞧着时瑾,时瑾潜意识缩缩脖子,回道:“我……不太稳定,有时候可能三个月,有时候也可能半年。”
他故意闪烁其辞,生怕现在就被钟止彧给生吞了,那副面孔在逐渐暗下来的天色中显得格外粘人,似乎他松了气就会被钟止彧吞噬掉似的。
钟止彧音调暗下来,像喝了口红酒似的:“哥哥,我……想成为你的alpha。”
“知道,我知道。”时瑾小声应对着,这样被人摸索腺体,让他很舒服,可一舒服让他觉得自己很靡靡,像动了私欲的动物,上次临时标记带来的欢愉是他未曾有过的。
像开在荒原里的曼沙殊华,那种奇妙又奢靡的感觉至今想起来都让他浑身颤抖。时瑾觉得自己走火入魔了,遂起身想缓解一下气氛,却被钟止彧一把拉住。
“哥哥。”
钟止彧吱声后不语,透过别人家的灯光可以看见一个依赖自己的alpha,此刻破天荒像索求又像祈祷似的,却无强迫的意味,坐在那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时瑾。
“其实不用等发.情期,”钟止彧开口:“哥哥的脖颈借我咬一咬就可以。”
时瑾:“?”
这貌似超过了他学的医学知识,难不成因为没有上过生理课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