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起身倒了一杯水,看向我道,“坐吧!”

    我看着他,没动,只是环视了一圈这套房子,很意外,商业住宅区的房子弄成小三层,豪华阔气。

    没有过多的欣赏他的房子,我直接开始在房间里找。

    见我如此,程隽毓蹙眉,“沈姝,你什么意思?”

    我跑遍了所有房间,没看到一个孩子影子,心里不由怒火中烧,接过他手中的水杯。

    没有丝毫犹豫的就朝着他泼了过去,神态已经有些绷不住了,“程隽毓,你最好把四季快点还给我,你别想打什么歪主意,我不可能让她和你生活在一起的。”

    他蹙眉,脸上的水啧滑落在衬衫上,目光微敛,“你什么意思?”

    我没打算和他墨迹,直接道,“你大费周章的搞这么一出不就是为了把四季留下吗?我告诉你,不可能,我永远不可能把我女儿交给你。”

    他有些温怒,“沈姝你是不是有毛病,我会拿自己的孩子做这种事吗?”

    我冷笑,看着他有些丝毫不留情道,“怎么不可能?你有什么是不会做的?一个不择手段商人,你以为你自己多高尚?”

    他猛地沉下了脸,声音低沉冷冽,没有丝毫温度,“沈姝,傅慎言会惯着你,但我不会,四季走丢我比你更着急,但这不是你无理取闹的理由。”

    “我无理取闹?”看着他房间里的所有摆设,沙发上还放着四季平时喜欢抱着的玩具,我心情越发暴躁了,几乎是没有经过大脑的便冷笑开口,“好,那我让你看看什么是无理取闹。”

    不等他做反应,我抬手便将酒柜上的名贵红酒全部都推在地上。

    随后紧接着便是一阵玻璃破碎的声音响起,地上被血红的酒蔓延开。

    “你疯了?”他怒吼。

    我压根不在乎,手里抓到什么救往地上砸,嘴里大喊,“把我女儿还给我……”

    人的情绪有时候根本没办法控制,过于激动时,和疯了是没有区别的。

    等我意识到程隽毓的家已经被我几乎砸得稀巴烂的时候,傅慎言已经来了。

    程隽毓阴沉了脸,看着傅慎言怒道,“你应该送她去医院,她比你想象中严重。”

    傅慎言将我禁锢在话里,蹙眉看他,声音冷冽,“你现在应该考虑的是怎么样尽快把四季找回来。”

    说完,他几乎是把我抱出了程隽毓的家里。

    车上,我已经冷静下来了,身上洒了红酒,头发凌乱。

    我知道,我现在的模样很狼狈,甚至在砸程隽毓家的时候,我几乎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傅慎言一直沉默,我也不愿意开口,回到酒店,洗了澡,躺在床上,我盯着天花板许久。

    傅慎言站在床边,看着我,眸色深邃无低,他说,“沈姝,我们去医院,好吗?”

    我扭头看他,没有了刚才的踌躇和慌张,倒是将情绪放松下来了。

    突然笑了,“去医院做什么?”

    他看着我,眸子里带着几分疼痛,我总觉得看着刺目,索性不看了。

    从床上坐直了身子看着他,阴晴不定,“傅慎言,你是不是也不想要四季跟着我?你是不是和他一起骗我,是不是你也帮着他把四季藏起来?”

    他蹙眉,看着我,薄凉的黑眸里噙着了光,有些恍惚的神情落在我身上,几乎是不可置信的开口,“沈姝,我……”

    “是你们,对不对?”我打断他的话,有些变本加厉道,“你不想要四季,也不想要我,你们都想要丢掉我,所有人都想要把我丢掉。”

    我低眸开始哭了,心里的悲伤好像蔓延了许久,此时突然开了口,便有些撕心裂肺了。

    越发的不可收拾了。

    我看到傅慎言眸子里的疼痛,突然有些茫然,我为什么突然所有的想法都那么极端那么负面,是不是我的问题?

    可我没法拉住自己那些极端的想法,几乎笃定的觉得四季就是被他们故意藏起来的。

    这一夜,我不知怎么的靠在了傅慎言的怀里睡着了。

    次日醒来,傅慎言已经不在了,看着窗外的蒙蒙细雨,我还有些模糊。

    昨天的记忆很清晰,我也清晰的知道,昨天我好像犯错了。

    脑子疼得厉害,我将脑袋埋在被子里,可越是不想,就越是容易想起来。

    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了许久的呆,我才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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