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农门锦绣生财有道 >第七十八章:狗都胖的过分了嘿!
    林晚晚尽量让自己笑得端庄一点。

    她不会笑,一直都不太会。

    可现在也要强迫自己笑。

    人被逼到绝境了,什么事情干不出来,何况是笑呢。?

    “这位……”只不过一开口,林晚晚就卡壳了,她也不认识对方,不知道怎么称呼。

    对方真的很有素质了,被秦姨娘劈头盖脸的骂着一顿,现在依旧十分体面的跟林晚晚点头,并附赠了自我介绍:“在下姓石,是将军夫人身边的管事。”

    姓石?

    林晚晚眉头一皱,也想起了刚刚他去了石大娘的院子,便有了个猜测:“那石大娘……”

    石管事点点头:“是我母亲。”

    得,捉奸捉到了将军府管事的头上。

    局面更加尴尬了。

    林晚晚是知道石大娘的儿子在将军府当差,第一次救石大娘到家里来的时候,林晚晚就问起来过,只不过她以为,或许是个家丁杂役,谁成想是夫人身边的管事。

    虱子多了不怕痒,林晚晚现下颇有几分破罐子破摔的意思了:“外面天冷,有什么话,咱们屋里说吧。”

    说完,她把石管事请进了屋子里,回头吩咐刘石:“帮我招待一下几位兄弟。”

    这位石管事冷眼打量着林晚晚,心里有些疑惑,他是见过林晚晚的,就是嫁进将军府的那日,他把她接进了将军府,第二日,又把她送出了将军府。

    从头到尾,林晚晚都傻呆呆的,像是灵魂出窍了一样,怎么今日见着,倒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说到底,她虽然是嫁了,可还是一个闺阁姑娘,只是这吩咐下人的熟练程度,一点儿也不像个姑娘。

    更像是谁家的当家主母。

    不对,主母也不像,刚刚那句兄弟叫的,像是江湖哪个帮派的龙头老大一样。

    石管事原本就是来看一眼,回去回话就行了,现在看起来,他好像还应该打起点儿精神来。

    现在这个主屋,比林晚晚刚来的时候要好多了,不过也没有什么正经见客的地方,只在厨房有一个小桌子,林晚晚随意的坐下,家里也没有茶水,倒了一杯白水,递了过去:“家里艰难,您担待着吧。”

    石管事将信将疑的接过水,看着林晚晚的模样,总是觉得心里不踏实。

    林晚晚看他只是端着水杯,不喝,也不说话,表情复杂的打量着自己,那就只能她先开口了:“石管事到这里来,是有公干,还是就只是探望探望……”

    林晚晚二度卡壳,她拿不准石管事和秦姨娘的关系,她总是觉得秦姨娘作为将军的妾,又生儿育女,应该算是个主人家。

    但是从原主的角度上看,好像妾也算是下人,这关系的复杂程度,不比人类基因简单。

    她抿了抿嘴唇,找了个词儿:“……故旧啊。”

    她觉得这个词儿很好,但石管事听着,像是多了几分暧昧,他赶紧自降一层身份,和秦姨娘拉开距离:“不敢不敢,公干没有什么,不过是处理一些家事,顺便过来瞧瞧。”

    没想到他在将军府勾心斗角了半辈子,爬到了现在的位置上,被这位林姨娘一句话就说的被动了,喝了口水,告诉自己赶快清醒过来:“我瞧着,林姨娘的日子,过的也是风生水起啊。”

    他一面说,一面四周看了看,甚至还打量了一下林晚晚身上的衣服,他瞧的没错,林晚晚身上的衣服,便是在镇子上,也是数一数二的。

    这就到正事儿上了。

    林晚晚之前就一直担心发生这种事情,上一次铃儿来,说老将军将她们几个撵出来,就是要看她们死的,现下她们非但没死,还混的“风生水起”。

    这不就等于告诉老将军:赶紧,动手吧,在不动手,我们可能就稷山县首富了。

    想到了这一层的林晚晚,赶紧往回找补:“三个女人家的日子,有多艰难,石管事,也是能相像到的,而且……”

    她说着,想起了死去的春菱:“想必石管事之前也见过春菱了,那一儿一女如今也在这里,一大家子吃喝住行,勉强度日罢了。”

    春菱之前到过将军府,被撵出来,才来稷山找了他们。林晚晚也知道自己没什么让人可怜的地方,就把春菱搬出来,博一番同情:“毕竟是三爷的骨血,我也……”

    她是想表达自己不忍心,可是说道三爷的骨血,不由自主就想到了寿安堂的三爷,她赶紧让自己不要多想,现下可没有精力去花痴那个人。

    春菱的事情,石管事当然知道,他点点头,对“日子艰难”表示同意,只是这“勉强度日”……

    他看了看锅里盖着的酥肉和给念儿热着中午的牛奶,又看了看院子里帮工的刘石和张君阳。

    就连门口趴着的那条狗,身强体壮的,都有点儿过分了。

    他低低笑了一下,换上“你少蒙我”的表情:“原只听闻,林姨娘在闺中,为人谦和,从不争强好胜,没想到过日子竟也是一把好手,石某佩服。”

    林晚晚眼见着他把家里里里外外仔仔细细的看了个遍,知道这些话是糊弄不了他的,他们都是大人了,大人之间的谎言不可能做到,谁真正欺骗了谁。

    能做的,不过是彼此心照不宣罢了。

    既然是这样,那也就没有必要费心粉饰太平了,她靠在了竹椅子上,拿出了当初和当局谈判的架势:“石管事来我家走这一趟,不全是为了看秦姨娘吧。我知道,尊夫人的事情,是我无意撞破的,说来惭愧,扰了石管事的清净了。”

    实际上,石管事知道林晚晚和他谈一些事,不过没有先到,她先提起的,是那女人的丑事,而不是两次对母亲施以援手,相比较之下,应该是后者,更容易拉进关系。

    这个人说话,怎么不按套路走呢?

    所以石管事反而不太会接了,他沉吟了一下,只能自己提起母亲的事情,并且顺手给林晚晚一个下马威:“母亲与我提起过林姨娘好处,只是纳罕姨娘身无分文之际,竟能置下这样的家业。”

    “石管事说笑了。”林晚晚就知道他要说这件事,不慌不忙的看着他,从袖子里抽出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轻飘飘的压在了石管事的杯底:“我哪里,有什么钱呢。”

    大灰:你才是狗!你全家都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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