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重点，懂吗？
很多时候其实相不相信，不在于那些证据证人，甚至不在于对方装的真不真，是看那个人想不想相信。
你就说你爹，他要真的没脑子，也不会有今天，面对其他事情的时候，他有脑子为什么面对林玲母女留跟眼瞎心盲一样的呢？
那是他想要相信她们，自然就偏心眼。
但是你要让他不得不给你做主，让他无法偏袒他们。”
陌颜还是愿意教导这个孙女儿的，肖雨菲是要收拾的，也是要逐出家门的，一个为了男人能够算计自己亲爹，不管家族的人，就该赶出去断绝关系。
但在这之前，她依旧是肖家人，肖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同气连枝。
真要出了事，那就是大家一起死。
“你再想想我为什么不让你们跟斗鸡眼似的，为什么不希望这件事传出这个家门。
我可以教你和她们拼命，把这件事闹得人尽皆知，那么后果是什么？
你还可以冲回去找你外公做主，又会发生什么？
这些年你的外公他们有没有来，知不知道你的处境，又为什么没有来？
这些问题，都是我这个祖母留给你的作业，你慢慢想，不急着回答，现在带我去见母亲。”
肖雨蝶被一连串的问题给问懵了，直到被身边的丫头扶起来。
她依旧在思考那些问题。
“那些问题回去了再慢慢想，带路吧，我倒要看看你母亲这是病的多么厉害，这府中是请不起大夫了吗？”
肖雨蝶下意识的开始解释，“祖母不是的，是娘亲觉得没有必要请大夫。”
陌颜停下来，回头看向了肖雨蝶，没想到这丫头对她娘还挺维护。
陌颜其实不太喜欢这种人，为了一个男人，就所谓的看破红尘一点都不管孩子了，她就算想不到，也能够看到，也能知道这丫头到底过得多么艰难，可她就是要缩在那个小小的佛堂，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问，一副看破红尘出家当尼姑的样子。
她的嫁妆还在，她的丫头婆子还在，怎么就不能护着她闺女一点呢？
武将之女，一身武功，实在不行就带着闺女休了这个男人，自己带着孩子过不行？
“这样啊，走吧，一会你就在外面，我自己去见你母亲。”
听到陌颜这么说，肖雨蝶有点紧张，不明白祖母想要做什么。她有些着急的开口。
“祖母？”
陌颜知道她是担心，“放心吧，我不会对你母亲做什么，只是有些话想要问她。
她一个当家主母，为何要把管家权给林玲。
她的退让，才会有如今的一切。”
“那是父亲要求的。”肖雨蝶心急如焚的开口，这件事是父亲要求的，母亲也是无可奈何。
“然后呢？她就默认了？你要听也可以，就在外面吧，记住我跟你娘说的每一句你都要认真听，还要好好分析。
笨没有关系，那就一次次复盘，慢慢想，认真想，消化掉，从中学到东西，最后要有你自己的选择。”
肖雨蝶这才没有说话，跟着祖母走。
陌颜来到一个小院子，那是真的小。
里面也就三个房间，一个小厨房，一个住的地方，丫头婆子住在外面，还有一个小佛堂。
这么多年，徐悠然就住在这里，然后每天跪在佛像面前敲着木鱼念着佛经。
就……
陌颜让人打开门，里面的一个老婆子看到了，愣了一下，赶紧见过陌颜。
“见过老夫人。”
“你家夫人呢？”
陌颜走了进去，发现小院子打理的还不错，还有花花草草，那边的石桌上还有点心，看的出来不念经的时候人家过得不错。
哪怕府中没有给开销，人家有自己的嫁妆，也能够过得很不错。
那个婆子去将徐悠然带了出来，徐悠然穿素色的衣服，看起来还是挺年轻的。
看到肖雨蝶的那一刻，她的眼中有动容，也只是一瞬间，随后见过陌颜。
“悠然见过母亲，不知母亲回来，没来拜见母亲是悠然的错。”
徐悠然还记得，这个婆婆从来没有难为她，甚至一直都站在她这边，给她撑腰，不管是为什么，她都是感激的，只是后来她一颗心都死了，也就不想再在意其他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