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农门锦绣生财有道 >第二百二十四章:真是“热闹”
    林晚晚并没有因为坦白自己的计划而收敛一些个性,从而对白三爷言听计从,而是一切如初,仿佛所有的怀疑都理直气壮。

    白三爷也没有办法,与她选了一架上好的马车,就回了客栈,下午启程,往稷山县去。

    虽然林晚晚嘴上没有服软,但对白三爷的照顾,还是多了几分细心,不止如此,她也开始暗自捉摸着,要不要找时间和白三爷谈一谈,看看他能不能让自己给他瞧一瞧病症。

    林晚晚有些犹豫的原因,是因为这是白三爷,不是其他人,其他人若是治不好死了,只要别怨怪在她头上就好。

    可若是在白三爷身上出什么差错,她恐怕会内疚一辈子的。

    故此,这话林晚晚也不敢轻易开口,只是一路小心伺候着。

    白三爷起初还挺享受,毕竟能看到林晚晚服软,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但还没等到第二日,他就有些消受不起了,心总是提着,觉得这个小丫头在谋划自己什么。

    白三爷对路程的计算很准确,当晚他们就到了上泰镇,这里虽然是个镇子,可人户并不多,和稷山县没有什么区别,随便找了个客栈住下,准备第二日继续赶路。

    可谁知道第二日一早起来,因着天气炎热,有匹马吃不消了,一直站不起来,马夫心急如焚,林晚晚也不好催促,便和白三爷商议着,在上泰镇歇一日在走。

    反正已经出来这么长的时间了,晚一日,应该也不算什么。

    白三爷当然同意,他希望在外面呆的时间越久越好,寿安堂人多口杂,往日里他想通林晚晚说句话都要在三思量,哪里有在外方便。

    恰好相传上泰镇中有许多街头卖艺的人,林晚晚便拉着三爷出来看热闹。

    日头一升起来,上泰镇街上的商户将摊子支了出来,一面是茶馆酒肆,而另外一面,就是撂地卖艺的手艺人,杂耍弹唱要什么有什么,林晚晚从街头走到巷尾,只觉得比稷山县可是热闹多了。

    要是只是她一个人,必然要多走一走看一看的,可身边的白三爷身体未必吃得消,林晚晚找了一个看上去不错的茶馆,在外面坐了,让小二上了两壶上好的茶水,再有几盘果子,对面就是耍刀枪卖艺的,锣鼓敲的震天响。

    白三爷是很怕这样的锣鼓声,每次一响,他就觉着敌军打进来了一样,可看着林晚晚喜欢,也就跟着瞧了几眼,发现这些人像是有些真功夫在身上的。

    一套漂亮的枪法下来,有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扎着两个小发髻,端着铜锣出来要钱,林晚晚瞧着这小姑娘比念儿也大不了几岁,心里有些不忍,便多给了两个铜板,后面的人见了,连声说谢谢夫人,又耍了一套钢刀。

    林晚晚和白三爷相视一笑,都无奈的摇摇头。

    这边正看着热闹,旁边突然传来一阵哭喊声,原本锣鼓敲得很密,他们也听不见别的声音,可那女人像是就在离着林晚晚不远的方向,撕心裂肺的哭着,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的往那边看过去。

    只见到一个女人,拼了命的拉扯着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儿,小女孩儿的另外一只手,被两个人带着佩剑的江湖人抓着,两厢拉扯,小姑娘不知道是吓得还是疼,止不住的大哭。

    她们的声音不仅惊动了林晚晚和白三爷,也惊动了周围的人,许多人围上来看热闹,结果因着离林晚晚这个位置很近,把林晚晚也围在了里面。

    见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其中一个穿着青色衣衫的男子用佩剑指了一下那女人:“你这个泼妇!咱们说清了,十两银子,便卖给我,如今岂能容你反悔!”

    被这个人一说,林晚晚才注意到这个女人的身后,插着一束枯草,看起来是卖身的意思了,不过这样卖身的,一般都是自愿,她哭什么呢?

    那女人哭喊着,一时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想把孩子从青衫男子手里拉出来,可对方根本不放手,一个女人又没有多大的力气,被对方一推,就摔在地上。

    “娘!!!”那女孩儿哭喊了一声,扑过去想要把女人扶起来,可手腕被人死死的拽住,也挣扎不得,只是哭的声音越发的大了。

    十两银子而已……林晚晚叹了一口气,十两银子,便要这样母子离散,家破人亡了。

    她虽然不是个多管闲事的性格,而且若只是这个女人,也就罢了,如今那女孩儿哭的实在凄惨,她有些坐不住,想站起来说话。

    可是没有等她开口,对面那个刚耍完钢刀的中年男人就分开人群走了出来,用刀剑指了指青衫男子:“光天化日,强抢民女吗?”

    青衫男子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本身就想尽快解决事情,如今见有人出来说话,事情更加纠缠不清,不由得急躁起来:“与你何干?快滚!”

    “今天我还就不滚了!”那中年男人一看就是个暴脾气,阔步走到那人对面,一把拉起女孩儿的手:“这女人卖身,是她自愿,若不是欺负了她,她如何能哭成这个样子?”

    说罢,他用将刀伸了出去:“你休想欺负我们跑江湖的人,你若不亏心,那我们即刻报官!”

    江湖人最怕的就是报官二字,这位卖艺的大叔也是想着能用这两个字吓退对方,可青衫男子丝毫没有惧色:“她说十两银子,我给了她十两银子,如何是我欺负了她……”

    “这位爷……”倒在地上的女人挣扎起来,缓过一口气,哭着扑过来:“我丈夫死了,我是卖自己求个装殓钱,不是卖我这丫头……你万不能……”

    一句话没说完,又哭了起来。

    中年男子一听,更加理直气壮:“你听见了没有?与这小姑娘无关,你快点松开手,要不然,我不客气了!”

    “卖你自己?”青衫男子冷笑了两声:“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货色?还想要十两银子?我告诉你,便是你这丫头也不值十两!”

    声音一落,他松开了抓着女孩儿的手,但随即落在了自己的剑柄上,腕子一翻,长剑出鞘,“当啷”一声击在中年男人的钢刀上。

    那钢刀应声断为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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