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听了,心下高兴,便要他的方儿:“请医须请良,传药须传方。吾师不传于我方儿,倘或我久后用没了,哪里寻师父去随师父要多少东西,我与师父。”于是令玳安去后边快取二十两白金来,递与胡僧。
胡僧笑道:“贫僧乃出家之人,云游四方,要这资财何用官人趁早收回去。至于此药,已够你用的了,何必传方儿”说完,要起身告辞。
西门庆见他不肯传方,又不要钱财,只得说道:“师父,你不受资财,我有一匹四丈长大布,与师父做件衣服吧。”即令左右取来,双手递与胡僧。
胡僧方才收下,打问讯谢了。临出门,又叮嘱道:“药不可不用,更不可多用,戒之戒之”说完,背上搭裢,拄定拐杖,出门扬长而去。
这日,正好是李娇儿的生日,观音庵的王姑子请了莲华庵的薛姑子来了,又带了她的两个徒弟妙凤、妙趣。月娘听是薛师父来了,连忙出来迎接,十分敬重,先摆茶,又整理素馔咸食,菜蔬点心,一大桌子,比平常分外不同。吃了茶,都在上房内坐,李娇儿、孟玉楼、潘金莲、李瓶儿、西门大姐,都先后过来,听她讲道说经。吴大妗子也来了。
西门庆送走胡僧进来,只见玳安走过来悄悄说道:“头里韩大婶使了人来请爹,说今日是她生日,请爹好歹过去坐坐。”
西门庆听了,正中下怀,他正想试试胡僧的药。吩咐玳安备马,使琴童先送一坛酒过去,自己径直走到金莲房里,把淫器包儿取了,骑上马,往王六儿家来。
王六儿打扮得花枝招展,笑脸相迎,接住西门庆,让进里间,陪坐一旁。西门庆从袖中取出一对金寿字簪儿,又递与她五钱银子,要她使人去买烧酒。王六儿安排妥当,收拾吃酒。
西门庆用烧酒把胡僧的药吃下一粒,脱了衣裳,上床与王六儿行房。坐在床上,打开淫器包儿,使上银托儿,又把胡僧给的粉红膏子药挑了有一厘半儿安放在马眼内。登时,药性发作,那话暴怒起来,露稜跳脑,凹眼圆睁,横筋皆见,色若紫肝,约有六、七寸长,比寻常分外粗大。西门庆心中暗喜:“果然胡僧此药有些意思。”
王六儿脱得光赤条条,坐在他怀里,一面用手笼揝,说道:“怪道你要烧酒吃,原来干这个营生”因问:“你是那里讨来的这药”西门庆急把胡僧与他的药从头告诉一遍。先令王六儿仰卧床上,背靠双枕,手拿那话往里放。龟头昂大,濡研半晌,方才进入些须。王六儿淫津流溢,少顷滑落,已而仅没龟稜。西门庆酒兴发作,浅抽深送,觉翕翕然畅美不可言。王六儿则淫心如醉,酥瘫于枕上,口内呻吟不止,口口声声只叫:“大达达,淫妇今日可死也。”又道:“我央及你,好歹留些功夫,在后边耍耍。”西门庆于是把老婆倒蹶在床上,那话顶入户中,扶其股而极力磞,磞得连声响亮。六儿道:“达达,你好生打着淫妇,休要住了再不,你自家拿过灯来,照着玩耍。”西门庆于是移灯近前,令妇人在下,直舒双足,他便骑在上面,兜其股,蹲踞而提之。六儿在下,一手揉着花心,扳其股而就之,颤声不已。西门庆因对六儿说:“等你家的来,我打发他和来保、崔本扬州支盐去,支出盐来卖了,就教他往湖州织了丝r来,好不好”六儿道:“好达达,随你教他哪里,只顾去,闲着王八在家里做什么”
问春梅,春梅说:“先前娘不在时,爹进屋里来,向床背阁抽屉里翻了一回走了。不知有没有把那包儿拿去。”
金莲说道:“定是拿了往院中那淫妇家去了。等他来家,我要好生问他。”
西门庆这日回来得晚。见夜深了,也没往后边去,由琴童打着灯笼,送到花园角门首,往瓶儿屋里去了。
琴童把灯笼送到后边,交与小玉收了,见众娘们还在上房围着几个尼姑坐。月娘问道:“你爹来了”
琴童答道:“爹来了,往前边六娘房里去了。”
月娘说道:“你看是有个槽道的这里人都等着他,他就不进来了。”
瓶儿慌忙走到前边,对躺在床上的
西门庆说道:“他二娘在后边等着你上寿,你怎么进我这屋里来了”
西门庆笑道:“我醉了,明日吧。”
瓶儿道:“就是醉了,也得到后边接个盅儿。你不去,惹他二娘不恼么”说着,硬把他拉了起来,推着进到后边来,为李娇儿递寿酒儿。
月娘问他:“你今日往哪去了,坐到这早晚”
西门庆说道:“我和应二哥吃酒来。”
西门庆坐了一会儿,提起脚儿,还是踅到瓶儿房里来了。
原来,西门庆用了胡僧的药,在王六儿那里闹了半天,还没泄过哩,那话越发坚硬,形如铁杵。进了瓶儿房,交迎春脱了衣裳,就要和瓶儿睡。
瓶儿本以为他会去娇儿房里睡,所以把孩子安在自己身边睡下了,见他急不可奈的样子,说道:“你去后边睡罢了,孩子才睡得甜甜的,我这里不耐烦又身上来了,不方便,你往别人屋里睡去不好只来这里缠。”
西门庆搂过瓶儿脖子亲了个嘴:“你达心里就想和你睡睡儿。”说着,把那话露出来与瓶儿瞧,唬得瓶儿半日说不出话来。西门庆笑着告诉她胡僧给药的事,说道:“你若不和我睡,我就急死了。”
瓶儿道:“可我身上才来了两日,还没干净。你今日且往他五娘屋里歇一夜儿也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