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婉婉站在了原地。
这...这好像也不纯粹是一件坏事，莫泽垣这样举动虽然把她推到了风口浪尖上，但是无形之中好像又给她制造了或多或少的机会。
从之前她深刻地知道她怎么都没办法斗过在商场上跟她实力悬殊的莫泽垣之后，她突然就躺平不挣扎了。
世间事，没有那么多的非黑即白，灰色地带是常态，能达到目的就够了。
只是这捷径走的也太顺畅些。
许婉婉毫不客气，“稍等，我这里有一份资料是我整理的之前众多拒绝我们公司当中一些我觉得潜力股，如果有这些公司能找到秦老板，就接受合作就可以了。”
谁会嫌项目多？谁会嫌钱多？
秦明在电话那头笑了，“还以为你和莫总的关系被这么爆出来，你心里一万个不乐意，没想象你倒是很想得开。”
许婉婉在手机里面找资料，听到这话，不满地嘟囔，“这事我肯定时会问清楚的。”
将资料发送完之后，许婉婉挂了电话。
许永欢坐在凳子上对着许婉婉，眨巴着大眼睛说，“妈妈，我饿了。”
“饿了？”
也是，从今天上午到这里来，两个小团子就喝了点水，其他什么东西也没有吃，也应该饿得很快。
许婉婉又摸出手机，在“恶魔男”备注的对话框里面，打下了一句话。
“莫总，你的儿子饿了。”
等了大概五分钟左右，有人敲响了休息室的门，许婉婉上去开门，只见张妈提着两个保温盒，身后跟着的顾存之也提着两个保温盒。
张妈道：“许小姐，大少爷要我过来给你们送饭。”
顾存之也将手里的保温饭盒搁在了桌上，“许小姐，我听莫总说欢欢饿了？”
许婉婉往他们两个人的身后望了望，开口问道：“莫泽垣没有来？”
张妈在将手里的饭盒打开开始给许永欢布菜，小团子因为陪伴了好几天的曾祖父突然离世，又饿着肚子，本来心情有些沮丧。
现在看到面前可口的饭菜，露出了一个笑脸，伸手接过张妈递过来的儿童筷，开口道：“谢谢张奶奶。”
顾存之也来帮忙，嘴里回答道：“许小姐，莫总没有来，今天事情很多。”
许婉婉没应话，张妈给她递上了筷子，“许小姐，你也吃点吧，做得都是你平时还有两个小团子喜欢吃的。”
这一布菜，就连睡在沙发上的许永乐闻着这香味醒了过来，小团子伸手揉了揉眼睛，奶着声道：“妈妈，是可以吃饭了吗？”
莫泽垣刚刚走的时候，给许永乐将她的衣服扣子解开了几颗，特别是领口的，防止小团子睡觉的时候不舒服。
现在许永乐起来了，薄被子也从小团子的身上滑落，许婉婉走过去，将许永乐的扣子系好，害怕一会儿灌了风进去，弄感冒就不好了。
“对，乐乐要起来吃点吗？”许婉婉将小团子抱进怀里。
许婉婉将乐乐抱到了桌前，张妈赶紧递上了儿童筷，两个小团子坐在一起吃得很香。
这一幕放在许婉婉的眼里，也让她突然觉得有些饿了，也坐下来开始吃饭。
吃完饭之后，在休息室里面小小休息了一会儿。
顾存之后面再进来，就直接将她们三个接回了别墅里。
在给他们打开车门的时候，顾存之开口道：“许小姐，明天就是莫老爷子的下葬的仪式，莫总那边的意思是，希望明天能带上两个孩子过去。”
许婉婉点点头，“应该的。”
等到顾存之又坐上了驾驶座，许婉婉轻敲车窗道：“那今晚，你们的莫总什么时候回来呢？”
顾存之摇下车窗，“我也不知道，不过明天就能见到莫总了。”
“好。”
许婉婉牵着两个小团子进了屋。
一整晚，莫泽垣都没有回来，她躺在床上握着手机，一直在刷新着关于那条花边新闻的消息。
终于实在忍不住，伸手发送了短信。
“新闻你知道了吧？”
那头隔了大概几分钟才回答，“知道。”
许婉婉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来，又怕把旁边这半夜睡得正熟的两个小团子吵醒了，伸手将被角给她们掖实在。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撤新闻？翻出以前的事情有意思吗？”
“抱歉。”
那头回复道。
许婉婉本来已经遣词造句，打算冷嘲热讽一下莫泽垣，没成想他就这个打下了这两个字发给她。
这是第几次道歉了？
许婉婉已经数不清楚了。
她合上了手机，打算暂时不跟莫泽垣计较了，转头睡了过去。
等到第二天上午，她带着两个小团子去了陵园。
这是江城风水最好的陵园，每一块墓地都寸土寸金。
这几天江城的小雨淅淅沥沥地下，好像是想趁着入冬之前将所有能下的雨都下完。
顾存之驱车带着许婉婉来到陵园时。
莫泽垣、莫恺南都在那里，身后还站这莫氏家族的许多人。
但是在整个人群中，莫泽垣还有莫恺南最为显眼。
他们兄弟两人，身高出众，面貌出众，穿着黑色的西装西裤，挺拔的身姿立在雨中。
莫泽垣的手里撑着一把金色把手的黑色雨伞，面容肃穆地站在整个人群的最前端。
他的长眸里压着的感伤，但是被他藏得很好。
两个小团子还是昨天的打扮，一看到莫泽垣便急急忙忙叫喊道：“爸爸！”
“爸爸！”
莫泽垣弯身单手抱起了许永乐，许永欢则是被许婉婉包起来了。
接下来就是那些既定的仪式，盖棺下葬。
每一座墓碑都是一座时间之门，记录着生平的诸多事情，又寄托着多少血缘关系的亲人的哀思。
许婉婉邓傲仪式结束之后，猝不及防地想起了她的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