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农门小寡妇 >第二十章百思不得其解流言
    “你说的这个法子倒也可行,那就这样,明儿个你大姐来了,我跟她商量商量。”

    “那就辛苦娘了,别的我也没啥事了,娘歇着吧。”孙氏说完便朝着林娇杏福了一福,然后出去了。

    林娇杏看着孙氏的背影,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孙氏虽然懦弱了些,可她的言谈举止,却完全不象是个乡野村妇,倒象是个知书识礼的小家碧玉。

    尤其是说话的时候,总是轻轻柔柔的,听到耳朵里,说不出的熨贴。

    这么一个人,怎么就嫁给了方有田那个粗野之人了呢

    太可惜了。

    林娇杏在家里可惜着孙氏,却不知,关于她的事迹,已是传得沸沸扬扬。

    方家屯东头有一棵大槐树,这棵槐树也不知道长了多少年了,反正枝繁叶茂的,偌大的树冠遮天蔽日。

    树冠大,既能遮阳又能挡雨,天不冷的时候,村里人都喜欢在说闲话,男人嘛,说的最多的是今年的年景,庄稼的收成,有个别的,会把头扎到一起说些荤话。

    至于那些妇人们,都是一边做着针线活,一边东家长西家短的嚼一下别人的舌根,比如这会儿,大伙儿说的最热乎的,就是林娇杏。

    “唉哟你们是没看到,那个林娇杏下手有多狠,有田那么高一个汉子,愣是叫她打得从地上爬不起来,你说她也就十五六岁的年纪,她咋就那么有劲。”

    旁边一妇人撇了撇嘴,“二大娘,这是你亲眼看到的”

    刚才那妇人一下子抬高了声音,“天天都发生那么多事,谁都能亲眼所见呢这不都是听说吗听说听说,听了就能说,大伙儿不都是这样的吗”

    “虽说二大娘没亲眼看到她打方有田,可不少人都看到她打方栓嫂子吧。。。。。”

    方栓媳妇听身边的妇人这么说,她登时就不乐意了,“就她,生的跟那病鸡崽似的,她能打得了我吗我还不是念她年纪小,又是个寡妇,我不跟她一般见识罢了,要不然呢,我抡下胳膊,我就能把她抡到泉河里头。”

    旁边就有人拍方栓媳妇的马屁,“婶子说的是,跟她一般见识干啥,她再悍,也是个寡妇,还是个克夫的小寡妇,这辈子啊,也就这样了,她要是脑瓜子灵的话,对有根他们好点,日后她老了不能动了,庆山他们还能给她喝口汤水,她要是仗着自己这个名份,跟有根他们过不去的话,日后她躺到床上的时候,谁会理她啊,烂到床上都有可能。”

    旁边就有人压低了声音道,“你说她一个寡妇,她咋就敢骑到男人身上打呀,虽说有田是她儿子,可到底不是亲生的,她就这么大咧咧的骑到有田身上,她也不怕传出去惹人闲话。”

    另一妇人捂嘴吃吃地笑,小声道,“我看呢,她八成是想男人了,借着打有田的由头,趁机摸摸蹭蹭,也能稍微过过瘾。”

    “哟这话可不好瞎说,她可是有田的娘,这可是有违伦常的,要是传到族长的耳朵里,族长一追究下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妇人说完,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扑哧一声笑了,小声道,“你们说有根爹给她开苞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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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栓媳妇撇撇嘴道,“有根爹病得都起不了床了,他有那力气给她开苞”

    “哟,要这么说的话,她这一辈子,可就尝不到男人的滋味了。”

    旁边有妇人推了她一把,眯眼笑道,“男人是个啥滋味,你倒是说来听听。”

    “这话你得问冯寡妇,她经的男人多,肯定能给你说的头头是道。”

    顿时哄笑声一片。

    这些妇人们,做姑娘的时候,要多矜持就有多矜持,跟男人说句话都脸红。

    可一旦她们成了亲,尤其是有了孩子后,便一个比一个放的开,说出来的话,有时候连男人听了都要面红耳赤。

    这些妇人正在东拉西扯着,突然看到何氏走了过来,何氏还离的老远呢,方栓媳妇就喊上了,“庆山娘,过来过来。”

    何氏晃着身子走了过来,“啥事啊二婶子”

    “听说你家那个小蹄子把有田打了,这可是真的”

    “打他也都是为了他好。”

    方栓媳妇啧啧有声,“唉哟这小蹄子,还真是啥都能干的出来,不过说来也是怪了,以前吧,她就跟那闷葫芦似的,八棍子也打不出一个屁来,见天儿躲在家里,门都不大出,别说打人了,就是骂人的话,她都是一句也说不出。可这几天,她咋就跟变了个人儿似的,不管是说话还是做事,跟以前截然不一样,你们说怪不怪”

    “确实是有点怪,好象是自打上次落到泉河里头,再醒过来她就变了,你们说她是不是被哪个水鬼附身了庆山娘,平时她在家里,有啥不对劲的地儿没有”

    何氏抿着嘴笑,“在鬼门关里走了一趟,被吓得变了性子,这也是常有的事,哪里就是水鬼附身了。”

    “庆山娘,我可不是吓唬你啊,你还真得多留意点,要是发现她有啥不对劲的地儿,你就赶紧去十里营请王二麻子,只要他一出手,就没有拿不住的鬼怪。”

    何氏叹了口气道,“你们也别这么说她,我觉着她现在还怪好的,别的不说,起码知道操心家里人了,这不,今儿个早上还跟我说,想送庆林和庆海去念书呢,这是好事,我当然同意了,庆林和庆海要是出息了,我这个大伯母,也能沾沾他俩的光不是可就是有一点,我家里没那个闲钱呢。

    要跟着苏先生念书,俩孩子的束脩,一年就得五两银子,这还不算买笔买墨买纸的钱,要都算上去的话,就算是省着花,一年少说也得十两银子,你们说就靠我家那个土里刨食,一年也才刨来七八两银子,一家七八口人,饭都快吃不了,我拿啥送俩孩子去念书啊。

    我说这事儿先缓缓吧,她还有点不大高兴,她年纪再小,名份在那儿搁着,我要是跟她拗着来,那可是大不孝,唉,眼下我都快要愁死了,恨不得把我家庆梅给卖了,换几两银子,就能送庆林和庆海去念书了。”

    何氏这番话一说,那些妇人可都炸了锅,有人说林娇杏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脑瓜子想起一出是一出;有人说林娇杏这是吃饱了撑的,没事找事的折腾何氏;还有人耻笑说,林娇杏咋会想叫庆林去念书,庆林就是一傻子,连话都不会说,他咋会念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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