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装中年点点头：“能退。”
“RNM，退钱！”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
其他人也立即跟喊：“RNM，你对得起我们吗？退钱！”
就连之前坚定支持河牛的水友，被众人称作“疯哥”的那位，此时也是咬着牙，满眼都是怒意。
他大吼道：“河牛，做人得讲娘心，老子这下被你坑害惨了！RNM，赶紧给老子退钱！你不是套路礼物？老子现在狂刷！
兄弟们，现在刷的礼物他都得退，刷死他这个狗日的，他收不到全款，得退全款！”
“刷，刷死他，特么的这么坑人，还是个人吗？对得起我们的支持吗？自己拿名额去卖，五个还不够？大家大老远跑来支持你，你特么还卖名额？”有水友附和道。
一时间，河牛的直播间内，充斥着各种礼物。
曾经一个月都难见到的豪礼，今天像是中了彩票一样，不要钱似的狂收礼物！
但此时，河牛手脚冰凉，眼中泛着泪花。
他不后悔自己的操作方式，这样能让他的收益更大化。
他后悔的，是自己得罪了林宇！
他扇了自己一耳光，悔恨无比的喃喃道：“你特么就是嘴贱啊，明知道宇神是官方力捧，为什么要这么犯贱？
我怎么敢碰瓷他的啊，有官方护体，我不可能斗得过他，我是猪油蒙了心，脑袋勾了芡，招惹宇神，我怎么敢的啊！”
之前他觉得，霸者这些主播被制裁，只是运气不好。
他觉得，自己也算是人气主播，应该和这些倒霉蛋不同。
但现在，他才知道自己错了，而且错得非常离谱。
不管是谁，招惹林宇的下场都已经摆在那里，没有例外。
哎，我特么怎么就不信邪呢！
我完了！
河牛眼中满是绝望，不敢想象，后果会严重到什么程度。
但是他清楚一点，那就是他这一波亏大了。
直播间被封禁，不但是被断了收入来源，而且名声也会恶臭无比。
另外，还得面临天价的赔偿金，他在过去这几年直播的欺诈积累，恐怕还不够尝还的。
到时候，说不定还得签一些过分的合同，给人打白工。
一想到这，他就感觉到，满目之中，尽是灰暗。
希望已经破碎，内心昏暗无光！
在那世界尽头，在那落日余晖中，也看不到一丝光亮！
“求求你们了，别刷了，真别刷了！”河牛喊了出来，声音中，几乎带着哭腔。
但是他越喊，水友就越兴奋，刷得越厉害。
反正他们的钱能原路退回，而且还能恶心河牛一把，何乐而不为？
不过也有些水友比较心软，觉得河牛已经够惨，选择了停手。
不过，也只是停手而已，并没有停嘴。
场内，一直骂声不断。
“我操尼玛！我们一直支持你，你就是这么回报我们的？你说你留下名额，是以备不时之需，结果就是去私下卖钱？你特么是身患绝症？差这点钱？”
“这都不算什么，挣钱嘛，不寒碜。但是你都答应好的，四十五个名额，大家人都来了，你还卖名额？你觉得你是人吗？”
“他是真敢想啊，还真敢操作，若不是官方曝光出来，咱们还被埋在鼓里，还真以为是公司不当人，强行索取他的名额，还在同情他呢，他可真是才会忽悠人，这种人不永久封禁，有点说不过去。”
“关键是，官方定义的欺诈，都不止一次了，这家伙就喜欢讲故事，不知道的还真觉得他多惨呢，哪像我喜欢的一位小说作者，人家是真惨，但是屁都不放一个，只是闷头更新，做好份内之事，同样是人，但相较之下，高下立判！”
“人？他也配？”
河牛一脸灰暗，倒地不起，不知是装出来，还是的确受到打击太大。
但现在，无人会同情他。
哪怕是不远处的围观者，一些不太相干的水友们，也是指指点点，恨不得冲过来踩上两脚。
可以预见，在不久的将来，此事会在网上被传开。
到那时，即便河牛的直播间解禁，名声也是彻底恶臭。
人们见到他就会吐口水，恶语相向。
有人过去看，多半也是为了给他“上香”。
再想像之前那样明目张胆的割韭菜，是绝无可能了。
此时，林宇懒得关注河牛这样的情况，他现在关心的，是尽快解决名额问题，他才好快点赶去颁奖典礼。
西装中年似乎也明白林宇的想法，转过身来。
他对林宇道：“经官方商议后决定，没收的名额，合并到宇神的手上。”
说着，他提醒道：“颁奖典礼马上到你登台，得加快脚步了。”
闻言，林宇微微松了口气，河牛那有三十八个名额。
合并之后，他相当于拥有一百三十八个，现场是一百三十六人，完全够了。
而且，还有两人的富余。
“走吧。”林宇手一招，带领水友们经过门禁。
来到门禁近前时，林宇突然想到什么，转过身来。
他看向河牛水友中的那位“疯哥”，高声道：“别忘记你立下的Flag，你如果执行好了，还剩下的两个名额，就从你们这群人里随便挑吧。”
下一刻，那群水友的目光汇聚，全部落在“疯哥”身上。
他们的眼中，几乎冒出了绿光。
“别啊！你们想干嘛！我是开玩笑的啊，这种话怎么能当真？”疯哥慌了。
“疯哥，为了兄弟们的名额，只好委屈一下你了。”有水友们说道。
“说起来也是你自找的，为啥要立下这种Flag？”另一位水友道。
之后，不少水友一起开口：“疯哥，得罪了！”
“别啊，救命救命！”疯哥大叫起来。
此时，林宇微微一笑，带着一众水友过了门禁。
带笔青年迎了上来，掏出一张地图：“来，快跟我走，只有三分钟，走得快应该能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