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酸菜大怒:“赶紧的吧你,老娘们似的废什么话。”
“哇靠好嚣张啊你!”司徒禅说着赌气也似一饮而尽,摊手道“没反应,你特么死定了冯酸菜!”
冯酸菜倒吸一口气心说公孙绿桃不会这么卑鄙吧?
结果司徒禅的干尸身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变白,开始恢复血色和弹性,就像吹皮球似的。
“这这这……”司徒禅神情癫狂,不敢相信自己的变化。
“是真的。”冯酸菜抢过小玉瓶往自己嘴里顿了顿“靠,你这家伙一滴都不给我剩?”
“卧槽!卧槽!卧槽!”司徒禅抱住他大喜“多谢了冯酸菜,朕就知道你是个福星!”
“少废话。”冯酸菜苦笑“赶紧把神火给我,不许耍赖。”
司徒禅笑得合不拢嘴:“朕将神火封印在冰簪之中送给玄孙女了,就是司徒柔蓝,你找她要去吧。”
冯酸菜急了:“可我不认识司徒柔蓝,上哪儿找她要?”
第一次听冯酸菜说不认识,司徒禅以为他假装的,可现在第二次说不认识就有问题了。
司徒禅上下打量他:“你究竟遭遇了什么才会变成这样?得到再生泉,又付出了多少代价啊……”
“我记不清了,这样吧,你去找你曾孙女,那个什么蓝的,把发簪要回来,我去靖阳王陵取剩下的日耀石,行不行?”
司徒禅神情凝重地点点头:“看在你帮了朕这么大忙的份上,朕答应你。”
“得嘞。”冯酸菜转身就走,毫不拖泥带水,因为他只剩下一年的命了,必须抓紧一切时间。
…………………………
西南地区,默州。
冯酸菜先瞬移到曾经路过的隔壁昂州,再步行前往默州,一路上全程斗篷加蒙脸,打听沈家人的嗅金门。
过了没几天,冯酸菜发现身后有人尾随,对方飘忽不定,看上去并不是想谋财害命,而是劫色一样在踩点。
冯酸菜不由得一阵紧张,连忙隐身甩掉了尾巴,不然清白不保。
半个月后进入默州地界,冯酸菜不得不现身打听嗅金门总部所在,心说跟踪自己的人应该没这么快到,就在街头要了两碗点心准备填饱肚子。
忽然桌子对面坐下一条大胡子,挑着眼睛问:“独臂佬,可算找着你了。”
冯酸菜大怒:“你特么懂不懂规矩?我刚要的点心,没吃完就跑的话很浪费的知道不?”
大胡子笑道:“别紧张兄弟,你从昂州就在打听嗅金门,现在我们来了,请问有什么赐教?”
“靠,原来跟踪我的人就是嗅金门,早说啊,整得我胆战心惊的。我找你们就办点事而已。”
“下地么?”大胡子问的轻描淡写。
冯酸菜满头问号:“什么意思?”
“你是个外行啊。”大胡子苦笑“下地就是发冢开陵,懂吗?”
“你直说不就清楚了,拽什么暗号,真是。”冯酸菜抹了抹汗。
大胡子道:“小买卖我们嗅金门可不接,而且当家的这几个月都不在,大生意我们几个留守的堂主也做不了主,客人你要不另请高明?”
“神马!!”大胡子跳了起来“你要挖靖阳王陵?”
冯酸菜吃了一惊:“我靠反应这么大,是你家祖坟吗?那不好意思,误会误会。”
“我不是这个意思。”大胡子又坐了下来“我们当家的这几个月就在挖掘靖阳王陵,这不巧了么客人,我这就带你过去和公子小姐面谈。”
“好嘞,等我吃完这点心。”
“我叫张淡,客人怎么称呼?”大胡子明显热情起来。
“我叫冯酸菜。”他头也不抬。
“神马!!”大胡子又跳了起来“你是冯酸菜?”
冯酸菜又吓了一跳,被呛得半死:“咳咳咳咳……你特么一惊一乍的找茬啊?”
张淡震惊道:“你可是那个成立女子修仙联合会,后来被诬陷污奸女子,最后战死在阴山大陆冥界入口的冯酸菜?”
冯酸菜神情凝重:“既然你诚意诚心的发问了,那我就一五一十地告诉你,没错,你说的那个冯酸菜,就是跟我半毛钱关系也没有。”
“啊呀……”张淡摔倒在地,爬起来问“那你认识我家小姐不?她为了你可是哭得死去活来。”
“你家小姐是哪位?”冯酸菜咬着饺子,含混不清道。
“沈夕岚啊,腿特长,特白,模样超好看的那个。”张淡激动地比划着。
冯酸菜茫然摇头:“不认识。”
张淡不死心:“那沈夕照呢?他可是你好兄弟。”
冯酸菜眼前一亮:“沈夕照我认识,不过他在一个大会场上跟我绝交了呀,这算哪门子兄弟?”
“神马!!”张淡第三次跳起来。
冯酸菜忍无可忍,上前一巴掌将他按住:“喂大哥,拜托你冷静点,你是张淡,又不是跳蛋,没必要这么跳来跳去影响我食欲吧?啊?”
张淡唾沫横飞:“你特么认识我家公子,却不认识我家小姐,这算怎么回事?难道你跟我家公子有一腿?”
“靠,难道我认识你,就非得认识你妹吗?我去你妹的!”冯酸菜立即还嘴。
“说的也是。”张淡被骂懵了“可小姐为什么说你死之后,她就终身不嫁呢?”
“绝对是同名同姓。”冯酸菜笑道“首先我还没死,其次你家小姐要是能看上我,不是瞎了眼,就是她本身也是没人要的丑八怪。”
“说半天你一直蒙着脸,还不知道你长什么样呢。”张淡自信道“我见过冯酸菜被诬陷和战死时的影像,肯定能一眼认出来。”
冯酸菜道:“呐,我蒙面不是因为害羞,只不过怕吓着你而已,你就不要勉强了。”
张淡拍案大怒:“靠,我张某人纵横盗墓界三十年,什么场面没见过?你能吓到我?开玩笑!”
冯酸菜二话不说揭开蒙面布。
“我擦咧——”张淡原地蹦起三丈高“你这样的我还真没见过……”
冯酸菜百无聊赖地戴好蒙面布:“现在可以确定了吧,我真不是你说的那个冯酸菜。”
张淡叹道:“那可不,人家冯酸菜好歹是个人,你这都烧焦了,连个人样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