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嫡女归来之盛宠太子妃 >第一百五五回 受封河督
    顾蕴对韩慧生的“狠话”只是一笑置之,并没有放在心上。

    她现在算是明白宇文承川何以会说韩慧生只是个被宠坏了的孩子了,看她的言辞举动,可不都带着一股孩子气吗,即便她已经十八岁,但幸好她虽被宠坏了,到底心地还是善良的,事情才能得以较为圆满的解决,不然真到了最后的关头,难道宇文承川和她还能眼睁睁看着她去死不成

    由此也不难看出,韩大人与韩夫人虽宠女儿,到底还是有度的,不然韩慧生也不至于那般轻易便意识到自己的错误,那般轻易便将宇文承川的话听了进去,她就说嘛,韩大人与韩夫人能将宇文承川教养成这样一个有情有义,是非分明之人,没道理自己的女儿会教歪到哪里去,韩慧生就算耳濡目染,也该学到父母身上的一些美德才是。

    顾蕴决定不再怄韩大人韩夫人的气了,就算宇文承川是他们亲生的,五个手指头还有长短之分呢,何况宇文承川不是他们亲生的,她这个做媳妇儿就更远了一层,他们会为了女儿为难宇文承川和她,也是人之常情,退一步海阔天空,她又何必让自己不好过,也让宇文承川难做呢

    至于韩慧生将来回京后会不会依然想嫁给宇文承川,就只能将来再说了,小女孩儿的迷恋也许根本持续不了那么久呢纵然届时她依然喜欢宇文承川,但经历与眼界不同了,想法自然也会随之改变,为了一个心里没有自己的男人,便错过春朝的彩蝶柳枝,夏日的碧波轻舟,秋天的烟凝暮紫,盛冬的雪皑天凉,错过世间更好更美的事,想来韩慧生不会那么蠢,韩夫人也不会再眼睁睁看着她犯蠢。

    顾蕴心里压了几日的那块沉甸甸的大石头,至此总算是落了地,如今他们四面受敌,攘外且来不及了,若自己人再起内讧,就真是内忧外患了,幸好如今内忧已妥善解决,他们总算可以安心的一致对外了。

    到了晚间,她的小日子来了,虽比上月迟了两日,到底还是来了。

    宇文承川不由垮了脸,怨念道:“我还有几日就离京了,想着前几日事情多,没有好生敦伦,这几日可得尝尝什么叫荒淫无度才好,谁知道你又,我真是命苦,等我回来后,定要夜夜不落空”

    怨念之余,还有几分失望,本以为自己那般努力,指不定顾蕴腹中已有了他们的结晶,没想到还是没有。

    不过罢了,他们两个都健健康康的,有孩子只是迟早的事,她若真这么快怀上了,自己便离京也不能安心,且回来后也只看得见媳妇儿却不能吃了,还妄想什么“荒淫无度”呢,孩子来得迟一些也不算坏事了。

    “你还要怎样夜夜不落空还要怎样荒淫无度”顾蕴好气又好笑,红着脸啐道:“再这样下去,我都要被你榨干了好了,说正事儿,我今儿去景仁宫请安时,皇后因为这些日子我守着孝,你却依然歇在我殿里,拿话敲打我呢,如今我小日子又来了,尚寝局的都有记档,根本瞒不了人,要不,你歇到崇政殿去,也省得明儿皇后继续挤兑我。”

    说得宇文承川沉下脸来:“我爱歇在哪里,就歇在哪里,她管得也未免太宽了我就不去崇政殿,就要歇息你殿里呢,那些寒门小户连多余的被子都没有,别说妻子只是小日子了,就算是身怀六甲,不照样睡在一个被窝里,她明儿若再挤兑你,你就说这事儿你已与我说了,但我执意如此,你也无可奈何,要不请她亲自与我说我倒要看看,她有没有那个脸与我当面说我的房里事”

    顾蕴就笑了起来,她当然不想让宇文承川去崇政殿歇息,他们虽才成亲一个月不到,但她早已习惯宇文承川温暖的怀抱了,他若离了盛京也就罢了,可他人明明就在,她自然要与他睡在一张床上,哪怕什么都不能做呢,皇后从来没有与皇上这样心心相印过,又怎么会明白这种感觉

    她点头道:“有你这句话,我心里有了底,明儿就知道该怎么应付皇后了。”

    话音未落,宇文承川已捏了她的鼻尖,低笑道:“你这个狡猾又矫情的小狐狸,明明就知道怎么对付皇后,明明也知道我的态度,偏还要引我亲口说出来。不过以后都这样就对了,你不能正面拒绝她的事,你就都推到我身上,夫为妻纲嘛,谅谁也不敢说你半句不是”

    顾蕴很是上道,“吧唧”亲了他一口,才笑道:“狡猾也好,矫情也好,还不都是你惯的”

    宇文承川就顺势抱紧了她,没有再说话,他只希望在他的羽翼之下,她能狡猾矫情一辈子。

    次日顾蕴去给宗皇后请安时,宗皇后果然关切的问起顾蕴来小日子的事来,“如今天气冷,可马虎不得,回头本宫就打发太医去给你好生瞧瞧,就算一切都正常,也最好开两张温补滋养的方子吃着,补气养血,皇上与本宫且还等着你们小两口儿给我们添个大胖孙子呢”

    顾蕴微微有些不好意思的应了:“多谢母后关心。”

    宗皇后笑道:“这有什么,你孤身一人嫁进宫里,我做母后的不多关心你,还要去关心谁”

    顿了顿,话锋一转,“不过本宫听说,昨儿夜里太子还歇在你殿里这可不行,前几日你守孝时,君臣有别,没的为了一个臣妇白委屈一国太子也就罢了,如今你身上既不干净了,好歹也该避讳一下才是,不然大年下的,让太子沾了晦气可怎么好本宫也知道你年纪轻,与太子又正值新婚,小夫妻间恩爱一些也是人之常情,可该避讳的,还是要避讳才是,不然你何以为阖宫上下乃至妯娌臣妇们表率”

    因是大年下的,宫里日日都有宴饮,皇上也比往常放纵些,常常叫了几个十来个妃嫔一道同乐,大家都晚睡早起,如何吃得消,所以这阵子每日来景仁宫晨昏定省的妃嫔,比素日至少少了一半儿。

    饶是如此,依然有十好几个,宗皇后却当着她们的面儿,与顾蕴说起她和宇文承川的房里事来,实在由不得顾蕴不恶心生气,她哪怕把其他妃嫔打发了再与她说呢,那些可都是父妾,如此的不尊重她和宇文承川,到底把他们夫妇当什么了

    面上却不表露出来,只赧颜笑道:“臣媳虽年轻不懂事,这些基本的道理还是明白的,所以昨儿夜里,臣媳也是这样劝太子殿下的,太子殿下却说,那些个寒门小户连多余的被子都没有,别说妻子只是小日子了,就算身怀六甲,照样歇在一起,他想歇在哪里,就歇在哪里,不但臣媳管不着,其他人也通管不着,反倒把臣媳好一顿说。要不,母后打发人传了太子殿下来,亲自与他说太子殿下自来敬重母后,母后的话,太子殿下一定能听进去,如此臣媳也不必担心会被有心人说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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