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当太后的这些年! >66.第六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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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娘娘了解得透彻。”春来拍了一记马屁, 口中接着道:“娘娘,要不要冬果寻个机会将此事泄露出去,好好下下张皇后的脸面。”

    “此事虽说下了张皇后的脸面却也同时下了万岁爷的脸面,可为可不为。”杨令月吃了一块果脯儿, 又喝了一口六安瓜片, 这才又慢腾斯礼的道:“这事就这样好了。你们下去歇息, 别忘了明日一早还要去拜见咱们新皇上任的张皇后呢。”说完, 杨令月便掩着嘴儿打了一个哈欠, 模样困乏的更衣上床歇息。

    说起来, 大明历代后宫,除了明成祖朱棣的皇后徐氏出自名门外,往后皇帝的大小老婆,就没有出身名门大户的,就连如今的张嫣张皇后,其父亲张国纪也不过是家中颇有资产的酸秀才, 如今不过是靠着张嫣皇后的身份封了爵位,当了中军都督府的同知。

    后妃出自小门小户,虽说杜绝了外戚壮大、干政, 但有利就有弊,小门小户出身的后妃大多无依靠, 幸运的生下一儿半女后半生有着落, 运气差的被人看碟下菜、混得比下人来还差。

    就好比张嫣这姑娘, 聪敏才智是有的。但由于年轻那些后宅腌臜事,估计只听过没见过,想着自己当了皇后成了后宫的女主人,便能够高人一等,有义务、责任心帮助新君远离奸佞小人,却忘了徐徐图之,之至于心狠手辣的客巴巴卯足了劲儿,准备把她往死里怼。

    说来说去,张嫣的打算是好的,但错在过早、立足还不怎么稳、就将自己摆在了以魏宗贤、客巴巴为首的宦官集团的对立面,别说三朝元老王安会助一臂之力,王安是个好的,但到底是宦官,王安历经三朝,已经逐步将权力下放给他推荐上来的李进忠魏宗贤,论亲疏关系,早就想颐养天年的王安就是想帮张嫣一把,也后继无力,杨令月想着,张嫣的落败已然成定局,依着自己这段时间对于魏宗贤的了解,他多半憋着准备放个大招。

    只是这明面上又与自己有何关系呢。

    躺在金丝绣鸳鸯水红绣花被里,杨令月晒然一笑,凉薄的想到。有着那一层血缘关系在,魏宗贤只要一心想更进一步,那就万万不会害自己的,所以自己这是操得哪门子的闲心,左右不过各自扫门前雪罢了。自己在这嘀咕别人的命运,说不定别人还在嘀咕自己、想着怎么算计自己一把呢。毕竟在这深宫宅院里,只有时时谨慎、步步为营,才能更好的活下去。

    只是

    她的弟弟啊,

    那个自己穿越来之初就跟着自己相依为命,讨生活的弟弟啊,也不知怎么样了。

    但愿她和弟弟的这个满肚子阴谋算计、眼中全是权势的外祖父能顾念那一丝亲情,将杨明达从辽东寻回来,毕竟她能够让魏家的血脉渗透进朱家,而弟弟,则可以传承魏家香火。

    只要弟弟能够从辽东回来,就算改姓魏她也认了,反正她们二人的那个父亲也不稀罕杨家从她们这传承,讲真,如果魏宗贤想要杨明达改姓,她绝逼毫无压力的让弟弟改姓。

    杨令月再次吁叹一声,叫醒睡在脚踏上守夜的春来,让她为自己倒了一杯热水。

    热水端来后,杨令月就着春来的手,小口小口的将茶杯里的温热水喝掉,然后躺回了床榻中央。这一次,杨令月没有再胡思乱想,她闭着眼睛,很快就进入了梦乡。睡熟了的杨令月做了一个美梦。

    梦中身材高大的杨明达穿着盔甲,骑着战马,从辽东凯旋而归;而她抱着三岁大、穿着明黄色龙袍的小朱由校坐在龙椅上,那璀璨的太后朝冠耀眼明亮,与杨明达脸上的笑容互相呼应,让人无法直视。

    杨明达醒来时,还无法忘了所做的美梦。果然,皇后算什么,太后才是真绝色。论后宫真正的主人,舍太后其谁。

    明宫规矩虽不如清宫严苛,但请安这一规矩还是有了的。因为这是帝后大婚后的第二天,不管是提前册封,已经从储秀宫挪宫独居一殿的四妃也好,还是够格能封嫔、贵人的五名秀女,全都必须去往坤宁宫,向新后叩拜、见礼。

    尚未封位的五名秀女,依然头戴水蓝色、粉色珠花,耳坠珍珠串,身穿天蓝色襦裙。而已经提前登上妃位的四妃,则盛装打扮,其中封号良妃的王志穿了一件枚红缎绣云龙的妃子朝服。头戴花冠,一张涂满胭脂水粉的俏脸端是神采飞扬,那落落大方的姿态落在旁人眼里,倒有与身穿正红色皇后朝服,头戴朱玉凤冠的张嫣不逞多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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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另外慧妃、成妃也是如此。

    慧妃范三金不走寻常路,并没有穿妃子朝服,而是穿了一套葱黄色、绣着同色月季的襦裙,外罩玫瑰紫二色金银鼠比肩褂 ,没有带头冠,而是将一头青丝梳成牡丹头,行走间,髻上簪着的金步摇与耳垂上坠着的金桃花耳坠相互呼应,险些晃花了人眼。至于穿着一套桃红撒花袄裙、外罩深红色比甲的成妃李秀娟则要显得低调得多。

    当然要论低调,怎么也比不了不喜出风头的杨令月,当然这点是杨令月自以为是的。今日的她梳了类似于螺髻的发髻,散发两边收拢,用了一把紫檀木的小木扇子簪住,看起来别致不说,更透着一股小清新。至少在一堆穿金戴银的女子中,如此打扮的杨令月是那么的与众不同,引人注意。就连跑来打过场的朱由校,也忍不住多瞧了杨令月几眼。

    正捧着暖手炉取暖的杨令月身子一僵,蓦然瞪大了眼睛。她想起来了,前世的时候在听历史教授讲述明史时,他们学校的那个着重研究明史的老学究教授曾说过明天启、崇祯时代不光外忧内患,外有后金清在关外虎视眈眈,内有不断的农民起义,再加之十分杯具的撞上小冰河时期,年年的干旱导致大部分田野颗粒无收,明朝廷又各种苛捐杂税层出不穷,官逼民反之下加剧了明朝的灭亡。

    杨令月在炕上调整了坐的姿势,手中依然捧着暖手的炉子。杨令月在思索一件事。游牧民族历来就有打草谷的传统,辽东之地靠近关外,每每到了打草谷时节,靠近关外的辽东首当其冲、每每遭到了洗劫。

    这个冬季比往年来得要寒冷,不用脑子多想,每每冬季、草场被冻、面临缺衣少食的游牧民族一定会打南下、洗劫辽东三省的主意。而以明朝士兵的战斗力,一定不能有效的阻挡全民皆兵、满万不可敌的后金八旗兵。

    一旦发生战事,目前最为安全的总兵府必然变得不安全,而暂住总兵府的杨明达的人身安全也必然变得十分不安全。不行,她一定要想个办法越想越坐不住的杨令月猛然起身,急匆匆的往门外走去。即使不能顺利地将杨明达带离辽东,也要让魏忠贤这个祖父亲自去一趟辽东,或者派遣信任的手下去辽东走一趟才行。

    杨令月刚窜出门外,扑面而来的冷空气就令她浑身打了个哆嗦。春来猛地抓起一件翠纹织锦羽缎斗篷给杨令月披上,口中急急的说道:“娘娘,这大冷的天儿,你这是准备去往哪”

    “去魏公公那走一遭。”

    杨令月回了一句,便急急忙地让夏时准备好轿子,然后坐着轿子去了魏忠贤在宫中单独所住的二进小院落。到的时候,客巴巴并没有在,想来如此客巴巴一定在乾清宫精心伺候着朱由校这个还未断奶的小祖宗。不用面对客巴巴的阴阳怪气,杨令月倒是松了一口气,连忙向魏忠贤问好后,就紧接着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祖父,你让人去辽东走一遭呗。”

    对于杨令月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魏忠贤表示很不解。魏忠贤他看着杨令月,淡淡地问道:“明哥儿不是传了讯息说过了这个寒冬再出发回京师吗,怎么你今儿......”

    “祖父难道没感觉到今年的寒冬比往年来得要更冷一些吗。”杨令月打断魏忠贤的话,语气急急的说道。“三月的时候传来后金大汗哈赤率军攻陷了沈阳的事,虽说后来经过总兵尤世功、贺世贤死战,保住了沈阳,但并不代表后金军队不会卷土从来,要知道关外那群狼崽子可是有打草谷的传统。明哥儿现如今还在辽东,祖父我真的怕啊......”

    一听这话,魏忠贤的脸色也变得凝重了起来。杨令月说的是事实,关外的游牧民族的确有打草谷的传统,今年天气比往年来得寒冷,草场被冻、牛羊等畜生一定会出现大面积的死亡,到了那个时候、为了整个民族的过冬问题,后金那个叫做哈赤的大汗一定会南下,打辽东三省的主意。覆巢之下安有完卵,真到了这时候,辽东战事一起,焉知待在总兵府上的杨明达会不会受到波及,他魏忠贤可只有这么一个亲外孙传宗接代,可不能就这么交代在辽东。不行,他得想法子,派亲信加重辽东三省的防御。

    天启元年三月时,后金大汗哈赤率军攻陷了沈阳,不过与历史上所不同的事,辽东因为有杨明达的存在,魏忠贤倒比较重视,粮饷方向相比历史上的层层克扣,倒给得分外痛快。粮饷充足之下,军队的战斗力比以往提高了不少,至少总兵尤世功、贺世贤都战死都没有像历史上那样战死。尤世功、贺世贤两人死守城池,幸运的熬到了总兵官陈策、童仲揆、戚金、张名世等人率兵前来援助,在浑河大战后以惨胜的代价将后金八旗兵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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