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瞥了他一眼，“沈念的履历生平楼中都调查的十分清楚，你认为再天才的人可能在三年之间从一个寻常凡人变成一个四品的大高手吗？”
“不信。”青年摇摇头。
“上面的人怀疑，沈念的实力可能被限制了，只有这样才能解释的了他为什么能够修行这么快。”
“你的意思是，沈念本身可能原本拥有元凝期的修为？！”
“大概。”中年人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给沈念这么多东西也是为了稳定他，这可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若是没好处，指不定扭头就把真实情况交代给清极剑门了。”
“这倒是。”青年暗自点头。
不可能直接杀了沈念，怎么说也是清极剑门的执法殿主，被一个幻岭谷盯上就够麻烦了，再来一个清极剑门那就是真的雪上加霜了。
青年正暗自思索，耳边又传来了声音。
“楼中安插在碑天观的弟子已经差不多全部回来了，你的修行也需要跟上，否则以后在楼中不会有多少的话语权。”
“这不是一直都在努力嘛。”
“闭门造车不可取。空有修为没有实力也是白搭。”中年人轻哼一声，“楼中已经在暗中布置，很快四大宗门的摩擦就会再度加剧，你大可以浑水摸鱼在其中插上一脚。”
听到这话，青年神情亢奋起来。
“楼中又有什么计划？”
中年人沉吟少刻，并不藏着掖着，只是告诫道：“你嘴巴且闭的严实。北疆灵脉虽少，但覆水楼也在北疆经营了千百年，造出几条灵脉还是绰绰有余的。”
心中了然的青年旋即眉眼忧愁，“这么做真的不怕便宜了四大宗门吗？”
中年人淡声说：“无妨，覆水楼都熬了这么久了，就算再熬也忍得住。但四大宗门的野心已经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碑天观覆灭就是最好的证明。
我们忍得了，他们自己都不见得有这样的定力。况且四大宗门的中层弟子各自都有不小的损伤，这样增强自身的机会没有人会放过。想要使其灭亡，必先让其疯狂。两条灵脉而已。”
“可这样打起来，岂不是损伤会更大？！”青年有些不解。
“你太片面了。”中年人解释说，“东西就在那里，你不拿敌人就拿了，若是让敌人拿走凭白增强自身，倒不如两败俱伤来得实在。”
青年若有所思的点了点脑袋。
此刻依旧停留在西厢阁的沈念也是笑容满面。
“赚大了！”沈念搓着手像个地主老财。
此次商谈，不仅把自己的任务解决一个，而且还白嫖到了覆水楼的大量物资。这一波自己愿称之为双赢！
【覆水难收·二】
‘任务简介：五大宗门对鼎已经成为过去式，四大宗门的混乱时代开启，往日沉寂与泥土中的灰烬已经开始复燃。’
‘任务详情：摸清楚覆水楼所有目的。’
‘当前任务进度：50%’
‘基础奖励：修为点+150、天赋点+150、随机天赋符箓+2、天赋窃取符箓+2...’
‘任务提示：进度低于70%无任何奖励。’
摸清楚覆水楼的所有目的？
这一条让沈念很是不解，难道覆水楼的目的不单单是统一北疆以及拿到所有的元凝法宝吗？
前世覆水楼在最终的对垒中输给了长仙教，所以最终统一北疆并破除禁制的是长仙教。从而覆水楼的秘密得以曝光。但现在看来似乎不单单是统一和拿法宝这么简单。
小家伙隐藏的还挺深。要不是自己穿越，连自己都给糊弄过去了。
别说是外界的人了，自己压根都算不上是这个世界的人。
“看来有机会的得跟覆水楼多交流交流感情，名义上混个一官半职什么的。”沈念感慨着。
别人都是技多不压身，到自己儿反而是官多不压身。
沈念缓缓起身，忽然之间愣了愣。
自己难得休息休息，这来都来了...
“请两个清倌儿进来。”他高声道。
呆在院子里的蓝发青年微微一愣，没料到自家教主也好这一口啊。
不多时，两名清倌儿走了进来。
还都是熟人，一个是之前在外面被欺负的，一个是之前在里面被欺负的。
这不是芝麻掉针眼儿巧了吗。
“大人想听什么？”
“什么都行。你们随意发挥，我先歇会儿。”
这一觉沈念睡得可真是不咋地，平常被那夫妻俩喂狗粮加训骂就算了，怎么到梦里还能隔着床帐看影戏。
这是做春梦了？！
沈念一个激灵忽然醒了过来。
嗯？
怎么黑漆漆的？什么东西挡我眼了？什么东西这么软？
惊叫声中，沈念豁然开朗。
视线与一双眼睛紧对，少时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儿的地方。
待到沈念站起身，当了膝枕的清倌儿才慌忙站起来。
“咳咳，曲子不错，回头记得领赏。”
“都是怀执事教导有方。”女子微微欠身。
“怀执事？”沈念微微一怔，“外面那个鸟窝蓝头发？”
两女子相互对视轻笑，朝着沈念微微颔首。
“嗯，本教知道了。”沈念自作深沉。
待到他脚步走出门，正在收拾器具的两位清倌儿就听到外面一声呵斥以及一声痛苦的哀嚎。
“安敢坏我道心，该打！”
怀执事吃痛叫了一声，正准备求饶，手里却多出一袋重物，低头一看发现正是一小袋灵石。
耳边同时传来沈念的声音：“下不为例，下不为例。”
望着沈念逐渐远去的背影，怀执事愣着忽然嘿嘿一笑。自家教主真是摸不准性子，说一套做一套的。
待到两名清倌儿走出来，怀执事神色肃穆的说道：“大人对你们的曲子很满意，回头去账房那里多领十两算作嘉奖。”
十两？！
两人瞪着水灵的大眼睛有些意外，虽说平日里收到的打赏也都这个数了，但还是头一回令这么多的奖赏。
“怀执事，妾身能不能问问那位公子是何人呐？”
“话怎么变多了？”怀执事微微蹙眉，“收起你的小心思，就算你是清倌儿，想要攀上大人也是痴心妄想。”
“是是是，小女子只是好奇嘛...”
见她面露委屈，怀执事皱眉说道：“具体身份不能说，总之你们只需要知道大人就算去皇宫都是需要陛下亲自迎接的人就行了。”
圣上亲自接见！？
在惊疑声中，两名清倌人缓步走了出去。
怀执事站在原地挠了挠头，有些不太清楚自己这算不算是暴露了沈念的身份。
“应该不会吧？皇帝需要亲自迎接的人那么多，应该想不到是教主才是。”
走了两步，他又忍不住吐槽起来。
“当皇帝一点牌面都没有，这皇帝当着有什么意思。”
与此同时的皇宫里，黄袍人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吓得旁边的宦官连忙高呼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