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时瑾捧着花碎正朝自己撒来,卧坐在地板上的钟意暖高高举起两只小手像庆祝什么似的。
今天是他二十八岁生日,距离两人结婚已经三年,这三年过的很快,时瑾攻读博士学位快要毕业,而钟意暖已经七个月了。
关于钟意暖的到来是个意外,原以为是肠胃问题的时瑾在去做了全身检查后发现自己怀孕了。
太意外了,意外的整个黛山园都为此躁动着,苏微羽眉开眼笑的整天合不拢嘴,没事就让时瑾去黛山园吃饭,顺便关心一下她的重孙。荣雪则主动提出要来甘津照顾时瑾。
怀孕期间钟止彧多次心疼时瑾孕吐,过了三个月后换成自己孕吐,两人因钟意暖都不约而同的孕吐,实在可笑。而钟止彧在此期间对时瑾呵护有加,生怕让人累着,每天接送时瑾上下学,回来给人揉脚,怕身子浮肿。
生产时全家人出动,时瑾疼了一晚上,一家人便等了一晚上,待婴儿出生时,钟良钰率先一步进入产房,为了能让钟意暖第一眼看见自己,费了一番功夫,理由无他,婴孩第一眼瞧见谁,便长的像谁,钟良钰自然想让这个孩子继承她的美貌。
至于钟止彧近乎疯狂,趴在时瑾床边,在瞧见时瑾憔悴的模样时,心里疼坏了,他从未哭过,却在那一刻被策动着无力抽身,眼圈止不住的红,还是时瑾安抚着,才有所缓解。
好在一切都过来了。
一家人聚在一起过了年,也因钟意暖的到来变得紧贴密不可分。
“生日快乐,”时瑾奔向钟止彧,在人脸颊落下一吻,“小北。”
钟止彧刚准备同时瑾亲昵,就听地上传来一声:“啊……啊…巴……巴……”
钟意暖穿着一身连体棕色仿树袋熊衣服,朝钟止彧爬过来,一边爬一边发出呜呜哇哇的声音,似牙牙学语,又似在讨要爱意。
“小暖,”钟止彧将钟意暖抱起,猛地亲了一口,“乖儿,今天有没有想爸爸?”
钟意暖整体轮廓像钟止彧,眼睛却独独像时瑾,炯炯有神,抬眼的时候格外像,认真都专注的模样,格外讨人喜欢。苏微羽一个星期不见都想的紧,恨不得每隔两天就来中央公园抱抱钟意暖。
时瑾欲言又止,将钟意暖抱过来,放在餐桌上,喊着:“小北,快来许个愿望。”
钟止彧望着悠悠的蜡烛,直接开口:“我希望时瑾和小暖能一直陪着我,也希望我的时瑾能永远快乐。”
“你这样说出来就不灵了,”时瑾笑着将奶油抹在钟止彧鼻梁上,“我希望小北能平安顺遂一生。”
钟止彧学着小爸爸的模样,刚准备伸出手就被时瑾阻拦:“不可以,小暖,你不可以吃,这个还不行。”
钟意暖撇撇嘴,望向钟止彧,却听时瑾继续:“看爸爸做什么,爸爸也不行,小爸爸说了不能吃就是不能吃。”
钟止彧笑出声,捏捏钟意暖的鼻子:“小暖,在家里要听小爸爸的话,这个是一定的,连爸爸也要听小爸爸的话,不然小爸爸就不让爸爸亲了。”
“小北,”时瑾制止住,“小暖还小,不能听这个,你快别说了。”
钟意暖含着手指,痴痴地盯着时瑾笑着,仿佛再说:小爸爸的脸好红。
“知道了,”钟止彧凑上去亲了亲时瑾,转口道:“哥哥准备毕了业会吾仁医院工作还是准备出国深造,又或者留在甘津大学做导师?”
马上博士毕业的时瑾,选择工作这块钟止彧充分尊重时瑾意见,虽说心里有些小心思,可也不会明说来阻拦时瑾深造。
时瑾想了想,“留在甘津吧,我想做导师,这样能继续学习,也能更好的照顾小暖。”
钟止彧见时瑾犹豫的样子,提议道:“也可以挂职在吾仁医院,遇见什么疑难杂症也能第一时间研究。”
“嗯,”时瑾点头:“那也好,就是会忙一些。”
钟止彧抱起钟意暖,哄着:“小暖,以后你小爸爸就是大忙人了,没时间再陪你和爸爸我了,我们可得乖一点哈。”
钟意暖伸出小手,抚摸着爸爸钟止彧的脸颊,喜笑颜开,什么都不懂的他却异常喜欢与钟止彧亲近,小手在钟止彧胡茬上摸索,而后又咯咯笑着。
“谁说的,”时瑾窃笑,“谁说我没时间的,小北你不要带坏小暖,他还小,什么都不知道。”
“是吗?”钟止彧将奶嘴喂给小暖,又哄着:“小暖困不困,等爸爸应该挺累的,这里没有你吃的东西,一会儿爸爸给你冲奶粉喝。”
他说着话动作熟练地去厨房给小暖冲着奶粉,而后又将人哄睡,动作一气呵成,钟意暖格外配合,趴在钟止彧肩膀上不一会儿便睡熟,嘴里的奶嘴发出啧啧的声响,一会儿连这声响也没了,只听钟止彧在耳旁哼着儿歌。
“真乖,”钟止彧将钟意暖放置在摇篮里,转身掩上门,径直朝时瑾走过去,“宝宝儿,今天想我了吗?”
时瑾正在厨房学着做饭,因读书的缘故,除了做实验写学术文章,剩下的时间可以在家研究食谱,钟止彧忙起来时常忘记吃饭,时瑾会给人去城化集团送饭,每逢这个时候总会引来集团工作人员一阵唏嘘,说两人感情真好。
“嗯?”时瑾从瓦罐里舀出半勺汤刚准备递给钟止彧尝尝却被人握住手,汤勺放置在碗里,天然气也被关上,一切归于平静,连半丝声响也没有。时瑾问了句:“怎么了?”
刚问出口,便被钟止彧封口,一阵温热传来,带着熟悉的清香藤味道,以及时瑾身上时不时散发的茉莉花香味,时瑾被钟止彧抱着坐在橱柜上,双腿耷拉着,有意无意点播着钟止彧的腿肚子,时瑾连连后退却被钟止彧拉回来。
分开时如同拔丝蛋糕一般难解难分。
“宝宝儿,”钟止彧语调轻柔,带着一丝魇足,“有没有想我?”
时瑾点点头,迎上钟止彧炽热的眸子,道:“有,我有想你。”
“怎么想的?”钟止彧问着,凑上去在时瑾眼眸处落下一吻,“跟老公说说是怎么想的,用哪里想,想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