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府门前,一位珠光宝气的妇人带着两位丫环,气势汹汹下了马车。未经通报,便要直接闯入。
守门的仆从立即拦住去路,恭敬的回道:“抱歉夫人,苏府这个月,谢绝拜访。”
“大胆奴才,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这可是苏府二夫人,不是什么前来拜访的客人。”右边的丫环立即色厉内荏的吼道。“实相的,赶紧让开,不然小心你的狗命。”
守门仆从扫了其一眼,面无表情的回道:“小姐有令,二夫人与二小姐至今日起,不得再踏入苏府半步。”
妇人闻言,阴沉的双眸闪过一抹暗光,不顾阻拦,继续向前迈步。她不信,这个狗奴才,真敢把她怎样。
然,事实与之想像,完全相反,她被眼前的寒光闪栎的长枪逼了回来。
脸色顿时一片铁青,怒呵道:“让开。”
仆从这时宛如雕像,对她呵斥充耳不闻,更没有丝毫让开的意思。
气氛,变的异常压抑。
“好,好,好,你个苏夭”最终,双方僵持半响,二夫人只能愤怒的甩袖,不甘离去。
“小姐,门房已经按您吩咐将人打发了。”听完丫环的汇报,苏夭放下手中茶杯,开口道:“知道了,速去让管家备马,我要出去一趟。”
“是,小姐。”
苏夭待丫环离去后,双眸微沉。那个女人可不是会轻易妥协的之人,但今日,居然没闹也没吵,有些奇怪。
“子佩,派个人,暗中盯着那女人。”
“是,小姐。”
玄州,是南泽最富足的三大城之一。它四通八达,依山伴水。最出名的便是美食与美玉当然美人也盛产。
苏夭坐在摇晃的马车中,无视车外的喧哗,闭目养神,耳边突然传来一阵议论声。
“听说了吗三日后便是伊老夫人的六十大寿,据说咱们玄州稍有点名气的世家小姐,都会前往。因为暗中有人传言,说伊夫人似乎想借此机会给伊大公子选夫人。”
“选夫人你从何听来,如果我没记错,这位伊大公子似乎有婚约在身。”
“”
声音远去,苏夭缓缓睁开眼睛,一抹凌厉黑芒一闪而过。看来,这伊府之行,恐怕要提前了。
有些账,也该讨一讨了。
片刻后,马车停在了玄州最大的药铺前。
苏夭走下马车,踏进药铺的瞬间,两道熟悉的身影就此映入眼眶,眉头不自觉蹙起。正在犹豫要不要进时,耳边便传来一声尖锐的叫唤声:“苏夭”
双眸一暗,大步踏了进去。
“苏夭见过二伯母。”声音淡然平静,双眸却凌厉无比。扫向二夫人时,其身子下意识的颤了颤。
不过,下一瞬,右手快速扬起,带起一阵厉风,直对着苏夭白皙的小脸扇去。然,行至一半时,被子衿修长如玉的大手捉住。
咔嚓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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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轻响,伴随着一道杀猪般的惨叫声,响彻云霄。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这一袭话,看似道歉,实则恶毒之极。
苏夭转头,扫向苏婉琴,只见她双眸微红,泪光闪烁,好一副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美人垂泪图。
苏夭却丝毫不为所动,收回眼神,淡淡道:“子衿,放开,吵。”
大掌被松开的瞬间,惨叫停止。苏夭不想与之废话,越过她,向药铺的柜台行去。掏出一张纸,道:“掌柜,抓药。”
“苏夭,就算你抢了婉琴的婚书,伊府也不会承认你这个残害血亲,不敬长辈,阴险恶毒,清白尽失的媳妇。”
二伯母刚恢复,便开始血口喷人。
子衿与苏夭同时扫向她,眸中闪过一抹凌厉黑芒,直直压向二夫人,周身腾起的危险气息,让所有人如坠冰窖。
“请二伯母注意自己言行。”
“苏婉琴,一心要毁我清白、容颜,还要断我手筋脚筋。我本可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但终究还是念及血脉亲情,只断了她手筋。”
“比狠毒,我可不如她。”
声音不轻不重,不急不缓,在众人耳响起。有人质疑,有人半信半疑,也有人眸中闪光,完全一副看好戏的状态。
“你少在那血口喷人,婉琴自小心地善良,怎么会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明明是你抢了婉琴的婚书,还恶毒的挑断了她的手筋。”二伯母立即反驳道。
“二伯母的意思是我在撒谎”苏夭不怒反笑,挑眉反问道。
二伯母对上苏夭深沉的双眸,本能的升起几许不安。但,还是硬着头皮道:“没错,你根本就是在胡说入道,污蔑婉琴。”
“既然如此,不如将此事上交公堂,是非曲直,到时候自见分晓。”苏夭非常认真的提议道。双睥中,冷光四射。
“母亲,您不要说了,是婉琴的错,都是婉琴的错。您不要再为难姐姐”苏婉琴慌了,立即抽泣着喊道。
显然,她这是做贼心虚。不过,这话语还真是有想像空间。
苏夭如画长眉微蹙,看着眼前苏婉琴母女的嘴脸,只觉得异常的恶心。若非曾答应过父亲,不会向血亲下杀手,她还真想让她们永远消失,一劳永逸。
罢了,还是赶紧抓完药离开吧在此争口舌之利,没有任何意义。
“二伯母,苏婉琴,事实究竟如何你我心知肚明。所以,不要再试图惹怒我,因为后果,你们恐怕无法承受。”
苏夭缓步走到两人身边,蹲下,压低声音,在两人耳边说道。
话落,一双潋滟的墨眸直视着两人,其中正有一抹让人窒息的危险黑芒在闪烁。那一刻,二人同时失声,眼中升起浓浓后怕。
片刻后,苏夭收回眼神,所有情绪瞬间收敛,缓缓站起身。苏婉琴母女,对视一眼,眸色连闪,终究还是没敢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