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宋医 >第616章
    杜文浩鼻间闻到一股浓浓的花香,沁人心脾,荡人心旌,更是有些慌乱,使劲咽了一声口水,支吾道:“嗯……,媚儿,是……,这样的,我呢……,这里有个女人……”

    “奴家知道,哥身边最不缺的就是女人了。她漂亮吗?美吗?有媚儿这么听话吗?”

    “不不,你听我说完,这女人坏得很,我想教训教训她,又不放心把她搁家里,所以,能不能带到你那里,让她在你那,随便你支配,让她干什么活都行,别让她接客就行,——估计也没人愿意花钱找她。嘿嘿”

    媚儿笑道:“哥不是一向最疼惜女人的吗?这个女人一定是招惹到我的哥哥了,要不怎么舍得给了我,放在那么不堪的地方折腾?”说完放肆地大笑起来,引得过路的下人和丫鬟都偷偷地往他们这边看。

    杜文浩更是慌乱:“别!别乱说,到底行不行说给句话呀。”

    “行!”媚儿一副勾人的眼光妖娆地瞧着杜文浩,道:“我的好哥哥吩咐的,天大的难事媚儿也给你办得妥妥帖帖的,放心好了,你让人把她带来吧。”

    杜文浩便让一旁的下人去将赵氏找来,趁着这个空儿,对媚儿简单地说了赵氏的情况。

    媚儿听罢,这才明白,道:“哥哥是想让媚儿做这个恶人啊?行,这个我最在行了,你放心,我会让她好好的在我船上帮我干活的,正巧了最近船上一个使粗的老妈子病了,她来了岂不是哥哥帮奴家了?”

    正说着,下人领着赵氏过来,赵氏走到杜文浩和媚儿身边,偷眼看了媚儿一眼,皱了皱眉,心想这是哪里来的女人,穿的这么暴露,涂红墨绿的,一看就不像个正经人家的人。

    杜文浩道:“二夫人,这是媚儿娇的掌柜,你跟了她去吧,一个月后我会找人来接你。”

    媚儿听杜文浩叫自己掌柜,偷笑着,上下打量了赵氏一番,啧啧两声,一脸嫌弃,道:“就这样还二夫人呢,你家老爷大概大白天出来都能吓着人吧?”

    下人一旁听着偷笑,杜文浩看了他一眼,他赶紧退下了。

    赵氏白了媚儿一眼,道:“你是什么人,凭什么这样说我的主人?”

    媚儿夸张地哟了一声,让门房叫了门外自己的两个随从大汉进来,然后指着赵氏说道:“你们把她带回去,别让她上我的马车,身上一股子酸味儿,臭死了!”

    “掌柜的,您找这么一个丑婆子到我们那里做什么?”大汉问道。

    媚儿笑着说道:“自然是不能放在外面吓人的,至于做什么……”媚儿瞟了杜文浩一眼,嘴角露出迷人的微笑:“回去再说好了。”

    伙计对赵氏说道:“走吧。”

    赵氏站在那里不动,道:“我家主人只是答应了我在先生这里做事,并未说让我和别人去的。”

    媚儿大眼一瞪,声色俱厉道:“哈,你还拽得很嘛?你这德行呆在这不是有碍观瞻吗?杜先生已经将你交给我处置,以后敢不听话,有的你哭头吃!来人,把她给我带走!不要耽误我的时间,眼瞅天就要黑了,我还要回去做生意呢。赶紧的啊,不听话先饿她三天再说!”

    大汉们揪着赵氏往外扯,赵氏求救地看着杜文浩,杜文浩冷冷道:“你主人已经将你交给我,任我处置,这是你听到了的,我刚才的话你也应该听清了,去吧!媚儿娇那地方比较适合你这样的人!”

    杜文浩心中有些好笑,他还是第一次见媚儿这凶神恶煞的样子,想想也是,青楼的老鸨都得人前笑人后恶,要不怎么治得住手下一帮子的男男女女呢,想到这里也觉得她平日里见到自己总是那样一副迷死人不偿命的姿态,大概也是职业病了吧,要不怎么从男人的荷包里掏出银子来养活这么多人,看来也不容易,尤其是一个女人。

    杜文浩觉得媚儿对自己眉目传情,整个身子笑得常常是花枝乱颤,但她对男人,不准确地说男女的洞察及进退的分寸把握都是让人叹服的,兴许没有她的这种媚,她所使一切的机巧都不能达到预期的效果,没有了媚,她的神韵也荡然无存了。

    这边媚儿领着赵氏出了门,边走边想,说到底,哥哥还是相信我的,要不怎么会将这名棘手的一个女人送到我这里,让我收拾,知道我还是有分寸的,回去他给那个晏家既能交差也能让我替他出了这口恶气,既然是哥哥不喜欢的,自己就不能手软,否则哪里对得起自己对哥哥的这片心呢?

    再说晏逸拿了药急匆匆地往回赶,不到两个时辰就赶回到了晏家寨。

    古花落门口。

    “你还来做什么?”古花落隔着门,淡淡地说道。

    “花落,我已经将药拿来了,让清儿拿去煎熬了。”晏逸的声音显得急切带着哀求。

    “不用了,你走吧,我累了。”其实古花落想说的是,你怎么还记得回来的路,我是心累了,你哪里知道一个女人的心累。

    “花落,我错了。”这一声晏逸说的很真挚。

    “再浓厚的深情,再坚定的心意,也抵挡不住时光的水滴石穿,你走吧,错的是我,如果一个人,连与生俱来的亲情都会舍弃,如何有资格得到一份爱情。”

    晏逸听见窸窣的脚步声远去,晏逸的心像是被一击重锤敲得是七零八落,碎得连残渣都看不见了。

    晏逸没有走,他知道自己这一走,将是永别,于是他跪下了,当着那么多的下人和丫鬟的面,跪下了。

    太阳西斜,渐渐地隐匿与山后,清儿走到晏逸的身后跪下了,晏同也跪下了,紧接着,所有的下人和丫鬟都在晏逸的身后跪下了。

    房间内。

    “娘,爹有老寒腿如何这样跪得?求娘原谅爹吧。”

    晏紫已经是泣不成声,门外是自己的爹,那个曾经伤害过全家的男人,为了一个女人,将自己的兄长放逐山外,一东一西,将自己的姐姐远嫁他乡,自此别离,门里是自己的娘亲,一个为了深爱的男人背井离乡,舍弃荣华富贵家人亲情的高傲的美娘,因为她的高傲,让他得不到应有的快乐,于是他背弃了他们的爱情,晏紫明白,怎么劝都是自己的亲人,一个垂泪窗前,一个懊悔门下,这该如何是好?

    “紫儿,你休要劝我,为娘心已死,他来晚了。”

    一旁站着两个少年,明眸皓齿,俊朗精神,虽有些倦容,但却腰板硬朗。

    “娘,那个妒妇走了,是爹让她走的,既然爹已经将我和二弟接了回来,你就……”说话的是晏禄,晏逸和古花落的大儿子。

    古花落幽然地望了晏禄一眼,道:“去了就不再回来了吗?终究还是要回来的,你听不见墙外那婴儿的啼哭吗?那是想念远去的娘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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