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嫡女归来之盛宠太子妃 >第二百二二回 夫妻反目
    庄敏县主这些日子闭门不出,固然有四皇子受了皇上申饬责罚,没脸出门,连带她也没脸出门的原因,更多却是因为时刻忧心着她当日向宇文承川告密之事,不定什么时候就会传到四皇子耳朵里去,届时后果不堪设想,虽然她一味的闭门不出,事情该发生时一样会发生,但躲在自己殿中,看着周围都是自己熟悉的人和事物,她心里多少总能添几分自欺欺人的安全感。

    不过她虽闭门不出,外面的消息却不是一点都传不到她耳朵里去,自然也就知道了妮娜公主差点儿成为宇文承川侧妃之事,饶事情最终并没能成,依然足以让她拍手称快了,顾氏那贱人一定气了个半死罢,如今是太子还需要她的银子,才会没有顺势纳了那番邦公主的,等明儿太子不需要贱人的银子了,还不得左一个侧妃,右一个姬妾的纳,他们夫妇岂有不反目成仇的,届时她就有得好戏看了

    庄敏县主倒也不是不恨宇文承川,可她鲜少能见到宇文承川,便见了,也是众目睽睽之下,根本说不上话,于是便把满腔的恨意都算到了顾蕴头上。

    她的所有噩运都是从贱人成为了太子妃后开始的,可见贱人生来便是她的克星,她便是恨死了她也不为过,这才会忍了又忍,到底还是没忍住出口奚落顾蕴的,虽然话一出口,她便后悔了,她怎么就忘了,自己还有把柄在贱人手里呢

    果然贱人半点也不相让,她说一句,她便有十句等着她,直把庄敏县主气了个脸红脖子粗,死死看着顾蕴一张一合的嘴,只恨不能立时扑上去生吞活剥了顾蕴。

    可庄敏县主到底还是生生忍住了,眼下形式比人强,除了把报仇雪恨的希望寄托到以后,她能怎么着

    好半晌,她方咬牙挤出一句话:“论起御夫之术来,我们妯娌哪一个又能及得上大皇嫂呢,多谢大皇嫂教诲了,我以后一定以大皇嫂为榜样,让我们府里也跟东宫似的,虽姹紫嫣红,惟独一枝独秀我身体不舒服,就先告退了,大皇嫂与两位弟妹请自便。”然后拂袖而去了。

    余下顾蕴看着她的背影,片刻方无声的冷哼了一声,她还没找那贱女人的麻烦,贱女人倒先挑衅起她来,原本她只打算把事情传到四皇子耳朵里,让他们夫妇自己扯皮的,既然她上赶着来作死,她少不得只能把事情传到二皇子耳朵里,让二皇子逼四皇子加倍惩罚她,甚至直接结果了她了

    庄敏县主一路强忍着悲愤回到自己的寝殿,强忍了许久的眼泪方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了,为什么,为什么顾四那贱人就可以活得那般滋润肆意,地位、财富、男人的宠爱还有光明的未来,样样都有,自己却什么都没有打小儿人人都称赞艳羡她的命好,长公主之女,县主之尊,注定这辈子都将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及至及笄后,又嫁给了皇子做正妃,荣华富贵越发更上一层楼,这命也的确够好了。

    可既然上天给了她这么好的命,为什么就不能让她的命更好一点,实现了她那个打小儿的梦想呢,不然上天给她那样的命格做什么

    庄敏县主越怨天尤人,便越是不忿不甘难当,越是伤心恼怒难当,不由扑到床上,哭了个天昏地暗,一度甚至觉得活着已没什么意义了,倒不如死了的干净。

    只是痛哭了一场后,庄敏县主心里好受了许多,寻死的念头自然也不翼而飞了,蝼蚁尚且贪生呢,何况她只是一时处于逆境而已,待熬过了这阵子,一定会否极泰来的,她如果现在就死了,岂不是之前的所有苦难都白受了,岂不是白让亲者痛仇者快了

    这般一想,庄敏县主越发觉得自己不但要活着,还要比所有人都更好的活着了,因扬声唤了贴身宫女茉心进来:“打水来本宫洗脸匀面,再服侍本宫换见衣裳,省得待会儿殿下回来后瞧出端倪,又不高兴。”

    既然宇文承川那边已指望不上,她已根本没有后路,那便只能尽全力辅佐自家殿下走到最后了,辅佐了,没准儿还有实现梦想的一日,不辅佐,就真是连一丝一毫都希望都没有了

    一时茉心打了热水来,庄敏县主梳洗了一回,又换了衣裳,重新匀了面,瞧着总算气色好了许多,只眼圈仍微微有些发红,不细看的话,倒是瞧不出她才大哭过一场了。

    她正要打发人去瞧瞧四皇子回来了没,打算认真与四皇子说说话儿,重新鼓起他的斗志来,就听得外面传来小太监的声音:“殿下回来了。”

    庄敏县主忙堆起满脸的笑,领着人接了出去:“殿下回来了,宴席已经散了吗臣妾因身体有些不舒服,便提前回来了”

    话没说完,四皇子已冷声喝道:“都给本殿下滚出去,没叫谁也不许进来”

    庄敏县主闻言,这才注意到四皇子双目赤红,满脸阴鸷,显然正处于盛怒中,也不知是不是跟自己一样,在宴席上受了折辱忙冲茉心使了个眼色。

    茉心便忙领着满殿服侍的人,如蒙大赦般鱼贯退了出去,殿下这些日子脾气一直不好,她们这些服侍的人个个儿都是动辄得咎,这会儿摆明了比前阵子还要生气,她们若是留下,指不定连小命儿都得搭上也未可知,得亏娘娘开恩,立刻便打发了她们。

    待众服侍之人都退下后,庄敏县主方赔笑着小心翼翼的问起四皇子来:“殿下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在宴席上受了气臣妾何尝不是一样,不然也不会早早的退席回来了,没办法,谁叫我们才失了父皇的欢心,满朝满堂又尽是些拜高踩低的小人呢,殿下实在犯不着啊”

    一语未了,下巴已被四皇子狠狠捏住,迫使她抬起了头来,当即痛得庄敏县主眼泪都快流出来了,片刻方喘着气强笑道:“殿下这是怎么了,可是臣妾脸上有什么东西,还是臣妾哪里做得不好,惹殿下生气了殿下不妨直接告诉臣妾,臣妾立刻就改,管保以后再不惹殿下生气。”

    心里却已是怒极,只会在家里拿自己老婆出气的男人,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他与那折辱他的人硬碰硬去啊,也就不怪他斗不过太子了,太子可从不会拿顾四撒气,说来说去,还是顾四命太好

    四皇子红着眼睛死死看了庄敏县主好一会儿,直看得她心里的愤怒和不平渐渐被心惊胆战所取代后,才冷笑着缓缓开了口:“这张脸虽仍有那么几分姿色,却比顾氏差多了,就更不必说顾氏坐拥金山银山,东宫其他的女人也个个儿都比你年轻貌美了,你到底是哪来的自信,宇文承川就会瞧上你呢,就因为他能瞧上顾芷那个贱人,就一定能瞧上你吗”

    一席话,说得心里本已涌起了不祥预感的庄敏县主如被重捶,脑子登时嗡嗡作响起来,三魂七魄也飞到了天外去,好半晌方堪堪回过神来,忙强挤出一抹笑容来,道:“殿下这话是从何说起,什么顾氏什么东宫的,臣妾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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