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句脱口而出的离婚，她再没说漏过什么。
“对了曦曦姐姐。”
桥曦曦习惯性的抚额：“大小姐你又干什么？”
“这几天我看了很多你的电影和综艺，你的演技非常好，网上有些流言蜚语，我已经让哥哥压下去了。”
这话说的不明所以，她却懂了。
她和司琪在节目上演戏那段，还是被炒的翻天覆地，但不过几天就再也找不到。
还以为是霍舒衍处理的。
桥曦曦眯起眼，满是探究和认真。
“你没必要帮我，非亲非故还是情敌，我会怀疑你居心叵测。”
云典一顿：“不应该这样吗？”
“我爸爸妈妈从小教育我，不要因为私人的事影响对一个人的判断，我知道孰是孰非，也能判断出好坏。”
“霍哥哥喜欢你，你当然不会差，我没有别的意思。”
“……”
桥曦曦蹙眉，心脏似被一根小针刺了下。
是自己的问题。
烂泥里滚过的人，看多了这世上的阴暗。
习惯了以恶看人，先猜想到最坏的可能。
她觉得云典奇怪，其实奇怪的是她和绝大多数的成年人。
“得，谢谢你了大小姐。”
桥曦曦没急着上楼，而是去花园。
她虽对云典头疼，但无法否认不讨厌她。
谁不向往阳光，尤其是看透世事还愿意坚信美好的人，霍舒衍也是这么觉得吧，所以才会在那么多女人中做出选择。
“曦曦姐。”
一听到这称呼先是本能纠结，转眸却是霍一明。
“你今天怎么回来了？”
“手中的案子结束了。”
桥曦曦抽过他手边的文件夹，大体看了遍。
霍一明笑了。
“刚才我看见云小姐离开，她来过家里了？”
“没有。”
他刚要放心，又听一句：“我跟她吃了午饭晚饭，看了歌剧做了SPA。”
霍一明讶然。
桥曦曦想起来还头秃，只有她自己知道，无奈中夹着些自卑。
“你们？”
“她挺好的，”她低眸，“比我好。”
“风情漂亮又怎样，能力出众又怎样，你二哥想找漂亮女人招手就能比比皆是，也足够优秀不需要女人来为他增添光彩。”
“霍家真遇到麻烦，我未必能帮得上，但云家可以。”
天上一尘不染的小仙女，又怎是她这种俗尘里一身荆棘的女人能相比的。
霍一明拧眉不悦。
“曦曦姐，你不比她差，她若是你不会比你做的更好。”
“得了别安慰我了。”
沉默会儿，他又问：“我听到二哥对宋恒说了些事，你打算认识些的人？真的放下了？”
提起这个桥曦曦就烦。
“我累了，上楼吧。”
霍一明不再多问，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
她中途转头看了看他，察觉到他似有心事。
也是个成年男人了，正常。
桥曦曦回房间，找了换洗衣服进浴室。
突然，门被从外用力不断敲着。
她打开，霍一明那张仍显苍白的脸上是从未有过的生动。
“曦曦姐，我有话对你说。”
“额，你说。”
他双手交叠，紧攥。
“我，我。”
“你？”
“你打算认识新的人，我，可以吗？”
“！！！”
桥曦曦裂开了，原地裂成了碎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