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宋芊芊挂了电话。
这才发现，夜寒霆还满脸温和笑意地看着她：“有事吗？”
“没有，木木说给我发个东西。”
“嗯！”夜寒霆点了点头，伸手捉住她的手：“老婆，我想说的是，谁说婚姻一定要有性？之前我伤成那样，很可能一辈子都没法做正常男人，你不一样接受了我么？你能我为什么不能？无性婚姻也没什么，只要那个人是你，怎么样我都可以接受。”
他轻轻吻了下她手背，温声承诺：“放心，我绝不会再勉强你，更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宋芊芊心里五味杂陈。
夜寒霆越是大度，她心里越是不舒服！
余下的话哽在喉头。
夜寒霆离开后，宋芊芊才真正松了口气。
他的理解，他的包容，仿佛一张网，把她兜在里面，密不透风，压抑而自闭。
可她却找不到挣脱的理由和借口。
手机不断有新消息进来，宋芊芊这才点进了微信。
姜木木发来一个链接。
是热搜。
虽然没上榜，但热度依旧不低。
写的正是宋芊芊昨夜被夜寒霆紧急送医的事。
有图有真相。
昨天，帝都某富二代与某来自海城的富门养女领证结婚了。
图片是宋芊芊发的那条朋友圈。
两张结婚证并排在一起和两只十指交扣带着戒指的手。
洞房花烛夜，两人玩得太嗨，以至于杯具了。
又是一张图。
图片掐头去尾，有信息的地方全马赛克了，只有诊断证明那一处，用红线标了出来。
生理性恐惧！
作者又在下面解释了一下这种病症的由来，以及可能造成这种病的原因。
下面评论区一片火热。
——哎呀，这骚狐狸不就是最近常上热搜的某宋姓养女么。人长得是真好看，骚也是真骚。据我民政局的朋友说，离婚不到俩月来着。
——啧！离个婚算什么？！她还有个哥哥，在部队发展可好了。不过后来她勾得她那哥选择了退伍。若没有养兄妹的名份，两人早搞一起了，哪还轮得到今天这位。
——亲梅竹马的霍家公子了解下。当初抢婚的事可闹得满城风雨来呢。
——要不怎么说床上功夫深，床下浪得飞呢。
——不知道这一届老公能坚持多久？是肾亏死还是绿死？
——海后好手段，在下甘拜下风。还缺裙下之巨吗？没有前面那些高颜值高身价，但床上功夫好
下面讥嘲浪语越来越不堪入目。
宋芊芊看得面色发白，拿手机的手无意识颤抖。
姜木木还在电话那边骂：“妈的，气死我了，我非得剁掉这幕后黑手才能解气！这些吃瓜的也是，脑子被猪拱了吗？被人当枪使了还不自知。我操，太生气了”
姜木木眼前的空白褪去，重新恢复清明。
她稳了稳情绪，淡漠平静道：“你也知道他们脑子被猪拱了，那还有什么好生气的？何必再去配合他们，自己跟自己过不去？”
“我这不是替你气愤吗？”姜木木气愤道：“你没看到他们怎么骂你吗？你不生气？”
宋芊芊淡声道：“可生气有用吗？木头，虽然那些大都是捕风捉影的事，但有些也不全是造谣。我的确和蒋沥南有过一段，我也的确有生理性障碍，还有昨天因为这事入院也是事实。”
姜木木沉默了。
电话两头都寂静了几秒。
宋芊芊自嘲道：“我已经跟夜寒霆领了证，夫妻间做那种事本就正常，可我非但没办法履行妻子的义务，现在又闹得人尽皆知，本就对他很内疚，现在更是雪上加霜。相比生气，我更觉得对不起夜寒霆。”
姜木木满腔怒意突然变得无力，安慰道：“虽然的确是你的原因，可你又有什么错？你也是受害者啊，你现在是生病，又不是故意的。话说回来，当初你跟蒋沥南都能克服，跟夜寒霆应该也只是时间问题。不过如果夜寒霆连这点都接受不了，那他的爱也太廉价了”
宋芊芊苦笑着沉默
翌日一早。
一夜没睡好，宋芊芊顶着一对黑眼圈正准备出门，就被两警察堵在了门口。
“宋芊芊？”
宋芊芊疑惑地点头：“是，两位找我有什么事？”
“10月17号，你是不是在新光路买过一个芭比娃娃？”
宋芊芊愣住，那是她买给蒋思思的生日礼物。
从头到尾就她和木头知道。
警察怎么也知道了？
愣怔一瞬，她点头：“是。那，那玩具有什么问题吗？”
“现在玩具在哪里？”
门口的动静引起了屋里夜寒霆的注意。
他驱动轮椅过来。
宋芊芊迟疑了下，回答警方道：“有个小朋友过生日，芭比娃娃是送她的生日礼物。”
“那就没错了。”
警察出示了逮捕证：“蒋思思小朋友因玩了你买的那个玩具，中毒入院。我们已经进行取证，现在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宋芊芊当场懵了，满眸错愕：“中毒？！”
思思中毒了？！
她蓦然慌了，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猛地揪住了般，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警察同志，她那孩子怎么样了？”
为什么会中毒？！
蒋思思有严重的耐药性，哪怕是普通的感冒都会让她比正常人痛苦数十倍。
她现在怎么样了？
严不严重？！
病情有没有控制住？
一连串问题在脑海旋转，宋芊芊丝毫没觉得自己关注重点有问题。
一想到蒋思思现在承受的痛苦，她就手脚发软，眼前也空茫茫一片，有点无法定焦。
“具体情况暂时无法告之，现在请你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警察说着，要上前抓人。
夜寒霆沉着脸驱动轮椅上前：“警察同志，你们肯定弄错了。我老婆很喜欢那个孩子。她给孩子买生日礼物是出于基本的礼仪教养，怎么会可能会在玩具上下毒呢？玩具有毒，你们应该去找卖家才对。”
“玩具店那边我们已经去过了。宋小姐，走吧。”
警方抓住乱了方寸的宋芊芊往外走去。
宋芊芊满脑子都是蒋思思的病情，根本无暇多顾。
夜寒霆浓眉紧蹙，一把抓住宋芊芊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