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莫泽垣吐出一个单音节，眸色森森。
她已经不是一个十七八岁遇到了一点小困难就嘤嘤嘤求保护的少女了，职场上的事情该她面对的，她就得面对。
总不能稍微受点挫折就满世界的求安慰。
许婉婉将垂在胸前的头发往后一撩，浑不在意道：“没谁，都是小事，已经被我解决了。”
...
可这话却没有让莫泽垣的面色好上一分半点。
“连我都不能说吗？婉婉，就这样不信任我？”
许婉婉望着莫泽垣，“这跟信任不信任有什么关系，这确实不是一件多大的事情。”
男人的语气变得很强硬，“那我也想听，只要是你身上的事情，我都想事无巨细的知道。”
许婉婉心脏跳个不停。
她的确不是什么少女了，早早就不寄托于在谁的羽翼下求保护，只是从眼前这个男人口中吐出来的话有些不真实。
太暧昧，就像是出自这个男人的本能，张嘴就能来。
许婉婉也不得不承认，她一路走过来或多或少都有面前男人不知道是善心大发还是看在她给他抚养过两个孩子的份上。
就跟他如同忘记了十七年前的事情，也忘记了他五年前对她那般恶劣和就算是傻子时候的许婉婉也能感觉到的恨意和不屑，伸出手帮助过她。
许婉婉突然脑子一抽，她怎么就不是十七八岁了，有人愿意听她讲那些糟心事，她正好还能大吐苦水。
其实她也没受什么委屈，甚至还痛痛快快地怼回去了，所以她本来还想接下面半句话说自己已经处理好了，怼得那对狗男女说不出话来。
她话还在喉头没开口，莫泽垣已经率先开口了，“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许婉婉反问道。
她都还没有讲完呢。
“夏海坤货真价实的纨绔子弟，既然这么不识时务，那就趁早溺死在温柔乡里吧。”
莫泽垣轻飘飘一句话里满是不屑。
“你要做什么？”许婉婉急忙问道。
莫泽垣立起身，“婉婉你说呢，不顺眼的人留着做什么？”
“我没有那个意思，他毕竟是我现在交涉甲方的儿子，要真出个什么事儿，夏冬庭恐怕根本没有心情跟瑞丰合作了。”
失误，这简直是她的失误。
她以为她只是吐一吐苦水，但是她不知道她面前这个男人可是在江城只手遮天的人，没有他办不到的事情，没有他得罪不起的人。
但是她不是啊，她现在还是一个在商场里供人选择的乙方。
许婉婉赶紧拉住莫泽垣打算拿起电话拨号的手，“莫泽垣，你就放过他，我已经当众怼回去了，我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你不用为了我去惩罚谁...”
莫泽垣闻言一笑，“婉婉你想什么呢？时间不早了，我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