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老局长瞪了她一眼：“也不知道是谁说我不公平的？”
“没没没，我可没这么说过。”
苏眠挽着老局长的胳膊，低声说着：“放心，我一定把宋白羽给你挖个底朝天！”
老局长这才露出笑颜：“这就对了，机会我可是给你了，你自己好好把握，知道吗？”
苏眠一个劲儿的点头：“放心，我保证把宋白羽这件事给你整的明明白白！”
“对了，局长，宋白羽是自己送上门的？”
苏眠忽然想起，宋白羽脸上贴着的，不就是阿秀婆给的易容人脸？
“是阿秀婆提供的信息。”老局长笑的高深莫测。
苏眠伸出大拇指给阿秀婆点赞：“我就知道，阿秀婆是从来不会让我们失望的！”
表面上看着阿秀婆会给宋白羽做易容，但是实际上，已经出卖了宋白羽。
“这件事还是要谢谢你，阿秀婆肯帮我们，是因为你当年救了她。”
“这个人情，阿秀婆一直记得，所以多次帮了我们国安局。”
“我也给了她特赦令，只是她拒绝了人身保护，非要自己一个人在外面。”
老局长叹了口气，转念一想，阿秀婆想要躲避仇家追杀，那太简单了。
随便换张脸，从仇家眼前走过，都不会被认出来的。
“也不知道阿秀婆最近在哪。”苏眠叹气：“我估计她就是来偷偷的看过我，我都不知道。”
老局长点点头：“也是，先不管她了，先说说你准备怎么保护宋白羽？”
“还能怎么保护，带回榕城呗。”
苏眠耸了耸肩：“他在京都，肯定会被白家人处处刁难的。”
“而且，宋白羽现在就在白家，估摸着这会儿要给白家掀个天翻地覆了。”
老局长翘着她额头：“那你还不赶紧去？万一白家人对他动手怎么办？”
“知道了知道了！”
苏眠揉着额头，就离开了老局长办公室。
谁知，刚走出国安局的大门，就看到司瑾瑜站在那。
颀长身影映着月色，双手插兜，眸色淡淡的看着她。
看到苏眠走出来，司瑾瑜迈开长腿靠近：“眠眠。”
他的声音涔冷，透着一丝丝的愠怒。
“那个，我，我觉得我可以解释。”
苏眠昂起头，看着他，眼神中透着一丢丢，只有一丢丢的愧疚。
司瑾瑜挑眉，似乎在等着她的解释。
苏眠想了想：“司瑾瑜，我觉得我们算是友军，对吧？”
“友军？”他眸色深沉。
苏眠点头：“对啊，你看啊，这几年，一直都是你们暗网跟我们国安局合作的对吧？”
“不论是信息还是机密，我们很多都是共享的对不对？”
司瑾瑜薄唇抿着，垂眸看着小姑娘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竟不自觉的笑了。
“你确定是共享？”
难道不是瑶光几次侵入暗网系统，强行偷走资料？
苏眠有点不好意思的搓了搓小手：“那个，我们国安局是有权利进入任何网站……”
“眠眠。”司瑾瑜沉声打断她：“你知道，我想问你什么。”
“你是不是瑶光。”交手几年，他始终不知道瑶光到底是谁。
苏眠眨了眨眼：“其实，瑶光只是一个代号，不是任何人。”
“代号？”司瑾瑜蹙眉。
“最开始呢，是顾星辰，后来……是苏锐忱。”
苏眠觉得真的瞒不住了，只能‘出卖’他们俩。
“顾星辰……”司瑾瑜敛眸，想到了是谁，当下正红小鲜肉。
之前在苏家公司见过，是拍摄冒险岛宣传片的。
至于苏锐忱？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锦鲤户口本上的名字，就是苏锐忱？”
一个3岁孩子，居然就是瑶光？
“嗯。”苏眠点点头：“那孩子从小就对电脑很感兴趣，顾星辰带了他几天，就直接把瑶光的账号交给他了，所以，严格来说，瑶光是个代号而已。”
司瑾瑜终于知道了自己困惑几年的答案，但，却并不开心。
“你这样会给锦鲤引来麻烦，眠眠。”
瑶光在黑客界的能力有目共睹，也有很多人因为瑶光的出现而被绳之以法。
所以，也是有很多敌人的存在。
“没事。”苏眠摆摆手：“我相信他的能力。”
“他不是普通的孩子，出生就注定了要和别人过不一样的生活。”
更何况，苏眠不回去扼杀孩子的天赋，这也是孩子自己的权利。
作为母亲，她觉得没什么不妥。
司瑾瑜抿唇，没有反驳，片刻，问着：“你要去找宋白羽了？”
“是。”苏眠点头：“你呢？来找局长？”
两个人的身份瞬间明朗化，可现在站在这里，除了公事，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来找你的。”司瑾瑜拉着她的手腕：“我送你去白家。”
司瑾瑜把她塞进车里：“眠眠，你还有多少秘密瞒着我？”
他忽然转眸，神色专注的看着她。
这段时间，他一直怀疑苏眠的身份，心烦意乱。
直到她表露身份，并非自己猜测的亦正亦邪，而是真的正，才松了口气。
苏眠反问：“如果我不是国安局的人，你会怎样？”
司瑾瑜双手握紧方向盘，薄唇勾起一抹弧度：“只要你是苏眠，其他无所谓。”
他终于肯正面面对自己的内心。
不再纠结，他就是喜欢苏眠，喜欢这个调皮捣蛋的小姑娘。
哪怕她是敌对组织，那又怎样？
他烈焰暗网还不能保护一个小姑娘？
两人一路无言，苏眠扭头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
半晌，才缓缓露出笑颜，眼底蕴着浓浓的甜。
白家别墅。
车子停好后，司瑾瑜跟她一起进门，这一次，没人再敢拦着苏眠。
她直接上了楼，展沐颜已经等在那。
“眠眠，栩栩和宋白羽被老爷子叫进去了，好久了。”
“白家二叔呢？”苏眠问。
展沐颜凑到苏眠耳旁，小声说着：“你刚走，他就被带走了，说是税务查账，他骂宋白羽，说是宋白羽栽赃陷害，外面守着那么多记者，都拍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