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嫡女归来之盛宠太子妃 >第一百三六回 下聘
    彭氏悲愤难当大受打击之下,哭着自顾葭屋里跑回了自己屋里,只是不到半个时辰,她又红肿着眼睛折了回来,她怕顾葭钻牛角尖明日不肯嫁了,或是嫁了也因为心里不平不甘,而不肯好生与建安侯过日子,那她后半辈子就真是全毁了。

    这么多年的艰难挣扎与苟延残喘早将彭氏的心气儿都磨没了,她如今唯一的心愿,也就是顾葭能过得好,能夫妻和睦,儿女双全,那她方能如顾葭如愿,无牵无挂的去死,也当是她能为女儿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顾葭发泄了一场,心情倒是平静了不少,瞧得彭氏双眼如核桃的回来,也有些后悔,只说不出口,于是之后彭氏再说什么,她都答应着,再没说过半句恶言。

    彭氏能说什么,不过就是劝她别与顾蕴比,只过好自己的日子便是:“都是姨娘没用,连累了你,可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除了往好的方面想,我们还能怎么样呢至少你这个年纪的侯夫人,满盛京也找不出第二个,你大姐姐是显阳侯府的嫡长女又如何,如今还不是只得个七品的诰命,就更不必说你二姐姐了,品都不品,何况建安侯府人口简单,你过门后,只要拢好了侯爷,再哄好你婆婆,你日子不知道多好过,何必非要与顾蕴那个妖怪比”

    “她是即将成为太子妃了,可谁知道太子早年病得那般重,以后病就不会再反复的且皇上春秋正盛,谁知道太子最后能不能登上那个宝座,她进了宫后,上有娘娘们需要敬着,下有太子的姬妾们需要应付,她的日子也就是表面光鲜罢了,哪能与你面子也有里子也有来得实惠你听姨娘的,进门后好生与侯爷过日子,你把日子过好了,自然也就能将顾蕴她们都踩在脚下了”

    道理顾葭何尝不懂,只是过不去心里那个坎儿罢了,惟有在心里安慰自己,姨娘说得对,她只要把日子过好了,自然也就能将顾蕴们踩在脚下,同样的,只要她过得好,便是对她们最好的报复了

    母女两个说着话,外面忽然传来一阵稀稀落落的鞭炮声,然后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姑爷来搬帐子了”

    顾葭与彭氏都不便出去,于是冲青柳使了个眼色,青柳总算机灵了一回,忙屈膝一礼跑了出去。

    果见外面已来了不少人,打头的正是建安侯府的媒人和管事,后面还跟着一群挑夫,顾家的媒人与管事正与他们应酬着。

    顾家的媒人还是顾冲出面请来的,周望桂是再不肯管顾葭的破事儿的,连顾葭的嫁妆她都是交给底下的人操办的,至于底下的人会不会以次充好,中饱私囊,那就不干她的事了。

    两方人马应酬了一回,建安侯府的媒人说了吉祥话,给了红包,便指挥挑夫们抬起嫁妆来。

    六十四抬的嫁妆,说起来也是不薄了,可媒人与挑夫们都见多识广,如何瞧不出这六十四抬嫁妆显然大有水分,只怕连其他真正疼爱女儿的人家的三十二抬都及不上

    建安侯府的管事脸色便不好看起来,显阳侯府那般显赫,就算新夫人是个庶出不得宠的,嫁妆也不该薄成这样啊,回头太夫人见了,一定会很不高兴的,本来侯爷娶顾五小姐就已是屈就了,谁知道还是个如此落魄的,只怕明儿要指着她回来求显阳侯给侯爷谋个差使,也是不可能的了。

    这般一想,管事猛地又想到,方才进来时,顾家可就只大门外张灯结彩了,一路走来,其他地方却连个红色儿都看不见,也没见几个人,更不必说摆酒唱戏了,这哪像是办喜事的样子

    心里不免又对顾葭添了几分轻视,忍不住皮笑肉不笑的与顾家的媒人道:“早知道我们就只带一半儿的人来搬帐子也就是了,也省得像现下这样,满院子的都是人,都快腾挪不开了。”

    顾家的媒人如何听不出管事这是在嫌女方的嫁妆薄,她的丈夫是顾冲的下属,顾冲既请了她来帮忙办事,自然要办好,方算不负顾冲所托,立刻便笑着回敬道:“我们何尝不想亲家打发更多的人来搬帐子,可也得顾忌不让亲家让人笑话说嘴,说想娶的不是人,而是嫁妆罢那还不如娶一位山西的夫人呢”

    言下之意,建安侯府就出了那么点儿聘礼,还想女方回多少嫁妆想嫁妆多,去山西娶啊,谁不知道晋商是出了名的富得流油

    管事就悻悻的没有再说了,只暗暗冷笑,顾家既这般不给新夫人做脸,回头就别怪他们太夫人揉搓新夫人了,反正看这架势,顾家纵肯为新夫人出头,只怕也有限。

    待建安侯府的挑夫将嫁妆都抬走后,青柳才折回了顾葭的屋子,彭氏一见她便问道:“嫁妆可都挑走了建安侯府的媒人没有说什么罢”

    连彭氏与顾葭自己都觉得,那六十四嫁妆的确太虚了些,可她们有什么办法,拢共就六千两银子,加上彭氏的体己,顾葭多年来的积蓄及当初从彭太夫人库里偷偷昧下的一些东西,也不超过一万两。

    顾葭还求着顾冲去与周望桂说,用其中的三千两给自己买了一个百余亩的庄子和一个两间的铺面,剩下的银子要置东西来将六十四嫁妆塞满,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嘛,可置成四十八抬三十六抬的话,说出去又委实不像了些,毕竟顾葭是要嫁过去做侯夫人的,故彭氏有此一问。

    青柳方才就在院子里,如何看不出听不出管事对自家小姐的嫌弃与轻蔑,闻言咬了咬唇,才支吾道:“都挑走了,建安侯府的媒人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只是他们的管事说、说早知道就只带一半儿的人来也就是了”

    话没说完,见顾葭与彭氏都是遽然色变,忙又道:“不过秦夫人马上就回了回去,说我们倒是想亲家多打发些人来,也得顾忌着不让亲家被人笑话说嘴,还说什么不如娶一位山西的夫人,那管事就没有再说了。”

    青柳其实没听大懂秦夫人,也就是顾家媒人的话,可这会儿她也不敢问顾葭与彭氏。

    好在这话一说,顾葭与彭氏的脸色总算好看了些,她们母女可以嫌弃自家的嫁妆薄,却绝不容许男方嫌弃,彭氏因冷笑道:“可不是,又想得面子,又是得实惠,这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也不瞧瞧他们的聘礼都是些什么破烂玩意儿”

    一语未了,想起这话不该当着女儿的面说,省得又引得她不高兴不平衡,回头不好生与建安侯过日子,忙堪堪打住了。

    顾葭却什么都没说,只勾唇讽笑,早知道建安侯府落魄了,却没想到竟落魄到这个地步,聘礼寒酸成那样也就罢了,如今又公然嫌弃自己的嫁妆薄,是不是正是因为知道这些,所以顾蕴才肯成全自己,让自己嫁到建安侯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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