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没有一个人敢出声，看着一棍又一棍落在刚刚出言侮辱许婉婉的那个陪酒女身上。
看着她被打到口吐鲜血，痛苦哀嚎。
有几个胆子小的，跟许婉婉在国外关系不错的组里的女生，直接捂眼不敢看了，凑到许婉婉面前道：“婉婉姐，这么下去人会不会打死啊？”
“师姐，这样不好吧。”
“许师妹，我受不了这样的场景。”
还有人在议论刚刚发号施令，在众人面前处刑的男人，“那是陈总请来的贵宾吗？”
“你还不认识他？那是伯德温，江城莫氏的长公子莫泽垣！”
“什么？他就是伯德温！那个豪掷三千亿在国外打造华人商业街的男人？”
“何止呢！他现在代表C国跟A国做武器和科技生意，我今天也算见到真正的大佬了。”
“我靠！原来是他！陈师兄还真的请得动这尊大神！”
“不是陈师兄请得动，陈师兄代表南城洛家来的。”
许婉婉看着许如兰眼里还是含恨看着她，她咬咬唇，她也看不来这样血腥的场面，再说在这师兄的聚会，为了她搞成这样实在让她很不好意思。
“好了，别打了！”许婉婉出声道。
顾存之请示了一下莫泽垣，莫泽垣抬抬手，他便叫了停。
保安停了下来，而在地上的许如兰双腿已经皮开肉绽，那个刚刚带着他进场的大腹便便的男人在角落里面根本不敢开腔。
他不认识什么伯德温，他只知道那是江城的莫氏总裁，为了一个陪酒女惹上一个大人物，实在不值得。
许如兰趴在地上，不能动弹，她的双腿是废了，用力支起身子望着许婉婉，口中吐出一句话，“我不会善罢甘休的！”
说完这句，保安将一个麻袋套在她的头上，直接将她抬了出去，立马又来了清洁工清理了在地上的血迹。
聚会恢复了平静，刚刚那一切就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陈在洋走到许婉婉面前，“小师妹，你认识莫总？”
许婉婉也是没有想到哪哪儿都能遇到莫泽垣，她点点头，“我回国上班的公司瑞丰，有莫氏的投资，最近跟他见面的次数也不少。”
何止不少，有好几段时间都是天天见面。
陈在洋大笑出声，“那感情好，我还说帮你引荐，该你帮我引荐一下。”
这么说着，陈在洋已经往莫泽垣的那个方向去了，看着许婉婉没跟上，招招手，“来啊，师妹，跟师哥去打声招呼。”
许婉婉叹了口气，还是选择跟上去。
陈遇白也跟在旁边，刚刚那场闹剧下，他看着许婉婉处变不惊的样子倒是对他刮目相看，她离过婚他知道，甚至还有两个孩子，是个单亲妈妈。
只是没想到她以前出过车祸，是个傻子，生活经历真丰富。
许婉婉跟着陈在洋来到莫泽垣面前。
陈在洋上前敬酒，“莫总这次来江城，你也知道我是代表洛家来的，洛总说条件你随便开，只要能持有股份。”
莫泽垣垂下眸，往身后的沙发靠了靠，长眸情绪淡淡的，他手里正摆弄着一套茶具，“洛南嘉怎么不亲自来？”
莫泽垣撩起眼，眸子淡得凉薄，他的声音很冷完全不留情面。
“那他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谈，要不就别谈，找个手底下的投资顾问来问我算什么意思？”
陈在洋愣在当场，有些下不来台。
他的确是洛家的投资顾问，但是也是洛南嘉身边的第一把手，没成想莫泽垣半点情面都不给。
怎么说南城的洛家，也是跟江城莫氏并排C国四大豪门世家之列。
许婉婉心里暗道，莫泽垣就这样，刻薄，不通人情，在这样他明明都答应来了的场合也不给东家面子，真是阴晴不定。
陈在洋应了一声，已经转身去打电话请示了。
许婉婉看着自己手里鸡尾酒酒杯剩下见底的蓝色液体，陈在洋在国外对她很照顾，这次来江城请到他觉得厉害的人物还不防捎上她。
余光看着他转身打电话时左右为难的神情，估计他来江城出差也是为了这事。
她师哥常年在国外，但是孩子老婆都在国内，如果这事儿顺利，耽误的时间少一些，没准还能转机去看看师嫂和家里的孩子。
许婉婉望着莫泽垣，轻道一声，“莫泽垣，跟我师哥好好谈一下不行吗？”
莫泽垣的手顿了一下，他抬眸望了一眼许婉婉，唇角微抬，“婉婉知道是要谈什么吗？”
许婉婉没应声，她怎么会知道。
只不过是觉得在场除了莫泽垣，哪个不是为了生活奔波的小人物，高高在上的人一句话，底下的人就之跑断了腿，有处理不完的状况外，和看不完的脸色。
“你坐到我身边来。”
莫泽垣轻拍他身边沙发上的空位。
许婉婉还是没应。
“坐我身边来，我就好好跟他谈。”莫泽垣又道。
许婉婉一屁股坐了下去，正好她也站累了。
莫泽垣又是一声轻笑，他将手搭在她的腰间，轻轻触着她腰间的软肉。
“会生气吗？”莫泽垣轻抖烟蒂。
许婉婉估计着莫泽垣问的是刚刚发生的事情，特指许如兰的话。
她不怎么生气，但是有些事情从锋利被慢慢磨得就像一枚如鲠在喉的软刺。
五年前她是傻子的经历是，在她身边的莫泽垣也是。
咽也咽不下去，吐也吐不出来。
平日里但行无事情的时候，它便不会出来作祟。
但是一旦当你开始含饭吞咽的时候，它便开始隐隐作痛，让你口难发声，像是胸口一记闷拳落下。
现在她能坐在莫泽垣旁边就是平时里但行无事时。
陈在洋挂了电话从外面回来，看着许婉婉坐在莫泽垣身边，眼里闪过惊讶，但是即刻对着莫泽垣谦卑道：“莫总，洛总说他实在抽不时间，你看你能不能有什么先跟我谈，我这边...”
莫泽垣没听他说完，将烟头在烟灰缸里摁灭，直接道：“顾存之明天会把莫氏开出的条件给你，你给洛南嘉看，如果行就签字，如果不行，那就别谈了。”.七
陈在洋没回过神，这怎么就这几分钟时间，莫泽垣的变化就那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