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厨神也疯狂 >第117章 自难忘
    铎京,云霜宗。

    沈夕岚第一时间找到飞灵,还没开口,飞灵就问:“你父亲病好了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爹装病,骗我和哥哥回去重操旧业的,气死我了。”沈夕岚急得直跺脚“先不说这些,飞灵姐姐,冯大哥没死,他还活着!”

    飞灵浑身大震,神情惊愕,没问真假,脱口道:“他在哪里,带我去。”

    沈夕岚道:“冯大哥变化很大,我不是很确定,把大伙都叫上吧,一起去看看。”

    飞灵点点头:“我去喊微红,你去叫司徒柔蓝。”

    两人分头行事。

    外院藏书楼,于微红忽然想起今天是冯酸菜去世周年忌,眼前浮现他的音容笑貌,鼻腔一阵酸涩,当即前往京郊羽山的衣冠冢进行拜祭。

    五重塔下,红枫红如烈火。

    于微红来到时,司徒柔蓝正把地上碎成两半的墓碑扶起来,低声啜泣。

    “柔蓝……”于微红轻唤。

    司徒柔蓝连忙拭泪。

    “这是……”

    司徒柔蓝哽咽道:“不知是谁这么狠心,推倒冯兄的墓碑不说,还砸成两段……修也修不好……”

    于微红叹道:“虽然宗门已经再三澄清真相,但仍有人不知道,仍有人觉得阿冯虚伪奸诈,污奸了女子……”

    司徒柔蓝哭道:“难道冯兄的污名这辈子都洗不清了吗?人生真得好苦啊,你说他做了那么多好事,结果却身败名裂,众叛亲离,不仅尸首全无,连衣冠冢都被人糟蹋,我心里堵得慌,当初那么误会他……没跟他说声对不起,我心里堵得慌……”

    “只要我们牢记他是无辜的就行。”于微红也忍不住哭了起来,帮着修整坟茔。

    与此同时,飞灵和沈夕岚都扑了个空,聚在一起:

    “找不到微红。”

    “我也找不到柔蓝……她们会去哪儿呢?”

    一道灵光闪过,飞灵道:“五重塔,今天是酸菜的忌日,她们可能去那儿了。”

    沈夕岚连连点头,摸出瞬移符带着飞灵前去。

    五重塔下,飞灵刚落地就看见冯酸菜的墓碑被砸断在地,旁边只有司徒柔蓝一人。

    姑娘家大急:“司徒柔蓝你干嘛呢?”

    司徒柔蓝还没反应过来,飞灵已经伸出一掌。

    沈夕岚连忙拦在中间:“不要动手,飞灵姐姐有话好好说。”

    飞灵怒声质问:“司徒柔蓝你为什么推断酸菜墓碑?他生前就属你误会他最深最狠,现在还不放过他?讲不讲道理了?”

    司徒柔蓝连忙摆手:“我没有……我来的时候就这样了,微红可以证明,她去找工匠刻新碑了……”

    飞灵哼了一声:“还刻什么呀,酸菜他有可能活着……”

    “当真?”司徒柔蓝的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沈夕岚道:“那人自称是冯酸菜,但不认识我,而且已经面目全非……”

    司徒柔蓝擦干泪水连忙说:“我去通知杞心姐姐,你们在这儿等微红。”

    说完用瞬移符消失在原地。

    ………………

    津陵,宇文王府。

    面对司徒家族的吵闹,宇文杞心扶着鬓角头疼不已。

    宇文王府除了驻守津陵城,保境安民外,还有一个重任是协助司徒家族守卫前朝末代皇帝司徒禅的陵寝。

    结果昨天司徒家来人说前朝皇陵被人闯入,他们的老祖宗司徒禅人间蒸发。

    宇文开疆在北境镇守,难得回来,宇文橙心重伤初愈,仍在修炼之中,作为长女,宇文杞心全权负起了这一块的责任。

    司徒氏家主司徒戡来回踱步,指天骂地:“你们宇文家的兵干什么吃的?如果我司徒氏还是皇族的话,你们会如此懈怠么?嗯?”

    司徒戡的弟弟司徒防在旁边附和:“兄长说得是呀。”

    “是你个头。”司徒戡唾沫横飞“一天到晚花天酒地,滚一边去。”

    “好嘞。”司徒防默默躲到一边。

    司徒戡看向宇文杞心:

    “大侄女,别说我这做伯父的话说得难听,你们宇文家还有人吗?啊?让你一个女流之辈来敷衍我?宇文开疆那老匹夫在北境躲清静?嗯?

    还是你觉得我们司徒氏没人了,可以随意敷衍,随意糊弄,随意的打发走?”

    亏得宇文杞心素有修养,依旧保持着得体与庄重,不然早炸了,当下保持着最基本的礼节道:

    “伯父您千万别这么说,司徒氏人才济济,我们家素来是万分敬重的,您消消气,坐下喝口茶吧。”

    司徒戡依旧喋喋不休:“喝屁个茶。你们宇文家要是不行,就换我司徒氏的人守陵。别以为我们不知道,朝廷让你们派那么多兵在皇陵前杵着是干什么的,明着守卫,暗地里却是监视,想永远困着我家老祖宗是吧?”

    宇文杞心温言道:“伯父您言重了。”

    “哼!言重!我还有更重的咧!”司徒戡猛拍茶几。

    宇文杞心耐着性子:

    “伯父,您也进皇陵察看了,不论耳室还是主殿都没有打斗痕迹。

    而且据我所知,司徒老前辈肉身大成,虽说是干尸状态见不得光,但修为比我们都要高强,若是有人在皇陵中对他出手,八成是打不过他老人家的。”

    “那你说是怎么回事?”司徒戡大叫。

    宇文杞心欲言又止:“也许……是司徒老前辈自己出去的呢。”

    司徒戡怒吼:“一派胡言!你也知道我家老祖宗见不得光,他怎么出得去?出去寻死啊他?”

    宇文杞心慨然一叹:“我也同您说过了伯父,我有一位小道友生前曾历经艰险寻找防晒法宝,想来他在辞世前已经将防晒法宝交给司徒老前辈,司徒老前辈觉得有效果,自然按捺不住离开被困近百年的皇陵,这是情理之中的事。”

    “什么情理之中,这些都是基于你的猜测!”司徒戡唾沫横飞“证据呢?拿来我看。”

    宇文杞心微微苦笑,知道和不讲理的人争论,车轱辘话永远也说不清的,于是无奈道:“总之,侄女一定会给诸位一个交待。几位叔伯都没用过午膳吧,在府上将就一餐再走吧。”

    她这么说就是在下逐客令了。

    司徒戡反正也骂得尽兴,带着族人甩袖就走。

    宇文杞心扶着鬓角坐在厅上,下意识摸出晶莹剔透的辟水珠睹物思人:要是小冯还在,他断不会允许旁人如此轻我,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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