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看了她多久。
桥曦曦与他对视，似是想比谁坚持的久。
霍舒衍倏地挑唇：“我爱你。”
“……”她镇定起身穿衣服：“不用你说我知道。”
那俩眼仿佛会说话一样，诉说着千言万语的情意。
霍舒衍拽她躺下，拉动间她刚穿好的衣服下滑，露出一片雪白肩膀。
“曦曦，昨晚你生气了？”
哈竟然还敢问！
“你说呢？”
“我们什么时候去领结婚证？”
话题扯的真快！
“不着急，我还是之前那句，只要我们相爱有没有那本本子没区别。”
霍舒衍贴近她的唇，这会不止无辜还带了些委屈：“你不给我名分，所以不能怪我。”
桥曦曦脑中飘过：强词夺理颠倒黑白！
她嗤笑：“全怪我？”
“嗯，是你太优秀，又那么美。”
“……”
她的脾气生生散了大半，霍舒衍发现有用，笑着吻她。
火焰渐起。
这时门被人敲了两下。
桥曦曦一边踹他低声警告“适可而止”，一边问：“谁？”
“二嫂。”
“老师。”
霍一明和林楚同时回答。
看来是有事。
霍舒衍却再次按住她，咬了咬她的唇：“一大清早就两个男人来找你。”
桥曦曦翻白眼：“你别无理取闹！”
怎么肥事他越来越黏人了。
她快速穿好衣服，瞥了眼镜子发现脖颈上都是他留下的痕迹。
桥曦曦瞪他一眼，将领子竖起来遮挡。
她自觉是恼怒，可呈现在霍舒衍那儿却是眸光潋滟娇嗔可人。
回应他的是剧烈的关门声。
书房。
“老师，是我们大意了，这次的律师我们希望您来。”
桥曦曦脑中都是一群草泥马疾驰而过。
林楚和霍一明各自遇到麻烦，都不方便在开庭时担任原告律师。
所以她去就是要当着宁青尘的面亲自把宁诗送进去。
还有可能是死刑。
她捏着眉心不想说话，霍一明看看林楚：“让其他律师来吧，证据已经足够，哪怕宁青尘唇枪舌剑也难以翻局。”
林楚不赞同：“罪自然是逃不了的，但原告方所有人希望判决结果是死刑、立即执行，如果缓期几年或者无期徒刑，以宁前辈的势力能力总有办法能保住宁诗。”
“老师最了解宁前辈，她亲自上，胜算很大。”
霍一明不说了。
桥曦曦想起宁青尘坐在宁父尸体边、他深夜哭泣以及他放下尊严求她帮忙的模样，这个头实在点不了。
林楚往她身边走了几步：“老师，我一直记得您教我的，我们欠宁前辈的可以用别的方式还，但不能用受害人们的命和冤屈。”
“你打住，让我想想。”
林楚还要说话，霍一明抓住他胳膊出去。
恰好霍舒衍洗漱完，三人相对，林楚先下楼。
霍舒衍进厨房做早餐，见弟弟跟来，低声问：“怎么样？”
“按计划进行，就看曦曦姐怎么选了，如果她答应，那她和宁青尘之间将永远留有裂痕。”
是无法弥补的嫌隙。
霍舒衍低眸，神色难辨。
“以后，不许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