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嫡女归来之盛宠太子妃 >第一百五三回 坚定
    一时大夫来了,小心翼翼的给韩慧生施了一回针,韩慧生便幽幽醒转了过来,第一句话便是问床前的韩夫人:“娘,哥哥来看我了吗您和爹爹答应了我,待我醒来哥哥就在我床前的,您可不能骗我。”

    虽气若游丝,声若蚊蚋,顾蕴因隔得近,还是听见了,心里攸地一“咯噔”,已直觉将韩慧生的心结所在猜到几分了,难怪她从月里就开始发病,难怪在自己和宇文承川大婚当日,她会再次发病,发得比以前都厉害不由暗自苦笑,瞧韩慧生的样子,巴掌大的小脸,白得近乎透明的皮肤,一双大眼睛天然漾着一层朦朦的薄雾,让她莫名就想到了方雪柔,虽然两人之间毫无关联。

    顾蕴自问前世单论相貌,自己绝不比方雪柔差,可董无忌就是能一眼都不看她,眼里心里只有一个方雪柔,究其原因,就是方雪柔在他面前表现出来的柔弱,极大程度的满足了他男人的自尊,所以前世她便得出了一个惨痛的结论,有一类人,你得一辈子防着

    何况韩慧生比方雪柔还要更漂亮些,因为打小儿病弱的缘故,想来也要比方雪柔单纯得多,换了她是男人,只怕也会不由自主怜惜她的,自己才新婚不到一个月,就遇上了这样的事,也真是有够“好运”的

    不止顾蕴听见了韩慧生的话,宇文承川虽离得远些,但因练武耳力极佳,也听见了,倒是没有多想,只是应声上前站到顾蕴身边,放柔了声音道:“慧生,我来了,你嫂嫂也来了,你以前不是常说日日都只能闷在家里,连个可以说话儿的人都没有吗,你嫂嫂与你年纪相当,以后有她时常过来瞧你,时常过来陪你说话儿,你就不会觉得闷了,你安心养病,我和你嫂嫂,还有义父义母,我们所有人都盼着你能早日痊愈呢”

    韩慧生看见宇文承川,先是一喜,原本大而无神的双眼也有了光亮,及至听到他说顾蕴也来了,这才发现在他身边还站了个虽一身男装,却难掩丽质天生的人,显然就是他口中的你嫂嫂了。

    脸上的喜色立时褪了去,眼里的光亮也暗淡下来,再不看宇文承川与顾蕴一眼,只是有气无力的与韩夫人道:“娘,您怎么把第一次见面的客人也往我屋里引,我累了,要睡了,您先请客人出去罢。”

    韩夫人有些尴尬,却不忍违背她的意思,只得一脸歉然的看向了顾蕴:“蕴姐儿,我们且先出去罢,让慧生与她哥哥单独说几句话儿,说来他们兄妹已半年没见过面了,想来有不少话要说。”

    顾蕴抿了抿唇,没有说话,只是看了一眼宇文承川。

    就见宇文承川的脸色已不若方才那般和煦了,不过声音还是很温柔:“慧生你有什么话要与我说你嫂嫂不是外人,虽然今日她才与你第一次相见,但她的的确确不是你口中的客人,她若是客人,我自然也是客人了,所以你有话但说无妨,我的事,没有什么是她听不得的。”

    宇文承川何等敏锐之人,又岂会察觉不出韩慧生对顾蕴的敌意,虽然韩慧生正病着,却并不代表,他就会眼睁睁看着顾蕴受委屈。

    韩慧生眼里就有了水雾,泫然欲泣的看了宇文承川一会儿,才低声喃喃道:“哥哥眼里心里如今就只有她一个,全然没有我这个妹妹的位置了吗明明就是我先认识的哥哥,明明就是我先明明就是我先喜欢的哥哥,就因为我想着爹娘定然是不肯答应我进宫的,所以一直把对哥哥的心意都埋在心底,对着任何人都不敢表露出分毫来,才会让她捷足先登了。我好后悔,真的好后悔,如果我早些向哥哥表明我的心意,如今一切必定都不一样”

    话没说完,忽然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息起来,吓得韩夫人声音都变了:“慧儿你别激动,大夫说了你不能激动的你别吓娘,你别吓娘啊”

    韩卓则已在冲外面大吼:“大夫,快把大夫叫回来”

    很快大夫便去而复返了,见韩慧生捂着胸口满脸的痛苦之色,忙出手如电给她扎了几针,待她渐渐平静下来,昏睡了过去,方看向韩卓与韩夫人满脸不赞同的道:“不是说了令千金如今情况危急,万万不能激动的吗,幸好老朽才走出去百十步远,若老朽已经回了客院,只怕就来不及了”

    韩夫人满脸是泪,哽咽得根本说不出话来,韩卓只得握了她的手,沉声与大夫道:“那现在小女怎么样了”

    大夫摇头道:“不好。令千金的心疾是天生的,本就绝难根治,也就是她生在了你们这样的家庭,医和药都是最好的,一应看顾也是最精心的,所以才能活到现在,若是换了寻常人家,只怕早已如今她心脉受损比先时更严重,又郁结于心,若能尽快解开心结,再辅以药石和针灸,还能有好转的可能,否则,也许下一次发病,便再救不回来了。老朽方才扎了她的几大要穴,让她暂时昏睡了过去,马上再辅以药物,希望能让她缓解一下痛苦,问题的关键,还得让她早日解开心结,保持心情平静,请贤伉俪千万谨记了。”

    韩卓沉声应了:“大夫的话我记下了,有劳大夫开方子去罢。”命丫鬟,“引大夫去开方子。”

    大夫便随丫鬟去了,韩卓这才看向宇文承川与顾蕴,叹道:“方才的情形你们也看见了,你们都是聪明人,想来该明白的都明白了,我们且外面去说话罢,这事儿终归得先征求你们两个的意见。”

    爷儿三个遂先去了前面的花厅,留下韩夫人等待会儿喂韩慧生吃完了药,睡安稳些了再过去。

    分宾主在花厅坐定后,韩卓不待丫鬟上茶来,便先沉声开了口:“那日你们离开后,我们依然不知道慧生到底是因何忧思过度,又过了几日,眼见她身体一日坏似一日,我和你们义母都急得不行,却又无可奈何,只得再次逼问她的贴身丫鬟,方自其口中知道,她在梦中曾叫过衍儿你”

    韩卓与韩夫人都是过来人,如何会猜不出韩慧生在梦中叫宇文承川意味着什么虽觉得在意料之外,想起韩慧生是从月开始病情加重的,想起她自小到大接触得最多的男子便是宇文承川,宇文承川也的确出色,又觉得是在情理之中了。

    夫妻两个的第一反应便是这事儿不可能,一千个一万个不可能,且不说宇文承川已经娶了顾蕴,与顾蕴心心相印,他们不能为了让自己的女儿如愿以偿,就在他们之间埋一根刺,甚至拆散他们,韩夫人与韩卓一辈子恩爱,心里只有彼此,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他们怎么做得出来

    只说宇文承川是太子,注定后半辈子要生活在皇宫里,他的妻儿自然也是一样,他们便不可能答应让女儿也进宫,皇宫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是韩卓尤其是韩夫人一辈子的伤心地,她恨透了那个地方,怎么会再愿意让自己的女儿踏进那里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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