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鬼谷子科幻小说 >第六十章 姑姑回来了
    当刘畅回到房舍,发现姑姑已经回来了。

    “姑姑,你回来了?”刘畅在姑姑的房间外,发现姑姑的房门虚掩着,知道姑姑回来了,便在门外问道。

    “进来吧。”姑姑打开房门,把刘畅让进屋里。

    看着姑姑的神色不错,刘畅便找个坐塌坐下来:

    “家里怎么样了,还好吧?”

    “还能怎么样,虽然说复家,可现在就喜儿一人,想复家也没那么容易。没有人,哪有什么家。不过,看到喜儿能平安,我也放下心了。也许,二三十年后,曹家还能兴旺吧。”

    “那你有什么打算吗?想留下来?”刘畅问。

    “我留下来能干嘛?虽然喜儿有了俸禄,可他那点俸禄连养活自己都不够,在加上我,我们娘俩非饿死不可”刘玲无奈的笑了笑。

    “钱财不是问题”刘畅说

    “不可”刘玲也看着刘畅说:“我们现在资助,会磨灭他的心性,反而会影响他的斗志,那样,曹家就真的复兴无望了。”

    “那就这么看着?”

    “就这么看着吧,他是曹家子孙,复兴曹家是他的责任,不经过苦难,曹家不会重生的。我现在无家可归,你得给我养老送终。”刘玲情绪也好了起来,有希望总比没希望强。

    一场巫蛊灾难,祸及三代。都说是强汉强汉,大汉真的强么?一场对匈奴的战争,令整个国家十室九空,百业凋零,人口从五千六百万,降到不足两千万。

    一场巫蛊事件,几乎将大汉的经济精英、政治精英、军事精英消耗殆尽。

    曹襄,就是长公主的丈夫,那是随同霍去病封狼居胥的功臣,最后险些灭族灭种,只剩曹喜一人;大将军,抗匈奴的英雄卫青被灭族,纵横大漠,横扫匈奴王庭的天才将军霍去病被灭族。匈奴单于想做而没做到的事,孝武帝都替单于做到了,现在的大汉朝军人,在大漠上已经没有往日的雄风,被匈奴像狗一样撵着到处跑,贰师主将李广利甚至全军投降。难道不该把他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吗?孝武帝的功劳就两个:一个是他及时的死了。另一个就是“轮台诏”。

    刘畅也有些唏嘘,但姑姑说的没错。既然有了希望,就让这希望的火苗慢慢燃烧吧。

    “你的情况怎么样了?事情都办妥了吗?”相对于曹家,刘玲更关心刘畅的事。

    “都妥了,也算和这个国度做个了结吧,一个令人充满伤心的地方。”

    “那些门人弟子怎么解决?你有什么想法?”

    “慢慢寻吧,宁缺毋滥。不仅限于汉朝,周边都看看,包括匈奴人。”

    “匈奴和汉朝有世仇,会不会引起麻烦?”

    “不会的,有世仇的是上面利益者,下面的平民又没仇。当然也必须防范,可以有种族独立,和信仰独立;但不得有种族歧视,信仰歧视,更不准有种族敌视和信仰敌视。

    如果发现有种族敌视、信仰敌视的人,立刻驱逐或灭杀,绝不留情。

    我们决不能将这种不稳定带上旅程。将这条增加入条款,免得不教而诛。”

    刘畅目光凌冽坚定,尤其是汉朝和匈奴,两个国家战争了几十年,民族仇恨在所难免。

    民族敌视、信仰敌视是万恶之源,是一切无法预测灾难的潜在因素,尤其是把民族利益、信仰利益放到个人利益之上的人,坚决不能放到我们这个集体里,他的破坏性比建设性更大。

    “大汉朝人爱大汉有错吗?”刘玲觉得刘畅不可理喻,自古以来,爱国都是高尚的情怀,怎么在这反而十恶不赦了。

    “没错”刘畅肯定的回答。

    “匈奴毁我家园、杀我父兄、淫我妻女,恨之有错吗?汉朝人恨匈奴人,有错吗”

    “没错”刘畅还是肯定地回答。

    “那你为何要将他们驱逐和灭杀?”

    “我倒过来问你,匈奴人爱匈奴,有错吗?”刘畅问。

    “没有”

    “汉朝人没有毁匈奴家园、杀匈奴父兄、淫匈奴妻女,?没有杀戮和掠夺,那汉朝那些将军的战功哪来的?没有杀戮和掠夺,霍将军凭什么千里奔袭匈奴王庭,封狼居胥?恨之有错吗?”

    “没有”

    “匈奴人恨汉朝人,有错吗?”

    “好像也没有”

    “既然双方都没错,为何打了几十年?”

    “这个?匈奴人掠我边境,掠夺我大汉人口,是他们先挑起事端的。”

    “始皇帝光修自己的陵墓就征调四十万民夫,这些人都是自愿的吗?修长城征调民夫达几百万,那些民夫也是自愿的吗?

    匹夫之贱与有责焉耳矣。保家卫国是帝王的责任,不是匹夫的责任,因为不论在那个国度,贱民的作用都是纳税和劳役。

    在始皇帝和匈奴单于的眼里,他们都是贱民。并不是给始皇帝纳税和出劳役,就是他们的荣耀,而给匈奴单于纳税、出劳役,就是他们的耻辱。

    国家兴亡,匹夫无罪。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而国家不是这个国家里所有人的国家,那是帝王的国家,是肉食者的国家。我不能容忍的是,一个贱民的身体里生长出一个肉食者的心脏!就是皇帝加入我们这个门派,也得把那颗富贵的心脏摘掉。

    可能人的能力有大小,待遇也可能不同,不管他是汉朝人,是匈奴人,还是西域人,但人的尊严是相同的!”刘畅站起来,激动地挥着手,继续说:“现在,我们已经站在更高的位置,跳出国家的范畴,那就要用更远的眼光来看待以前我们都习以为常的事情,如果匈奴和汉朝是一个国度,你还允许仇视吗,始皇帝坑杀赵国四十万降卒,你还允许现在的赵国人,继续仇视现在的秦国人吗?

    如果你是天下共主,你还会允许你的臣民互相仇视吗?”

    “这个…当然不允许了,都是一个国家了,还仇视什么。”

    “对!我们现在就是一个团体了,我们既然已经跳出狭隘的一国一域的束缚,就不能再有一国一域的概念,他们都是我的同胞,我的父老兄弟姐妹,这就是我不准相互的仇视的根本原因。”

    这次谈话,被刘畅全部记录在案。

    第二天,刘畅和刘玲退掉房间,两人一起来到刘畅的第一个弟子:妮子的住处。

    这是一个破败的草舍,周围的土墙都坍塌的大半,房上的茅草也朽坏。签了卖身契后,他们娘俩都住在相府的佣人房,很少回来,昨天她们娘俩回来后,将房间打扫一番,算是勉强可以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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