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玲说完顿了下，又接着说道。
“不着急，慢慢查。”谢寒薇说完想了下后，又改口道：“不过最好能在一周内给我结果。”
方明羽会在申都最多停留半个月，也希望能在这半个月内得到她的明确答复。而她也不想拖太长时间，也希望在方明羽离开前就给出答复。所以她也需要许玲的调查来做参考，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关于方明羽的发家史，因为这其中可能涉及到方明羽的人品问题。
毕竟许玲刚才给她讲的那个小道消息里，自称是方明羽初中同学的那人说过方明羽忘恩负义的事。尽管这消息的真假有待商榷，可能大部分是假的，是那人因为被方明羽开除所以故意抹黑方明羽，但谢寒薇还是希望能够得到一个确认的结果，证实是真是假。
她跟方明羽所谓的合作可是结婚，人品当然要考虑，而且是需要放在首位的。如果一个人的思想从本质上坏了，那再光鲜的外表也没用，都是虚有其表。
就是不知道方明羽这位政治课代表，能不能通过考验。毕竟他这课代表也只是曾经的，不代表现在。按方明羽的话说，过去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
不管他过去思想品德多过硬，又做过多少好人好事，都不能代表他现在的为人。毕竟人是会变的，好人变坏这种例子可有的是。就像战争年代许多久经考验的革命者，没被敌人的屠刀所吓倒，却最终被糖衣炮弹迷惑与腐蚀。
“好的，谢总，我一定会在一周内把这两个问题重点调查清楚。”许玲听罢，立即点头领命。
对谢寒薇来说，最重要的是关于方明羽的发家史。至于那个所谓新型建材，原本就是她昨晚瞎编的，自是毫不重要。不过她当然不会把这话给许玲点明，也没有再次着重强调最主要是调查前者。因为太强调这点，会显得她是针对方明羽这个人，容易被许玲看出问题。在没想好对方明羽的答复之前，她可半点不想被许玲看出她与方明羽之间有更多牵连。
既然许玲说了两个都会重点调查，那自然就包括方明羽的发家史，她不用再特意强调。在工作方面，她一向很信任自己这位师妹的严谨，绝不可能把这个给漏了。
点了下头，谢寒薇端起咖啡杯正准备喝，但忽然想起件事，停下问道：“对了，你刚才说明辉矿业是哪一年成立的？”
“13年，怎么了？”许玲见谢寒薇又问这个，也不禁有点奇怪。
“13年？”谢寒薇举杯喝了口咖啡，放下杯子道：“我记得煤炭业以前有个‘黄金十年’的说法，你有印象吗？”
许玲闻言想了想后，点头道：“是有这个说法，我没记错的话，这个‘黄金十年’是指02年到12年这十年时间，之后因为煤炭产能过剩，价格就开始大幅下跌，而且是断崖式下跌。‘黄金’之后，直接就跌成了‘黑铁’，连‘白银’和‘青铜’都没经历过。”
谢寒薇道：“他的公司确实是13年才成立，但并不代表他在此之前就没介入到煤炭行业。刚才你那个小道消息里不也说了吗，说这位方老板搭上了煤炭衰落前的末班车，并因此大赚了一笔。”
“也是。”许玲立即点头认同，“并不是非要开了公司才能挖煤，那几年这方面的管控还比较混乱，许多小矿丛生，甚至有许多是非法开采，手续不全的更是一大把。方明羽很可能早就进入煤炭行业了，是直到13年才正式起来，成立了公司。那按这么说，我找到的这个小道消息里，也有几分是真的了，看来我回头要联系下这人，跟他具体打听打听。”
“是有必要联系下。”谢寒薇点头同意。
许玲笑了下，接着说道：“另外，这明辉矿业的经营范围里，除了煤矿，还有铁矿。挖煤是暴利，挖铁其实也差不了多少。钢材的价格一直都算比较坚挺，至少没像煤炭那样太过大幅下跌。而且他又是做的源头产业，出的是原材料，核算成本后，应该怎么都是赚的。钢材价格波动带来的，应该也就是赚多赚少的问题。”
“没错。”谢寒薇点头道，“除了煤矿，铁矿应该也是明辉矿业的一大支柱产业。”
“这位方老板身上的谜团和疑点还是挺多的。”许玲最后做了下总结，把文件夹里关于她调查到的方明羽那几页资料抽出放到谢寒薇面前的茶几上，“我目前查到的基本就是这些，刚才也汇报了大概，剩下没说的您可以看资料。”
“好。”谢寒薇又点了下头，看了眼桌上的那几页资料，却没有急着拿起细看。通过许玲的口头汇报，她已经了解了大概，便没必要再急着看。对于方明羽，她还是需要表现得不太上心，免得被许玲看出些不对。她这师妹可是很聪明的，昨晚就有些察觉到了点苗头，是被她给及时掐灭了。
“接下来是您今天的工作和行程安排，看您还有什么需要调整的吗？”抽出方明羽的那几页资料后，许玲的文件夹里还有关于谢寒薇今天的行程表。
这才是她紧随其后跟进来的主要工作，也是不出意外情况下她每天的首要工作，方明羽那个只算是其次。只不过是因为谢寒薇昨晚特意交待的，所以她先提前汇报了，也耽误不了多长时间。
说完之后，许玲便立即向谢寒薇开始汇报关于她今天的工作与行程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