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一矿山的女人啊，了不起！”谢寒薇带着夸张地赞叹道。
方明羽笑着点了点头，“我只是在给你说明我这边的情况，要想结，我分分钟就能结，只是我不想随便找一个罢了。目前来说，你是我的优先合作对象。但我也要提醒你，把握好时机，毕竟想要找我谈合作的人多的是。”
谢寒薇忍不住生气道：“那大不了就不合作，想要找我谈合作的人也多的是。就你的条件，只能排在最后一个。”
方明羽闻言则不生气，笑道：“这就又回到了问题的根本上，那就是你是否有合作意向。如果没有，那咱们就确实没必要再接着谈下去了。”
谢寒薇听完他这话，则没立即回答，等思忖了好一会儿后，这才开口道：“你说结婚就像找人合伙做生意，那你能不能接受，在婚姻关系里，也订一个清楚明白的合约，详细规定清楚双方需要履行的责任与义务？”
“这没问题啊，不就是一个更详细的婚前协议吗？”方明羽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然后道，“就算你不说，我也会提的。毕竟，有钱人的烦恼吗，就怕好多人是单纯冲着我的钱来的。虽然婚前财产现在受法律保护，但打起官司来也是挺麻烦的，还是提前签好婚前协议更简单，免得将来离婚纠缠不清。”
“对，就是更详细的婚前协议。”谢寒薇差点儿忘了本来就有婚前协议这东西，说完笑道：“放心，我是不会惦记你那点儿矿的。”
方明羽道：“我知道，你比我更有钱吗！”
“那女强男弱，你会有吃软饭的感觉吗？”
“不会啊，而且吃软饭有什么不好的？不工作就是我的理想，以后你养我吧？”
“你接受的也太快了，就没有点儿男人的自尊吗？”谢寒薇故作有些嫌弃道。
“自尊我当然有，但大男子主义要不得。”方明羽道，“我这个人特别尊重女人，凭什么只能男人赚钱养家，女人也一样可以，妇女可是能顶半边天的。”
“那你能接受入赘吗？”
“你家里还要求入赘啊？”方明羽稍微考虑了下，点头道：“没问题，都现代社会了，入赘其实也就是个形式与称呼不同。”
“那倒没有，我就是看你能接受到什么程度。”谢寒薇笑道，“不过我爷爷虽然没要求入赘，但却要求将来生出的孩子必须有一个要跟我们谢家的姓。若是离婚，这个孩子的抚养权也必须归我。”
“进展好快，都已经谈到生孩子的问题了吗？”
谢寒薇忍不住羞恼道：“你搞清楚重点好吗，这个是重点吗？”
“对我来说，这个就是重点。”方明羽笑道，“剩下不是重点的，我当然是不在乎。”
“也就是说，孩子跟我姓你没问题。”谢寒薇确认问道。
“完全没有。”
谢寒薇暗中松了口气，伸手道：“那好，把你身份证给我，我会考虑把你列入我的合作对象里。”
“要做婚前的尽职调查吗？”方明羽随口说罢，从上衣内口袋里掏出钱包，打开抽出里面的身份证递给谢寒薇。
接过方明羽的身份证一看，她发现方明羽的籍贯信息还真是在农村。市一级便是他们刚刚飞离的城市平阳，方明羽便是本地人，不过这一点她倒是早有猜到。唯一没想到的，就是方明羽到现在仍然是农村户口。
再看了下出生年月，她发现方明羽还比她小一岁，今年刚满三十周岁，原来竟是个弟弟。
接着拿出手机，对准方明羽的身份证拍了张照后，谢寒薇便把身份证递还给方明羽，道：“谢谢！”说完，迟疑了下，问道：“那个，你需要我的吗？”
她其实不愿把自己的身份证给方明羽看，不过只有她看人家的，对方明羽来说，确实有点不算公平。
“哦，不用，我昨晚看过了！”方明羽笑道。
“你昨晚还偷看了我身份证？”谢寒薇一听，立即忍不住生气道。
方明羽笑道：“昨晚是你喝醉后主动把身份证拍吧台上的，我那可不叫偷看，是正大光明看的。”
一听又是她昨晚喝醉后的糗事，谢寒薇不由再次尴尬。而且因为昨晚喝醉的事，她总感觉在方明羽面前有点儿抬不起头来，毕竟对方算是掌握了她的秘密。想到这儿，她在心里再次叮嘱自己，以后可千万不能喝那么醉了，酒真不是好东西。
沉默了片刻，谢寒薇收起尴尬问道：“如果我们达成合作，你会搬来申都吧？”
“当然。”方明羽点头道，“不过我可能不会长住，毕竟我家里还有矿山需要打理。”
“那没事，我反正也经常出差。”谢寒薇说罢，问道：“聚少离多你能接受吧？”
“完全没问题，就算像牛郎织女一样一年只能见一次都没关系。我很喜欢自己的单身生活。”方明羽道，“对我们来说，婚姻更像个形式，主要是用来堵住双方家长的口。如果不是我妈一再逼婚，我这辈子是不打算结婚的。”
谢寒薇点头道：“很好，我也是。能有这个共同认知，对我们的进一步合作会很有帮助。”
不过牛郎织女这个比喻还是让她感觉有些古怪，毕竟牛郎织女的传说，是代表了坚贞不渝的爱情。他们之间，顶多就是个合作。
方明羽道：“我觉着和平共处可以做为我们达成合作后的基本相处模式。”
谢寒薇乍一听，一时没想起来到底是什么，不由问道：“？”
“看来你这课确实没上好。”方明羽摇头叹道。
谢寒薇笑道：“我们上升不到这么大吧，课代表？”
方明羽道：“我们彼此原本的家，需要互相尊重。”
谢寒薇听完点头认同道：“这么理解的话，那也可以。好。”
“那我可以理解为，我们目前是达成初步合作意向了吧？”方明羽确认问道。
“是。”谢寒薇笑着点头。这家伙还真把结婚搞得像谈生意似的。不过从某方面来说，倒也挺有趣的。
“那预祝我们接下来合作顺利。”方明羽向她伸出手。
“预祝合作顺利。”谢寒薇回了一句，伸手跟她握住。
旁边刚才送饮料的那名空姐路过见到这一幕，又是不禁心里暗笑，这小两口花样儿还挺多，也不知到底在谈什么，搞得像谈生意似的，末了还来一个挺正式的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